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梵行神色一凜,忽然就站了起來,手中咖啡因為這個動作濺到了西裝上不少,他卻絲毫沒發現,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剛剛替他解決了一樁大麻煩,他就拿這個來回報他?!
季生白又擺出了他招牌似的無辜表情:“你不是沒買她?既然她已經恢復了自由身,那應該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有什麼問題嗎?”
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北梵行抬手揉了揉眉心,努力壓制著怒火:“小白,我沒心情跟你兜圈子!你把她送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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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送哪兒,就送出了北宅大門,至於她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她只是求我把她送出去……”
“……”
……
對於家的印象,安蘿已經很模糊了。
唯一記得的是家周圍都是山,小小的山坳裡住戶不多,還記得她爸爸叫安平安。
一套休閒裝,一雙運動鞋,一個小揹包,以及1000塊錢,是她的全部家當。
邊走邊打聽,足足找了5天,找錯了三個地方,才終於打聽到了那個小村子的真正位置。
那裡一天只有一趟大巴車透過,早上8點出發,安蘿上了車後才發現車上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年過半百,飽經滄桑滿臉皺紋的大叔。
她拿出上車前買的橘子,笑著分給了婦女孩子跟大叔,婦女跟大叔推搡了好幾次,這才憨笑著收下了。
“大姐,大叔,你們都是住在那個小坳村子的嗎?”
“是啊,生在那裡長在那裡,都30多年了。”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滿是裂紋的手剝著橘子,小心翼翼的餵給兒子吃。
大叔笑著看她:“丫頭,你去那邊兒做什麼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是從那裡出來的娃兒啊!”
大概是即將見到許久不見的親人,安蘿莫名的有點緊張,不動聲色的擦拭著掌心的汗水,微笑著看著他們:“我很小就離開這邊了,想問一下,這邊是不是有家姓安的人家?”
大叔跟中年婦女一聽就笑了。
“那村兒裡的人,10戶有9戶姓安的,你找的是哪家?”
原來是這樣……
安蘿有些尷尬,繼續問:“我記得我爸爸叫安平安。”
“安平安?”
中年婦女一臉茫然,大叔卻是吃了一驚,又重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安平安的第幾個閨女啊?”
安蘿比出三根手指頭。
“喲。”
大叔又吃了一驚:“不應該啊,三閨女的話,得有小三十了吧?你看著也就18、9歲的模樣啊!”
安蘿很靦腆的笑了下:“我29了。”
大叔頓時嘖嘖稱奇:“一直聽說城裡的姑娘們保養的好,年紀嫩,原來是真的呀。”
中年婦女也是一臉的震驚:“我居然只比你大3歲!”
可看上去,她們之間卻像是差了20歲有餘!!
“哎,那個安平安啊,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生了6個女兒才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兒子,為了養活家裡人,又賣掉了一個閨女!結果兒子剛滿18歲就把鄰居家的一個小姑娘給強了,判了10年,這會兒還在牢裡蹲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