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抬手揉了揉眉心,煩躁的在身後的長椅中坐了下來。
“被趕出來了,嗯?”
走廊另一端,南慕青單手插在口袋,優雅又從容的走了過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釀著若有似無的笑:“貌似還要獨守空房半個月?嘖嘖,這對這麼粘媳婦兒的南總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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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麼’的時候,還刻意拉長了尾音,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南慕白瞥了眼腕錶上的時間,冷笑:“11點鐘有時間過來譏諷自己兄弟的男人,大概也沒什麼性福可言。我頂多就是半個月抱不到老婆罷了,你南慕青睡個女人還要冒著被切了的危險,小心點,次數多了,會不舉的。”
南慕青的臉色,就如他的名字,鐵青了下來。
不過就調侃了他那麼一句,他至於這麼刻薄的反擊他?
太不友好了!
……
郝小滿給鄧萌安排了各種課程,孕婦瑜伽課,胎教課,一天四五個老師輪流轟炸,白天把鄧萌折磨到無暇他顧,晚上疲憊到倒頭就睡。
雖然不再那麼頻繁的驚醒,卻依舊噩夢纏身。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卻始終沒有季生白的訊息。
敘利亞那邊戰火連天,通訊中斷,完全沒辦法聯絡,鄧萌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有時候郝小滿正跟她說著話,她就走神兒了。
“你放輕鬆一點。”
郝小滿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說類似的話了:“他從小就過慣了這種生活,越是艱苦的環境越是能生存下去,他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鄧萌閉著眼睛,近乎於麻木的點頭。
如果說一開始這種話對她還有點用,那麼超過了一個月,卻遲遲沒從北家收到季生白回來的訊息的時候,鄧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是真的要瘋了。
半夜正睡著,突然就驚醒過來,然後蜷縮在被子裡哭,一直哭到筋疲力盡,再沉沉睡去,再驚醒,再哭……
短短一個半月,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體重卻不增反降,連帶著郝小滿也被折騰的瘦了7斤。
南莫商已經能在沒人攙扶的狀況下歪歪扭扭的自己走路了,偶爾興致好了,也會叫兩聲爸爸媽媽。
郝小滿趁鄧萌睡著了,跑主樓去抱著兒子親了一通,又哄著他睡了,剛要回西苑,又被男人叫住。
“這位姑娘,你莫名其妙的跑我臥室來親我的兒子,抱我的兒子,佔了便宜就想跑?”
郝小滿:“……”
“看看你自己。”
南慕白沒好氣的捏著她明顯的瘦了一圈的小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南慕白怎麼苛待自己老婆了,瘦成這個樣子。”
郝小滿:“……”
被男人牽著手下樓,看著他挽了衣袖洗手,親自動手幫她煎了一份牛排出來,頓時感動的兩眼淚汪汪:“南慕白,你對我真好。”
男人似笑非笑的瞧著她:“趕緊吃。”
這些日子跟鄧萌在一起,看她吃不下喝不下的,她心裡也難受,也不怎麼想吃東西了,不知不覺,竟然瘦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