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暮生離開後，她到臥室裡小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日落黃昏。
給沈素雅打電話想問問她要吃點什麼，她好給她帶過去的，結果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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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睡了？
她皺皺眉頭，想了想，將涼暮生買來的壽司帶上了，算是借花獻佛了。
推開病房門，卻意外的沒有發現沈素雅的身影，裡裡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她，於是去了護士站找護士。
“啊，一個小時前來了一個男人，沈女士就跟他一起出去了，說是晚點就回來。”
男人？
傾小沫聽的眉頭一皺：“什麼樣子的男人？”
護士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傾小沫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男人是傾德。
當初他拿總統當年寫給媽媽的情書作為要挾，從涼暮生那裡敲詐來了3億，他要還稍微有點作為人的羞恥心，就不該再來找媽媽了。
又給沈素雅打了幾次電話，實在沒打通，她乾脆給傾德打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傾德的聲音說不出的愉快：“沫沫？”
沫沫？
傾小沫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來竟然也可以這麼噁心人。
她忍住滿心的厭惡，聲音冷冷的：“你把我媽帶哪兒去了？傾德，你拿了涼暮生3億現金，最好別再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他連慕氏都收拾的輕鬆簡單，要碾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傾德像是沒聽到她的威脅似的，高興道：“沫沫，我跟你媽媽要復婚了。”
“……”
傾小沫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傾德你是老年痴呆了麼？你跟你老婆離婚了麼？看看你自己現在的德行，要能力沒能力，要錢沒錢，我媽會願意跟你復婚？”
“真的，一會兒我就送你媽回去。”
“……”
傾小沫實在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掛了電話耐著性子等。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沈素雅才回來，素雅淡靜的臉上染著濃濃的疲憊。
“媽——”
她就站在電梯口處等著，見她出來，立刻迎上去。
沈素雅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明明是責備的話，語氣又是格外的溫柔：“你怎麼站在這兒？都是懷孕的人了，也不注意休息。”
她不滿抱怨：“媽你幹嘛跟傾德那老渣男出去！你明知道他不懷好意！”
“沫沫，他怎麼說也是你爸爸。”
“他盡過一點做爸爸的職責了嗎？當初被傾城媽勾搭著上了床，現在傾城媽鋃鐺入獄，他沒老婆了，又死乞白賴的回來想求你複合，做他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沈素雅忽然就不說話了。
傾小沫見她這個模樣，心跳忽然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媽……你別告訴我你真答應他了。”
沈素雅斂眉，聲音淡淡的：“先回病房再說吧。”
母女二十年，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代表了什麼，她都再清楚不過了。
這句話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無異於是預設了。
旁邊有護士，傾小沫也不好說什麼，咬唇強行忍著跟著她進了病房，用力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