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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18 西西,我們去領結婚證吧。

慕煙被她反問的窒了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白月顏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補充:“再說了,他北幽陽要是真愛你,會因為自己妹妹的一句反對,就放棄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月顏的意思就是話表面的意思,但聽進慕煙耳中,就理解出了另一層意思。

她在跟她炫耀,炫耀北幽陽愛的人不是她慕煙,而是她白月顏。

難過憤怒跟羞恥在一瞬間齊齊湧上來,一想到一個小時前在北幽陽的書房暗格裡看到的那近千張的她的照片,想到他每晚把自己鎖在書房裡,不知道有多少個小時是在一張一張凝視著這些照片中度過的,被嫉妒淬鍊著的怒火就將她的理智全部淹沒了。

白月顏正在喝果汁,沒料到她會突然衝過來,月牙一聲驚恐的‘小心——’傳入耳中的時候,什麼尖銳的東西已經抵上了她的腹部。

鋒利的匕首輕而易舉的割開了皮肉,淋漓血跡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時間在那一剎那被定格。

‘啪——’的一聲響,果汁杯從女人指間話落,半杯嫩黃的果汁傾倒了出來。

耳畔轟隆隆的響著什麼聲音,她緩緩低頭,看著那把緊緊抵著自己腹部的匕首上覆蓋的,那只鮮血淋漓的大手。

不等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男人圈緊帶到了身後。

紳士格言第一條,永遠不要對女人動粗。

這是南莫商第一次,直接對一個女人動手,擦的黑亮的皮鞋重重踩上慕煙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她踹了開來。

慕煙的身高在女性中算是中等以上了,但相比起188而且勤於鍛鍊的男人來說,還是像只小雞一樣孱弱,他這一腳,直接將她踹出了兩米遠,身子踉踉蹌蹌一路後退,重重撞上身後的牆壁。

骨骼撞擊的沉悶聲響在安靜的病房內響起,慕煙痛的一瞬間額頭冷汗涔涔,單膝跪下去的同時,一口鮮血‘哇’的吐了出來。

“慕煙!”

月牙驚叫,衝過去想要扶她起來,中途卻被緊隨而至的北幽陽攔了下來。

“別過去。”寡淡冷漠的三個字,聽不出半點心疼的痕跡。

“哥,她受傷了!”她著急,拼命掙扎。

“月牙!”男人低聲呵斥。

“哥哥!!!”

幾番僵持,到底還是北幽陽先後退了一步,沉聲叫了外面守著的人進來:“先把她送去急診室,盯著點兒,別讓她跑了。”

來的人沒有動,詢問的視線看向南莫商。

南莫商倒是不在乎要不要送她去急診室,只是不想讓她繼續跟白月顏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了,於是做了個應允的表情。

慕煙很快被帶離病房。

空氣裡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白月顏指尖都是涼的,盯著南莫商鮮血滾滾的右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要去叫護士。

沒等跑出去一步,又被男人帶回來,他沒受傷的左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沉聲問:“受傷了沒有?”

她呆呆看著他,搖頭。

匕首尖剛剛碰觸到她腹部,他的手就握住了刀身。

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氣,隨即臉色又冷了下來:“你是傻了還是呆了?她來者不善你看不出來?還把守著你的人擋在外面,單獨跟她在一起?”

白月顏被他罵的垂著小腦袋,一聲不吭。

她來者不善是沒錯,但那麼一個看起來落落大方的女人,她以為就算真的吵起來,也不過是嘴上的事情,誰能想到她居然會帶著匕首過來!而且還是當著月牙的面動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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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她也喜歡過北幽陽,得知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也生氣傷心難過了,但也沒這麼瘋狂啊。

月牙咬唇,低聲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她帶了匕首來,她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過……”

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似的,但身形又挺的筆直,彷彿在硬撐著一口氣。

也對,剛生產沒多久,就被奪去了女兒,這些日子沒怎麼好好吃喝已經讓她極度虛弱了,再加上這麼一番讓她心力交瘁的爭吵跟驚嚇。

白月顏看向北幽陽:“帶你妹妹回去吧,她看起來需要休息。”

北幽陽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將月牙抱起來走了出去。

……

白月顏去護士站那邊要了一個治療盤過來,雖然技術沒有醫生的好,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正幫他清理著傷口,頭頂上方就傳來了男人陰冷的嗓音:“你剛剛跟他眉來眼去,是當我死了?”

眉來眼去?

白月顏聽的一頭霧水,抬頭看他:“跟誰眉來眼去的?”

“你說呢?”英俊矜貴的男人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像是正在審判犯人的法官似的。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他的那個‘他’指的是誰,剛剛那麼問,只是想表達一下她的莫名其妙。

“我貌似就看了他一眼吧?這也能叫眉來眼去?”

她跟他說讓他帶月牙回去,總不能盯著地面或者是看著天花板吧?那樣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而且跟人說話的時候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是最基本的禮儀好嗎?

“一眼怎麼就不能叫眉來眼去的了?”

男人長指挑高她的下巴,強迫她迎上自己審視的視線:“那含情脈脈的樣子,你是不是還對他餘情未了?!”

“……”

都說女人喜歡無理取鬧,看樣子男人玩兒起來也絲毫不遜色嘛!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所以呢?如果我對他餘情未了,你是打算來個成人之美呢,還是打算棒打鴛鴦?”

“棒打鴛鴦!”

“……”

蛇精病!

她撇撇嘴,懶得再搭理他,低下頭去開始幫他縫合傷口。

南莫商盯著她專心致志的小模樣,黑眸漸漸深邃暗沉的像是冬日裡最暗無邊際的夜:“她為什麼突然來找你?你跟幽陽,私下裡是不是還在聯絡著?”

“我的一舉一動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中嗎?我跟誰聯絡,你不清楚?”

“不清楚。你告訴我。”

“……”

“白月顏!”

“……”

白月顏總覺得今晚的南莫商有點纏人,仔細聞了聞,才從他身上聞到了濃郁的酒香。

難怪這麼反常,這是喝醉了?

“聽到了沒有?!我問你,是不是還喜歡幽陽!!”微微帶了惱怒的聲音。

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她撇撇唇,敷衍性的搖頭:“沒有沒有,不喜歡了。”

南莫商薄唇微勾,隨即緊追不捨:“那我呢?你還喜不喜歡我?”

繼續敷衍:“喜歡喜歡,可喜歡了。”

“有多喜歡?”

“海枯石爛,愛你永不變。”她說著,還順便抬了左手高舉過頭頂,比了一個半心的示愛收拾。

南莫商這下舒坦了。

雖說告白的有點土了吧唧的,但勉強能湊合著接受。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嗯,本總裁允許你喜歡我。”

白月顏沒說話,只是又在心裡默默的罵了句,神經病!

“西西,你看我私底下都叫你小名,你不如也叫我私底下的小名?”

“什麼?”

“本來想叫東東的,剛好跟你對著,但既然我的名字裡有個南字,你就叫我南南吧。”

南南?什麼鬼?那北幽陽是不是要叫北北了?

白月顏強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將線剪斷,又拿了紗布給他把掌心裹住。

“嗯?你叫一聲我聽聽?”

“……”

“乖西西,叫一聲。”

“……”

被南莫商磨了一晚上,實在困的厲害,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一張放大的俊臉就映入了眼簾,嚇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險些摔下床去。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輕輕鬆鬆環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回懷裡,溫軟的薄唇隨即印上她的眉心:“我長得不醜吧?至於嚇成這個樣子?”

白月顏心有餘悸的瞪他一眼。

這個跟醜帥有半毛錢關係?誰一睜開眼看到眼前有一張放大的臉都要嚇一跳的好嗎?哪怕是國寶熊貓的萌臉也不例外!

激烈的心跳平復了一下,她才沒好氣的推開他,抱怨:“你大早上的不去集團上班,盯著我看什麼?”

“看什麼?你最近對我各種愛答不理、冷言冷語、嫌棄鄙視的,也就睡著了的模樣還算可愛一點,我不趁你睡著的時候多看兩眼還能怎麼辦?”

一番話說出來,橫豎怎麼聽怎麼帶著股濃濃的委屈的意味。

白月顏抬手攏了攏亂糟糟的長髮,沒說話。

直到男人俊臉忽然又在眼前放大,她才回過神來,反應迅速的抬手抵住了他的薄唇,警惕:“你幹什麼?”

他盯著她,目光深深:“西西,今天天氣真好。”

她閉著眼睛,像是又睡著了一樣,沒有說話。

“西西,我們去領結婚證吧。”他又說。

白月顏忽然抬頭看向他。

身下,男人一雙黑眸亮如星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等待。

她撐在他胸前的小手無意識抓緊,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如果我後悔了,不想嫁給你了,你會不會同意?”

南莫商沒說話,臉色甚至沒有半點變化,唯有眸底的那束璀璨華光,漸漸淡了下去。

“我比較傾向於你情我願的婚姻模式。”

他抬手,長指滑過她柔嫩的小臉,聲音奇異的融合了冷與柔:“但凡事總有個萬一,萬一你後悔了,那我就只好選擇你不情而我十分願意的婚姻模式了,只是這樣一來,你可能要吃點苦頭。”

用那樣溫柔的語調,說出這麼決絕狠情的話。

言外之意,她,他是娶定了,她自願最好,不是自願也只能忍著了!

白月顏盯著他,半晌,忽然半真半假的道:“你就不怕娶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回頭她再給你戴個綠帽子?”

“我既然敢娶,就自然不怕。你要是有那個能力,儘管給我戴一頂試試。”

“……”

沒意思。

她翻了個身,從他身上下來,冷著聲趕人:“我去洗澡,出來之後不想再看到你!”

南莫商慵懶的撐起上半身,像是壓根沒察覺到她疏離的態度似的,自顧自的叮囑:“記得保護好傷口,別沾了水。”

回答他的,是浴室門被關上的巨大聲響。

白月顏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南莫商果然就不在病房裡了。

倒是程君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見她出來,恭敬頷首:“少夫人,南總要我把準備的早餐給您送過來,不知道符不符合您的胃口,不滿意的話,您吩咐,我再另外幫您準備一份。”

她搖搖頭表示不用了,道謝後,便在沙發裡坐了下來。

很精緻的早點,但不是出自南莫商之手。

她嘗了一口,忽然就沒什麼胃口了。

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南莫商做的菜,她難過,吃不下去。

不是南莫商做的菜,她還是難過,還是吃不下去。

再這麼下去,她是不是要活活把自己餓死?

見她吃了一口後就沒再動筷子,程君微微頷首,道歉:“對不起少夫人,是我準備不周,您稍等片刻,我再替您另外……”

她打斷他,笑笑:“不用了,我只是不太餓而已,你別管我了,快去忙你的吧。”

……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緣故,身子倦怠的很,趕走了程君,她胡亂喝了兩口粥,就又躺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沒有睡到自然醒,是被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劃開接聽,亂糟糟的聲音中,傳來大姐略顯焦急的聲音:“小顏,出事了,好多人聚集在了我們店門口,又大又砸的,怎麼攔都攔不住。”

白月顏在她說出‘出事了’三個字的時候,就坐起來了。

等她一句話說完,她已經穿上了外套換上了鞋子,一邊向外走一邊問:“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什麼原因?”

“……”大姐在那邊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沒了耐心:“我馬上到,等我一下!”

說完就掛了電話。

剛剛打開門,就被守在外面的保鏢攔了下來:“少夫人,南總叮囑要您在醫院好好養傷,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外出。”

“哦,他剛剛打電話給我,要我陪他回南宅一趟,這會兒正在樓下等我呢!沒跟你們說麼?”

她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口吻真的是太自然而然,完全沒有半點撒謊的痕跡,兩個保鏢一聽,收了攔著她的手,但還是要求要送她下樓去。

她也沒拒絕,乘坐電梯下樓,到一樓的時候忽然說肚子疼要去趟廁所。

兩個保鏢不疑有他,乖乖站在門口等著。

醫院一樓的洗手間窗子是可以開啟的,而且外面沒有防護欄,一米多高的高度,對她一個賊而言,簡直是小兒科。

跳窗、奔出醫院、跳上了一輛剛剛在路邊停下的計程車,直奔餐廳而去。

趕去餐廳的時候,人群已經被疏散開了,還有幾輛鳴著警笛的警察呼嘯而過。

餐廳門口一片狼藉,雞蛋液、菜葉灑了一地,連窗子都被打破了,一地的碎片狼藉。

大姐正在打掃收拾,見她進來,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一地都是玻璃跟雞蛋液,很滑。”

她轉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她們呢?”

“在樓上呢,幸虧米婭她們幾個小的不在,要不剛剛那一陣,估計要把她們給嚇哭了。”

白月顏覺得有點不舒服,拉開了旁邊的座椅坐了下來,緩了一口氣,這才問:“出什麼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來打砸我們的餐廳?”

大姐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片刻後,才道:“哎,沒事兒,都是些閒的沒事幹的,警察剛剛來抓走了不少人,估計他們也不敢再來了。”

話音剛落,餐廳的門就被推開了,米婭跟兩個姐姐揹著書包走了進來。

白月顏忽然就站了起來。

大姐也丟了手裡的東西,幾步奔過去:“這是怎麼了?米婭,你跟別人打架了?”

米婭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原本扎的高高的馬尾這會兒也鬆鬆垮垮的垂在身後,亂糟糟的,小臉上幾道隱隱可見血跡的抓痕若隱若現,一看就是跟別人打架了。

米婭沒說話,小嘴兒抿成一條線,倔強的連眼淚都不肯掉一顆。

她身後個子稍微高一點的吉安倒是眼淚汪汪的,一開口,就哭了出來:“學校裡都在傳,說八姐是狐狸精,說八姐搶別人的丈夫,花別人丈夫的錢開餐廳,還說我們藉著開餐廳的名義賣,專門破壞別人家庭……嗚嗚……”

大姐窒了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抱著她輕輕安撫。

白月顏站在原地,看著一地的狼藉,看著委屈的不停落淚的吉安,看著滿臉帶傷倔強的一言不發的米婭……

原本以為,是苦盡甘來。

卻沒料到,她只是將她們從一個水深火熱的坑裡,換到了另外一個更深更熱的坑裡罷了。

流言蜚語的折磨,對著幾個正處於心理建設期的小姑娘來說,是帶著摧毀性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