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皺眉,示意拉扯著她的幾個人趕緊把她趕出去。
怎麼辦事兒的?四個大男人攔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鬧鬧哄哄中,沒有人發現,臺上的新娘,不見了……
……
噁心的厲害,安蘿一路扶著牆壁踉踉蹌蹌的走著,努力睜大眼睛尋找著洗手間的方向,幾次三番不小心踩到婚紗摔到地上。
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彷彿隨時都要睡過去。
直到一隻手從身後扶住了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
她本能的說了一句,意識已經模糊到分辨不清那個人的臉了,迷迷糊糊中,只能被動的被對方帶著往前走。
寬敞明亮的樓道內詭異的安靜著,打火機發出的一聲脆響,便顯得格外震懾人的心魂。
一手抵在女人後背,身子已經蹲下來抱住她的腿打算將她直接從視窗丟下去的男人渾身驟然一僵,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擦的纖塵不染的樓梯扶手處,一抹挺拔修長斜斜而立,衣冠楚楚的造型,額前黑色短髮梳了上去,本就迫人的氣場越發顯得咄咄逼人。
指尖一名一滅,他轉過頭來,青白薄霧自唇間淡淡散開:“猜猜看,如果今天一定有個人跳樓身亡,會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涼薄如刀的聲音,似秋秋冷月,光線柔和,稜角卻尖銳到足以瞬間奪去對方的性命。
在孤城的上流社會,大概沒有誰不認識這個叫北梵行的男人了。
鬼鬼祟祟的身影站了起來,仰頭看著他,嘴唇哆嗦著,壯著膽子道:“這是夜家的家事,北先生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夜家的家事?
也就是說,是夜家的人,派他過來把安蘿丟下去,造成她是自殺身亡的假象了?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煞費苦心的安排這場婚禮?
銳利如鷹隼的眸微眯,黑亮的皮鞋踩在階梯上,卻更像是踩在那個男人的心尖上,每走一步,都要震懾的他後退一步。
身穿婚紗的女人還半掛在視窗,迷迷糊糊中,身子動了動,猝然下滑。
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那纖細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帶了回來。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你阻止的了?”依舊是那清冷涼淡的嗓音,卻因為說出來的話,給他平添了幾分猖狂傲然的氣息。
男人又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北先生您別為難我,我也只是拿錢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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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難你。”
北梵行俯身,徑直將懷中意識已然不清了的安蘿打橫抱了起來:“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
男人驀地睜大眼睛,這才發現樓梯口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出現了一抹身影,戴著鴨舌帽,鬼魅一般毫無聲息,連下樓的動作,都聽不到半點聲響。
驚恐瞬間瀰漫神經線,他幾乎是立刻下跪求饒:“北先生,北先生,我不辦事兒了,您……您饒了我,求求您饒了我,北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