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來得及說出三個字,喉嚨裡就忽然一陣哽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季生白像是終於被她哭的無語了,嘆口氣:“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你是打算把身體裡的水都哭出來?”
鄧萌心裡又莫名的升起一股怨氣來,捧了一捧水直接潑到了他臉上,咆哮:“所以說你好好的北家二少爺不做,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做什麼?!!”
為什麼不能像北三少一樣,好吃好喝的做他的富家少爺呢?
為什麼一定要過這種嗜血又危險的日子呢?他再厲害,也不是神,也有血有肉,也會受傷,萬一……
眼前又閃過他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胸口的畫面,那驚悚的畫面像是一塊巨大的冰,在她體內融化,一點點冰凍她的血液。
連呼吸都是冷的。
季生白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淡漠的瞧著她心有餘悸的小表情:“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怕是不太妥當吧?”
鄧萌別過臉去不看他:“出去,不想看到你。”
季生白顯然也沒打算在這裡待著,淡聲叮囑:“別弄溼了紗布,泡的差不多了就出來。”
說完,便徑直起身離開了。
鄧萌等他出去後,才慢慢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埋首進臂彎間抽噎了起來。
……
洗完澡出去,醫生已經幫季生白處理完傷口了,男人換了一套乾淨的深色休閒套裝,站在酒櫃前喝著一杯烈酒。
聽到動靜,側首看了過來:“洗完了?”
鄧萌盯著他手中的水晶杯,臉色頓時就冷了下去:“不知道受傷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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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
他第三次丟出這三個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床:“睡一會兒吧,醒了再讓人做點東西你吃。”
鄧萌完全想象不出來到底什麼事情才能讓他覺得‘礙事’,但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喝著酒心裡就莫名的窩火,衝過去把酒杯搶了過來,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沒怎麼接觸過這麼烈的酒,也沒這麼大口的喝過,頓時被辣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嘴連連咳嗽。
季生白沉了臉:“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鄧萌勉強止住咳,原封不動的把他的話丟回去:“不礙事。”
說完,仰頭又要喝。
酒杯被男人抽走推到一邊,他蹙眉瞧著她,像是要教育她兩句,半晌,卻又什麼都沒說,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睡覺。”
鄧萌站在原地沒動:“你呢?”
打算趁她睡著了,繼續喝酒?
明明以前沒怎麼見他喝過酒的,最近喝酒的頻率卻明顯的在增長,工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活脫脫的成了個北梵行二號。
季生白盯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片刻後,垂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陪你一起睡。”
這還差不多……
……
明明他就在身邊,可鄧萌還是睡的很不安穩。
幾乎平均每十分鐘就要驚醒一次,抬頭看看他就在旁邊,胸口平穩的起伏著,紊亂的心跳這才稍稍平穩,又躺下繼續睡。
不一會兒,再次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