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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28 她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皺眉,不滿:“我說如果!”

“會。”幹淨利落的一個字,沒有半分猶豫。

白月顏一聽就不高興了,毛巾直接丟到了他身上:“你怎麼這麼自私?孩子當然是跟著媽媽過的更幸福!10個繼父5個壞,但10個繼母就有9個壞!”

男人抬手,大手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她隆起的腹部,像是冷笑了一聲:“我的孩子不需要繼母,我只知道,孩子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我只知道,孩子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月顏總覺得南莫商說這句話的時候,口吻很是古怪。

像是在說他們,但好像……也是在說月牙跟boss。

不,不不不,她應該是多想了。

他們蘇家當年一家慘遭滅門,對boss來說,親情比什麼都重要,以至於這個孩子是仇人的女兒生的,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掠奪回來。

因為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要留著,而不是因為想要拴住月牙的心,才強行把孩子搶過來。

站在男人書房門外醞釀了好一會兒,她清清嗓音,敲了敲門。

男人寡淡的聲音傳來:“進。”

她推開門,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個腦袋:“有沒有打擾到你?”

辦公桌後的男人隨手將檔案丟到一邊,示意她進來:“找我有事?”

白月顏這才進去,把端來的咖啡跟水果放到桌子上,隨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笑嘻嘻的開口:“boss,話說我都結婚了,你這當哥哥的怎麼還一直沒動靜?什麼時候能吃到你跟準嫂子的喜糖呀?”

蘇祭司沒說話,碧藍的眸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蔚藍大海,表面上彷彿平靜而淡然,深處似乎又永遠旋著危險洶湧的暗流。

白月顏被他盯的有些心虛,正在想自己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越界了,就聽男人淡聲道:“不著急,她現在忙於事業,還不想結婚。”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白月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對,洛歡是模特兒,模特兒的身材就是她們的生命,一旦懷孕生產,再想回到巔峰時期的輝煌,簡直難如登天。

這就難辦了。

她咬著指甲,愁悶的哼了一聲。

男人盯著她愁的快擰出水來了的小臉:“怎麼?”

白月顏回過神來:“嗯?……哦,那什麼……我看月牙實在可憐,她又是北家的人,要不……你就把千里還給她吧,以後你跟洛歡結婚了,再生幾個不就好了,畢竟,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呀。”

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蘇祭司像是冷笑了一聲:“是她要你來求我的?”

白月顏被他略顯凌厲迫人的視線盯的一陣心虛,垂了垂小腦袋,沒說話。

男人收回視線,淡聲開口:“這件事情我會單獨跟她說清楚,不早了,你休息吧。”

白月顏懊惱的鼓了鼓腮幫,沒敢再說什麼,乖乖起身出去了。

……

凌晨1點。

嬰兒的哭鬧聲漸漸停歇了下來。

月牙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了擦哭的到處都是斑駁淚痕的小臉,又幫她擦了點嬰兒霜,這才重新在搖床邊坐了下來。

熟睡中的小公主呼吸均勻,不帶半點剛剛淘氣不乖的痕跡,可愛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才半年不見,就跟剛剛出生的時候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了。

如果再過三五年,恐怕在路邊偶遇,她也要認不出她來了。

“明天,跟著西西一起回你的孤城。”身後,毫無預警的響起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不帶半點溫度。

月牙斂眉,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自顧自的把玩著女兒又軟又嫩的小手。

那會兒實在無助極了,才會失控的去求助白月顏。

但其實後來冷靜了下來,她就知道即便是白月顏答應了,也真的努力為她去爭取了,能成功的可能性還是低到了塵埃裡。

這個男人恨北家入骨,城府又深,或許當初傷害她的時候,沒有做避孕措施,就是想要她懷上孩子,待她生產之後,強行分開她們,以此來折磨她。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知道這種方式最能讓一個女人痛不欲生,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為了讓仇人痛苦,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惜利用,他這一生,過的可真是可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自己有些木然的嗓音:“好,我回去。”

她從來不覺得千里這場持續不退的高燒是意外,或許只是他覺得她在孤城過的太好了,才會想出這個辦法,讓她難過痛苦,主動跑來接受他的羞辱跟折磨。

恐怕她再不回去,這個男人慢慢的就要變本加厲的在她面前傷害千里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她回孤城去。

他看不到她了,或許還會因為千里是自己的女兒,對她好一點。

好,我回去。

女人平靜到沒有起伏的聲音傳入耳中,蘇祭司俯身撿起洋娃娃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又自然的將娃娃放到床頭。

“我會忘記我生過這個女兒,不論以後她過的是好是壞,我都不會再過來了,蘇祭司,她身上流著一半我的血沒錯,但你別忘了,另一半的血是你的!虎毒不食子,做人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男人單手插進西裝口袋,盯著她曲線姣好的背脊,冷冷低笑了一聲:“真不愧是北家的人,冷血起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跑來不眠不休的照顧她?”

月牙抬頭,視線穿過窗子看向外面濃重的夜色。

她倒是想要,可他肯給麼?

既然不給,那她還能怎麼辦?一直表現的很在乎她,然後讓他透過傷害千里還傷害她麼?

抓著搖籃的手指用力蜷曲,指關節處泛出冷冷的蒼白,她的視線漸漸失去焦距,好一會兒,才木然道:“既然知道我們北家人都天性冷血,你還失望什麼?”

她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無情冷血又殘忍,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蘇祭司竟一時語噎。

月牙起身,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舉行行李箱來,開啟,將裡面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裙子、鞋子跟娃娃都拿出來擺在床上:“這是之前在孤城逛街的時候,看到覺得漂亮,就買了,大小不一,那些她已經穿不上的我就沒帶過來,這些差不多現在穿剛剛好,以後我可能也還會往這邊寄一些東西,你記得多多少少讓她用一點,也算是我這個做媽媽的一點心意。”

她一邊說一邊向外拿,全程都冷靜到不可思議。

蘇祭司卻莫名的有些煩躁,他從來不在跟千里同一個空間的時候吸菸,可這會兒那股突如其來的煩躁又兇又猛,他幾乎是不能自控的抽了根菸出來,剛要點燃,就被月牙抽走了。

“還給我。”他目光陰森的盯著她,一字一頓。

月牙沒說話,直接將煙碾碎在手心,眉眼間的怒意隱隱透漏出來:“蘇祭司,你瘋了是不是?想抽菸滾出去抽,要女兒那麼點的肺吸你的二手菸,你是腦袋進水了?!”

他平時就是這麼‘照顧’千里的?

她一怒,剛剛的漠然平靜淡去,五官便生動了起來,蘇祭司心底的那股躁動反而就平息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長指漫不經心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口,盯著她雪白的肌膚,笑了下:“只是在千里的臥室裡抽根菸,就算瘋了?”

言外之意,她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月牙凝眉,剛剛下好的決心伴著他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轟然倒塌。

高高揚起的右手被男人輕易的扣在了半空中,蘇祭司眯眸瞧著她微微顫抖的紅唇,心情不知不覺變得愉悅起來:“我蘇祭司的臉,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容易打。打一次我可以忍你,打第二次……”

他微微一頓,隨即俯下身,邪氣低笑:“恐怕你就要付出點代價了,到時候可別哭著喊著求我放過你……”

那樣愛昧的聲音,咬的每個字都像是蟲子一樣要鑽進她的骨血裡。

月牙渾身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氣到聲音都變了:“蘇祭司,你個無恥的人渣!!”

“我不走!”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收攏,一字一頓:“蘇祭司,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在這裡!否則……我死也不要把女兒留給你這個死人渣死變態!”

蘇祭司英俊到極致的臉上沒不出什麼情緒,唯有眼底,被一片濃稠的暗色光影籠罩著。

“你的幽陽哥哥可還在孤城等著你呢,好好的北家大小姐你不做,非得在我這兒受欺負?”

“你管我!”

“哼!”

男人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那就隨你便好了!”

話落,轉身離開。

……

白月顏跟南莫商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幫她的手腕上點藥,月牙聽到白月顏悄悄跟蘇祭司說了好幾次不要欺負她之類的。

車子駛離後,男人轉過身來,涼薄譏誚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等著接客?”

月牙:“……”

你才接客,你全家都接客!!!

她憤憤瞪他一眼,抱著千里轉身便向回走。

身後,boss又挑剔的命令:“走這麼快,摔到我女兒怎麼辦?慢一點。”

月牙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不但沒放慢速度,反而越走越快。

離他越遠越好!

沒想到真的被那只烏鴉嘴說中,走的太過急促,冷不防被腳下凸起的鵝卵石絆到,她身子一個趔趄,抱著千里直直的撲了下去。

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腰間倏然一緊,她急速下墜的身子又被一股強勢的力道帶了回去。

不等緩過來,懷裡受驚的小公主已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禿嚕禿嚕落下來,她被她哭的大腦一片空白,忙不迭的去哄。

小公主卻不樂意了,不再抱著她,嚎啕大哭著張開小胳膊要蘇祭司抱抱。

她拗不過,只得把女兒遞給男人。

蘇祭司單手接過來,顯然很樂意看她出醜,眉眼間的愉悅沒有絲毫掩飾的展露出來,就差直接笑出來了。

月牙又氣又惱的瞪他一眼,盯著趴在男人肩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又是一陣羞愧。

“走個路都走不好,你幾歲了?”

蘇祭司戲謔的睨她一眼,徑直抱著女兒從她身邊走過。

月牙忍氣吞聲的跟在他身後,一聲不吭。

……

哭對小孩子來說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千里被男人哄了一會兒後,就抽抽搭搭的趴在男人肩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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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全程站在一邊看著。

今天的蘇祭司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不論是從抱孩子的姿勢還是哄孩子的動作,都能看得出是十分熟練的,像是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她一直以為,他就算不直接虐待千里,也應該會很冷落她,不怎麼願意看到她才對。

蘇祭司幫千里蓋好被子後,一轉身,就見她正出神的看著自己。

薄唇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大清早的,收一收你的視線,我沒興趣碰你。”

月牙:“……”

自己心裡還不知道想著什麼齷齪事呢,硬要賴到她身上來。

蘇祭司的視線落在她已經差不多消腫卻還青紫的手腕上,薄唇微抿,把醫藥箱拿了出來,隨即在床邊坐下,順便淡聲命令:“過來。”

月牙呆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忽然覺得今天的蘇祭司有點不大正常。

不過當初被他擄劫走,整整一個多月,無休無止,晚上瘋狂的傷害她,白日裡又幫她上藥,到了晚上又繼續折騰她……

像是身體裡住著兩個人一樣,白日裡,只要她不刻意激怒他,他基本上還算是正常的。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周身的戾氣便尤其的重,經常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還會惹來他一次次的暴怒,她稍稍的一點反抗,都會成為他變本加厲的藉口。

男人藥膏準備好了,見她還站在原地沒動,聲音微沉:“聽力不好?什麼話非得說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