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窗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洞。
幾個身形不穩的男人,在一聲接一聲沉悶的聲響中,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門被開啟,十數名全副武裝的人訓練有素的衝了進來,齊齊對準了還淡定的坐在單人沙發椅中的蘇祭司。
季子川一襲黑色風衣,襯得身形挺拔高大,周身像是繞著一場紛紛揚揚的暴雪,冷的驚人。
他邁著冷沉的步子走進來,俯身將還沒回過神來的季枝枝抱了起來,冰涼的指尖撥弄開她額頭的碎髮,低聲道:“辛苦了,枝枝。”
季枝枝睜大眼睛看著他,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茫然的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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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川沒回答,抬眸,淡淡看向蘇祭司:“別來無恙,蘇先生。”
男人碧藍的眸子裡蕩了一點淺笑,微微頷首:“謝謝關心,我很好。”
“那就好,我暫時有點事情要忙,回頭抽出時間來,再來跟你敘敘舊。”
話落,抱著季枝枝轉身便向外走。
剛剛出了門口,迎面就跟過來的季生白北梵行遇到了。
季生白抬手摸了摸她汗溼的額頭,擰緊了眉頭:“受傷了?”
“沒有,大概是吸入了太多,我帶她去醫院看看,爸,大伯,這邊就先交給你們了。”
“好。”
……
……
季枝枝一路上都是懵的。
大腦被究竟侵蝕,本就轉動的不夠快,如果季子川說的是真的的話,她又吸入了不少,這會兒沒直接昏過去已經不錯了。
呆呆看著在車上還一直抱著自己的男人,好一會兒,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要先確保你的安全,枝枝。”
季子川斂眉,淡聲開口:“不這樣做,他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現身。”
不這樣做?
不哪樣做?
殺了那麼多人,嫁禍到她身上去?
他知不知道這麼些天,她是怎麼過來的?每晚每晚的做噩夢,夢裡都是鮮血淋漓的場景。
季枝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冷冷笑出聲來:“季子川,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男人冰涼的指尖滑過她汗溼的小臉,薄唇微動,好一會兒,才呢喃開口:“對不起,枝枝,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過的很難過,可對我來說,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她偷偷從通風口跑出去,知道她對他忙於工作不滿,知道她傷心難過去盛世買醉……
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暗處,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
喉嚨裡像是哽住了什麼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季枝枝索性直接閉了眼睛不去看他。
“枝枝。”他低聲叫她。
“別說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季子川眸色微微暗沉了下,薄唇抿成一條線,到底還是沒有再說話。
……
吸入的那點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壞處,她臉色難看,主要還是因為喝酒喝多了。
幾乎還沒到醫院,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模模糊糊的記得被扎了一針,微微的刺痛感過去後,很快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