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放到耳邊,小心翼翼:“你好。”
“傷的重不重?”
“……”
這是,在關心她麼?
安蘿握著手機,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好長一段時間裡,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要回答他。
那邊,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回答的男人瞥了一眼身邊的季生白,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傷的重不重?”
那沉穩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安蘿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搖頭搖頭再搖頭,搖完了才反應過來他看不到她的動作,忙又開口:“不重,好多了,謝謝北先生的關心。”
“那就好,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
很官方的一句說辭,卻讓安蘿受寵若驚。
唇瓣因為激動微微顫抖,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想要說很多話,最後卻終結在一個‘嗯’字上。
然後,那邊的人就掛了電話。
安蘿拿著手機,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廁所方向突然傳來女人不滿的聲音:“什麼啊,就這樣?!兩句話就沒了?”
這就是季生白說的‘道歉’?
明明她在他離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北梵行來個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道歉的!!
太過分了!!
安蘿笑了下:“少夫人你這樣偷聽別人電話不太好啊。”
雖然是責備的話,卻沒怎麼聽出責備的口吻來。
鄧萌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抬手抓了抓頭髮,輕咳一聲:“那什麼……我,無、無意中聽到的……”
好吧,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聽一聽北梵行那個萬年大冰塊是怎麼低聲下氣的跟別人道歉的。
季生白告訴她的時候,她嚴重懷疑他能有什麼辦法勸服那個高傲到九霄雲外去的男人過來道歉,事實證明,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已經很好了,這麼變相的道歉方法,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安蘿默默把手機遞給她。
“切~”
鄧萌不屑冷嗤,一屁股坐在床邊,挑眉瞧著她:“什麼不容易?同樣都是人,憑什麼我們說對不起就理所當然,他來莫名其妙的拽一番就不容易了?這是病!得治!都讓你們給慣的!”
安蘿笑了笑,沒說話,但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眼睛閃閃亮亮的像是掉進去了無數的小星星似的。
鄧萌隱約感覺到,她是喜歡北梵行的。
心情不知怎麼就低落了下去。
那男人鐵石心腸,除了小滿誤打誤撞進去了以外,目前為止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動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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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份暗戀,怕是要無疾而終。
算了,還是不挑明了,暗戀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希望被別人知曉。
……
睡多了,早上不到6點就醒了。
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她們的早餐,拎著早點進來的人,卻不是她焦灼期盼了一晚上的那張臉。
鄧萌愣住,上下打量了一遍來人:“你哪位?”
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定,恭敬欠身:“少夫人好,北先生吩咐我送早點過來,叮囑要您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