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枝俏臉一紅,下意識的抬手護住了脖子。
“哪兒哪兒哪兒?哪兒還有?”她表情慌張,雙手一左一右的護住兩邊頸項,生怕露出一點點肌膚來。
北幽陽直接沒搭理她,徑直進去了。
她僵在原地,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猶豫片刻,剛要轉身回偏樓找鏡子看看,遠遠的就看到季子川走了過來。
沒有風,但零下幾攝氏度的氣溫依舊冷的人夠嗆,他的西裝外只披了件黑色大衣,身軀挺拔肅殺,看起來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看著我做什麼?”
他在她面前站定,抽掉了右手上的皮手套,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臉:“穿這麼點衣服,不冷?”
季枝枝原本一肚子火,這會兒對著這張過分英俊的臉,卻怎麼都沒辦法發洩了。
鼓了鼓腮幫,不大高興的樣子:“你先看看我脖子上哪兒還有痕跡?我回去再用粉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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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川的視線隨即下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眉梢挑高:“誰跟你說你脖子上有痕跡的?”
“幽陽。”
“……”
季子川扯扯唇角,要笑不笑的樣子:“沒有,他是見你到現在才醒,猜出來了,故意那麼說騙你的。”
居然就真的信了,她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季枝枝愣住。
這算什麼?
他們一起在美國生活三年多,還從來沒見他跟她開過什麼玩笑,更何況還是這種惡劣的捉弄人的玩笑。
這是在反擊她的調侃?
調侃他早早下班回來去看那個蘇西?
可她調侃他的次數多了去了,他不是從來都懶得理會的麼?
這是不是代表,她這次戳到他不想被別人碰觸到的小心思裡去了?
她低笑一聲,抬頭看向他,意味深長:“幽陽要搞事情。”
那可是蘇祭司的妹妹,是他們北家的死敵,他要是真喜歡上她,不論如何,大伯跟爸爸都是要把這簇小火苗掐滅了的。
“幽陽不是小孩子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自有分寸。”
季子川顯然不大想插手干涉這件事情,一句話說的很隱晦,但意思也很明顯了,要她也不要插手。
季枝枝聳聳肩。
……
吃過晚飯後,季生白忽然讓女傭過來叫她去書房。
季枝枝剛剛洗完澡,聞言拿了吹風機匆匆把頭髮吹到半乾,換了套休閒的衣服便過去了。
“爸。”
“嗯。”
辦公桌後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座椅:“坐。”
她就坐了下來,見他正在忙手頭的事情,也不著急追問,隨手端過桌子上的水果拼盤來,挑著自己喜歡的水果吃了起來。
五分鐘後,他這才忙完,將筆記本合上,抬眸看向她:“枝枝,你準備準備,下周一去集團工作吧。”
對於這一點,季枝枝並不意外。
從一開始,他就把她當萌生集團的繼承人來培養的,但她對這件事情一直有意的在躲避。
一來,抗下一個集團的生死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太過沉重,二來……如果她去了,季子川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