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男朋友吧?”
胖男生輕佻的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大好週末,陪一個男人多沒意思,你看我們哥兒幾個,人多熱情,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一邊說著,旁邊幾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男生立刻怪聲怪氣的笑了起來。
安蘿小臉泛白,貝齒重重咬上下唇,攥緊的雙手手心很快因為緊張害怕沁出了一層薄汗。
正緊張的想著要怎麼擺脫他們,身後,靠著的車門忽然輕輕動了動。
她受驚,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
車門隨即被開啟,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冷酷到不帶一絲溫度的視線冷冷掃過那幾個男生,一抬手,長指掐住了胖男生的脖子,像是拎小雞一樣輕而易舉的將他拎到了他的同伴身邊,然後在一陣淒厲的尖叫聲中,將他肥碩沉重的身子甩了過去。
安蘿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那個男人挺拔的身影。
如果記得沒錯,他貌似是……北梵行的貼身司機兼保鏢?
如果從駕駛座中出來的人是他,那麼車裡……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一樣,黑色車窗緩緩下降。
朦朧夜色中,一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出現在視線中,雕刻般稜角分明的線條,極致性感又完美的五官,一絲不苟的昂貴黑色手工西裝,冷死人不償命的迫人氣場……
不是北梵行,還能是誰?
身後,悽慘的痛叫求饒聲此起披伏,卻遙遠的像是從電視中傳出來的背景音樂一樣,模糊的傳進耳中,卻沒有順著神經線傳入神經中樞。
她怔怔看著他,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倒是車內的北梵行先開口了,依舊是熟悉的冷冽到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深更半夜,你出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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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蘿眨眨眼,稍稍回神,意識又不是特別的清醒,只是本能的回答:“夜生回來了,我去看夜生。”
頓了頓,才終於記起來:“北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邊離北氏集團有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離北家也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又不是什麼娛樂場所,怎麼想怎麼想不通他怎麼會過來。
男人屈指掃了掃西裝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意味不明:“來見個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
安蘿瞭然的點點頭,頓了頓,才笑了笑:“謝謝你的幫忙,不然我今晚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謝謝你。”
“不客氣。”
好像,該客套的客套完了。
藏在身後的雙手無措的攪在一起,她想,是不是該說一下北芊芊的事情?比如很抱歉,讓他節哀之類的?
可是說了,會不會平白又惹來他一番傷心?
猶豫良久,到底還是沒敢開口。
刺目的光線一閃而過,遠遠的,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宿舍樓門口前停了下來。
安蘿心裡竟悄悄松了一口氣。
不過只是跟他單獨對視了短短一分鐘,已經緊張的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不知道如果司機再晚來一會兒,她是不是要緊張到直接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