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
安蘿?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醫院睡著了嗎?
北梵行神色一凜,顧不得再去跟季生白計較,幾步出去,匆匆下樓,一眼就看到正在哭著撕扯安蘿衣服的夜夫人。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惹的禍!都是你啊!”
“是你說的是不是?是你把那件事情說出去的對不對?我就知道當初就不該留你這條賤命!”
“你先害死了夜粟,現在又不甘心,想要害死我夜家全家!你知道夜家多少人嗎?!都死了!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
“你去死!你先去死!!我死之前一定要先弄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
安蘿咬唇,站在原地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撒潑,又抓又打。
“都瞎了?!!!”
猝然一聲冷斥,一邊還在糾結到底是干涉還是不干涉的管家跟女傭忙不迭的上前將安蘿從夜夫人手中救了出來。
夜夫人常年留長指甲,北梵行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安蘿臉上多了三四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長指勾上她的下巴,沉聲命令身後的女傭:“拿醫藥箱過來。”
女傭領命而去。
安蘿站在原地,眼底布著一層淺淺的水痕,無措又茫然的看著他:“你……要殺了他們嗎?”
北梵行凝眉:“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安蘿,夜家留不得。”
跟報仇無關,他代表著整個北氏集團,這麼多年來也唯有他是被座位繼承者培養的,他的任何意外,都將代表著北氏集團的意外,他的生死,就是北氏集團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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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生跟夜夫人在某個瞬間,擔心他發現他們的秘密,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先下手為強怎麼辦?
這麼多年來,他最為信賴的夜家,沒想到成為了對他威脅最大的敵人!
不除,他們對他早晚都會是個威脅。
燈光下,她的身姿纖細孱弱,蕩著盈盈水光的眸底卻不知不覺又透出一股堅決出來:“我也是夜家的人。”
北梵行神色一凜,厲聲呵斥:“安蘿!”
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確定要把自己卷進去?!
“我是夜生的妻子,是夜家人,你要滅了夜家,自然不該把我排除在外。”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夜生猝然抬頭,看著她的眸光明顯的閃爍了下。
“對對對,她才是夜生的老婆。”
徐貝貝突然激動了起來:“我……我只是太羨慕嫉妒恨了,其實這孩子爸爸是誰我雖然不知道,但算日子真的不是夜生的,北先生,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一眼看到對面的黑衣人似乎有所動作,嚇的小臉一白,又坐了回去。
夜夫人看著擰著眉頭又氣又惱的盯著安蘿的北梵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北先生,我把安蘿送給你,不求別的,只求你放過我兒子,放過他一個就足夠了。”
我把安蘿送給你。
那麼自然而然的口吻,彷彿在她眼中,她不過只是一隻可以論斤賣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