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默默開車的林謙腦袋上頓時多出三條黑線。
南總，我雖然擅長當隱形人，可你千萬別拿隱形人不當人。
你醬紫我很尷尬的好嗎？！
郝小滿閉著眼睛，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離開了他的氣息範圍。
……
一路無言。
回公寓後，郝小滿就徑直進了浴室。
洗了個澡，臉上特意畫出來的憔悴的妝容洗掉，一張白皙素淨的小臉便顯得格外楚楚動人。
她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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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窗邊吸菸的男人聞言微微挑眉，卻只是站著不動。
郝小滿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他：“你煞費苦心的把飛機逼回來，把我逼回來，不就是為這個這個嗎？”
南慕白生生被她氣笑了：“為了這個？”
“難道不是？”她嗤笑，不屑的表情。
“林晚晴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你還真信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眼睛裡看到的你，就是這樣的男人！喜歡追逐不愛你的女人，喜歡犯賤！”
南慕白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淡下去，結了冰的視線又冷又陰，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很久很久以後，郝小滿偶爾還會記起他當時的眼神。
複雜到讓她無法辨析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像是生氣，像是憤怒，但更像是……受傷。
然後他忽然自嘲的說了句：“看來我是真的喜歡犯賤。”
然後，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沒三分鐘，便進來了三個女傭，恭恭敬敬的要她把手機交出來，說有什麼事情要找南總，她們可以代為轉達。
郝小滿冷笑出聲。
還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再回來，就要被囚禁起來。
……
凌晨一點。
另外兩個女傭已經下班，留下其中一個值班守著她。
郝小滿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路易十三，盤腿在地毯上坐下，對著她晃了晃：“怪無聊的，一起喝一杯？”
看起來只有20歲左右的女傭微微頷首，畢恭畢敬的樣子：“對不起，少夫人，我不會喝酒。”
是不會喝酒，還是不敢喝酒？
郝小滿笑了笑，開啟酒瓶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嘛，一開始都不會的，我認識南慕白之前也不怎麼會喝的，認識他之後就跟一直醉著似的，日子都過得糊里糊塗的。”
年輕的女傭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不主動跟她攀談，偶爾需要她必須回答的時候，也回答的十分謹慎而戒備。
這麼年輕，就這麼懂事了。
郝小滿指了指自己的對面：“來，坐下，一直站著多累。”
“謝謝少夫人，我習慣了，站著就好。”
“可是我不習慣，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
女傭靜默了幾秒鐘，到底還是乖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郝小滿拿了個水晶杯，倒了半杯遞給她：“來，喝一點試試。”
“少夫人，我真的不會喝酒。”她為難的輕輕皺了眉頭。
“就喝半杯，嗯？你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喝酒多可憐，就當陪陪我嘛！”
她笑嘻嘻的說著，撐著桌子站起來：“你等下，我去弄兩個小菜過來。”
“少夫人，我來就好。”
“一起，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