“醫院?”
郝小滿臉色一白,倏然站直了身子:“出什麼事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醫院?是不是南慕白受傷了?”
保鏢不再回答她的話,只是側了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聲音隱隱變得有些暴躁:“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先回答我一句能掉塊肉?”
保鏢還是無言,繼續保持著請的姿勢。
她怒急,憤憤瞪他一眼,顧不得跟鄧萌說一句,匆匆跟他們一起離開。
上車後她就拿出手機來要給南慕白打電話,不等找到他的號碼,手機就被身邊的保鏢抽走了:“抱歉,少夫人,您現在不能跟南總通話。”
郝小滿凝眉,突然變得警惕了起來。
就算南慕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就算他們要阻攔她,就憑她南少夫人的身份,他一個保鏢,想要阻攔也只能是言語上的勸阻。
而他剛剛,卻徑直抽走了她的手機,像是……對待一個犯人一樣。
“真的是南慕白讓你們來接我的?”她盯著他冷峻的像是機器人的臉,狐疑問出聲。
“我們只是按照命令辦事,有什麼疑問,還是等您見到了南先生再問他的好。”
“你先把手機還給我。”
“抱歉,您現在禁止使用手機。”
“為什麼?”
“抱歉,我不能回答您。”
“……”
郝小滿靜默了一秒鐘,終於反應過來他們要帶她去做什麼!
墮胎!
那個男人,明明答應了她再給她一週的時間的,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卻已經反悔。
甚至連絲毫掙扎的時間都不給她!
說不清那一刻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但遍體生涼帶來的一陣顫抖卻是真實存在的,她一直知道南慕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卻從沒想到過他居然會卑劣到這個地步!
“放我下車!我要下車,現在就要下車!!!”她尖叫出聲,左右都是保鏢,隨隨便便一隻手就能輕易將她制伏。
左右都嘗試了好幾次,不論怎麼努力,兩座大山似的男人就是紋絲不動,面無表情的由著她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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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南慕白來見我!”
她氣喘吁吁,驚怒之下,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叫他來見我,叫他滾過來見我!!聽到了沒有?!”
兩個人跟聾了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20分鐘的車程,黑色私家房車眨眼間駛入了醫院。
醫院外面已經有醫生護士推著醫療床等著她了,下車後不等她掙扎,幾個人就七手八腳的將她硬抬上了病床。
如果說之前她還沉浸在對南慕白的憤怒中,那麼現在,就是徹徹底底的恐懼。
似曾相識的畫面。
她睜大眼睛看著左右穿著白色隔離衣,帶著口罩,目光冰冷的醫生跟護士。
一模一樣。
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一群麻木的,只知道聽從上級命令,只知道保住自己飯碗跟地位的劊子手!
時隔16年,那尖銳的讓她渾身發抖的恐懼潮水般的襲來,腰腹處那早已經癒合的傷疤像是已經被再次撕裂,痛的她幾近窒息。
“放開我,走開!不要碰我!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