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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49 她姓北,有這個姓氏在這裡,你還怕什麼?

“誰?!”

她猛地坐起身來,低喝一聲,顧不得去開燈就衝了過去。

大概沒料到她會突然醒過來並且以這樣迅速的速度衝過來,那人呆了一下,隨即就被她重重的撞了開來。

桌椅被撞擊後摩擦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女人痛苦的悶哼聲隨即響起。

搖床中的千里被這聲音驚到,哇哇哭鬧了起來,月牙摸索著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轉身想要去開燈,指尖不等碰觸到開關,眼前已經一片大亮。

“洛歡!”

“阿司……阿司……嗚嗚……”

月牙抱著千里,身子緊緊抵著身後的牆壁,轉身看過去的時候,還穿著睡衣的蘇祭司已經將跌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洛歡抱了起來。

她穿著跟蘇祭司同款的淺藍色睡衣,露出修長白皙的腿,腿剛剛不知道碰到了哪裡,被劃開了一道近10釐米長的傷口,斑駁血痕染紅了她身下的白色地毯。

“我的腿!!阿司……阿司我的腿!!!”被蘇祭司抱起來後,洛歡似乎才發現自己的腿受了傷,整個人近乎於崩潰的哭叫了起來。

對模特兒來說,腿的重要性跟臉是一樣的,這麼深的傷口,怕是要留下疤痕了,這對她的模特生涯來說,是致命的。

“沒事,不會留疤,洛歡你別怕。”

蘇祭司的蒼白到看不到一絲血色,彷彿那傷是傷在了自己身上一樣,一邊啞聲安撫著一邊衝了出去。

月牙咬唇,雙手還死死的抱著懷裡嚎啕大哭的千里,盯著雪白地毯上淋漓的血跡,眉心沒來由的跳了跳。

……

剛剛把女兒安撫好,炸毛了的路西斯就衝了進來,一腳將床邊的一張椅子踹翻,紅著眼睛瞪著她:“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歡兒的那雙腿值多少錢嗎?你他媽剁了兩條腿都賠不起知道嗎?!”

千里被他憤怒的咆哮聲嚇到,扁了扁小嘴又要哭的模樣。

月牙把她抱在懷裡,沒什麼表情的瞥他一眼:“是她自己一聲不響的進來靠近千里,我怎麼知道她不是想傷害千里?”

“你他媽還有理了?!”

路西斯被她略顯平靜的口吻刺激到,上前一步就要動手,被匆匆趕過來的白月顏攔了下來。

她用力將他推開,護在月牙面前:“還什麼都沒弄清楚呢!你就一口一個他媽的,就你會罵人是不是?”

路西斯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指著她咆哮:“你給老子讓開!別以為你是阿司的妹妹,老子就不敢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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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白月顏冷冷瞥他一眼:“我知道你在這古堡一向囂張慣了,boss把你當半個親弟弟照顧著,可你最好想清楚了,我雖然從小不在boss身邊,但還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不服你就動我一個試試!”

“你動了她,別說是阿司,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門口處,男人涼薄輕佻的聲音忽然響起。

路西斯怒急:“路西法,你他媽腦袋被驢踢了?她都已經跟南莫商結婚生孩子了,你還巴巴的往跟前貼!”

路西法低笑了一聲:“貼不貼是我自己的事情,洛歡是阿司的未婚妻,她受傷,要討公道,也是阿司來討,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了?”

“……”

一句話,噎的路西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半晌,他才煩躁的用力抓了抓亂成雞窩似的頭髮,惡狠狠地瞪了月牙一眼:“咱們走著瞧!”

說完,一路又踹又踢的衝了出去。

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瞥了她們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白月顏闔眸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看向月牙:“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知道,我醒了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往千里的搖床邊靠,當時沒開燈,也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就撞了她一下。”

月牙說完,停頓片刻,才道:“雖然不是故意害她受傷,但如果她願意接受,我也可以去道歉。”

道歉歸道歉,但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洛歡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潛入千里的臥室裡來,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白月顏憂心忡忡的模樣,沉吟一聲才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如果傷口很淺還好說,一旦留疤……

……

後院急診室裡,隔著一扇門,都能聽到正在縫針的洛歡絕望又傷心的抽噎聲。

蘇祭司倚牆而立,濃眉緊促,沉默的抽著煙。

她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在他身邊站定:“boss。”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沙啞的聲音不難聽出緊繃的痕跡:“你過來做什麼?回去睡覺去。”

她這會兒回去,也得能睡得著才行啊。

白月顏鼓了鼓腮幫,繼續道:“那什麼,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除疤技術還是很成熟了的,再上點遮瑕粉遮一遮,基本上就看不出來了。”

蘇祭司沒說話,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團黑霧籠罩著,說不出來的壓抑跟冰冷。

他性格天生傲慢孤冷,雖然對她一向有耐心,但她更多的時候,還是把他當做boss一樣來敬畏著的。

對於他跟洛歡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但之前也聽路西法說過幾次,當年蘇家慘遭滅門,boss一度承受不住,有一段時間整日整夜的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是洛歡一直耐心的陪著他,慢慢幫他走出那段陰影。

對他而言,洛歡不止是未婚妻,更是親人。

“那個……你不會對月牙動粗吧?”

她小小聲的替月牙辯解:“其實這件事情真跟她沒關係,要是半夜三更突然看到有人靠近我兒子,我肯定也會衝過去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這是一個媽媽的本能,更何況千里之前還剛剛受過傷,是意外還是人為到現在還都不清楚,月牙會緊張一點也無可厚非……”

“西西。”

“……啊?”

“先回去睡覺,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可、可是……”

“回去。”

不算嚴苛的兩個字,卻還是沉重到讓人不敢拒絕。

白月顏抓了抓腦袋,不敢再多說,悶悶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

幫千里衝了一瓶奶粉餵給她,哭鬧了一陣子的小家夥很快又沉沉睡著了。

月牙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面暗沉沉的夜色,混亂了許久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對蘇祭司,她其實一直理不清到底是歉疚多一點,還是憎恨多一點,理不清,乾脆就一直擱著不管了。

來這裡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她帶了一顆藥過來。

聽說這藥是當年爸爸資助的一個女人研製出來的,那個女人因愛生恨,拿這藥險些將爸爸毒死。

媽媽為了搶奪解藥,無意中害死了那個女人,也因此受了不少的折磨。

帶這藥過來的時候,她腦袋裡的想法其實還很模糊,只是覺得帶上有備無患,就帶了。

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這顆藥,大概就是為了防止她被逼到了這樣的境地,才帶來的。

洛歡的腿受了傷,蘇祭司肯定是要為此動怒的,先不說她會被怎樣懲罰,最起碼,她是要再度被迫跟千里分別了,而且這一次,怕是永別。

說不出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但直覺告訴她,再把千里留下來,她恐怕是沒有機會好好長大了。

她不會再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哪怕拿蘇祭司的命賭一賭,她也要帶千里走。

只要他肯放她們母女離開這裡,她一定會把解藥給他,只要他肯……

貝齒重重咬上下唇,她用力攥緊掌心小小的膠囊,起身去了蘇祭司的書房,從酒櫃中挑了一瓶紅酒出來,又拿了兩個酒杯,這才折返回臥室。

他很快就會過來興師問罪的,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要怎麼騙他喝下紅酒……

……

傷口縫合好之後,醫生再三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這才退了出去。

洛歡的眼淚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阿司,阿司我的腿上留疤了,我以後都不能走秀了……”

美人兒落淚,總是會格外的引人心疼。

可蘇祭司卻像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側身坐到她身邊,拿了酒精棉球幫她擦拭著手指上殘留的血痕:“洛歡,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三更半夜的跑去千里的臥室?”

洛歡渾身一僵,凝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蘇祭司,我腿上被劃開這麼長一道傷口,你關心的卻是我為什麼進千里的臥室?!”

男人像是渾然未覺她的失望跟難過,碧藍的眸底幽暗的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洛歡,先回答我的問題。”

異常平靜的嗓音,與她預料中的反應截然相反。

洛歡忽然就笑了起來,噙著淚痕的眸底卻是一片嘲弄:“我只是擔心千里半夜踢被子,想要過去幫她蓋一蓋被子而已,這樣也有錯?”

蓋一蓋被子。

蘇祭司薄削如紙的唇微微抿了抿:“你明知道北月牙在裡面。”

她是千里的親生媽媽,如果千里需要蓋被子,她會第一時間起床幫她蓋,根本不會需要她。

“呵!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因為北月牙是千里的親生媽媽,所以只有她有資格給千里蓋被子是不是?”

洛歡眉梢眼角的嘲諷之意濃的幾乎要沁出來,一字一句幾乎都帶著顫抖:“蘇祭司,在你眼裡,我對千里所有的好,是不是都只是表面功夫?是不是只是做給你看的?”

蘇祭司斂眉,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全部的情緒,唯有聲音,清冷到不帶一絲情緒:“你剛剛手術完,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剛要起身,手腕就忽然被洛歡用力的抓住了。

她仰頭看著他,眸底是從未有過的傷心跟絕望:“蘇祭司,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你背叛我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我都咬著牙忍下了,你還想怎樣?!怎麼不乾脆逼我退出,成全你們?!!”

回答她的,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洛歡凝眉,眼淚模糊了視線,可即便是看不清此刻的他,卻依舊能感覺到自他周身散發的冷漠氣息。

現在仔細回頭想一想,似乎從北月牙出現的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開始三五不時的吵個架。

可其實更多的時候,只是她一個人在單方面的吵,他給她的,大部分都只是沉默。

他心思向來難猜,這樣保持沉默的時候,更像是開啟了自動保護屏障一般,不允許任何人試圖入侵他的靈魂,探究到一絲絲他真正的情緒。

那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可靠近。

“蘇祭司……”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現在什麼都不問,只問你一句話!你說你是吃了藥才強迫自己碰的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祭司忽然起身,站在窗前背對著她點了一根煙,抽了許久,才嗓音低啞的道:“她是北月牙,有這個姓氏在這裡,你還怕什麼?”

她是北月牙,有這個姓氏在這裡,你還怕什麼?

這句話,像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仔細想一想,又好像已經回答了。

洛歡撐在身下的手指倏然收攏,凝眉,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臉頰,連連冷笑:“呵!蘇祭司,你現在是在跟我歌頌你有多剋制自己嗎?因為她姓北,所以哪怕你喜歡她,也不會跟她在一起?!你怎麼知道我會願意接受一個心裡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我洛歡也是有自尊的!我的丈夫,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彈了彈菸灰,大概是光線的關係,背對著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疏離冷漠。

但仔細想一想,好像從一開始認識他,他就經常以這樣的姿態跟她相處。

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眼睛,能看到的,唯有他孤傲清冷的身影。

“你不願意接受也可以,你不像我,你有權利跟資格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只要你需要我,洛歡,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你不像我,你有權利跟資格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有權利跟資格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有、權、利、跟、資、格、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洛歡渾身一震,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有那麼幾秒鐘,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

他承認了。

他承認了!

他現在連對她撒謊的心思都沒有了,就這麼毫不顧忌她的顏面的承認了!!

“蘇祭司,你混蛋!!”

生平第一次情緒失控到這個地步,眼淚洶湧而出,她不顧剛剛受傷的腿衝下床,雙手攥拳瘋了似的落在他的胸膛上:“蘇祭司你不是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為了你,一天只吃一餐,一餐只吃正常餐量的四分之一,我拼命保持身材,保養皮膚,我生怕在你面前有一絲絲的瑕疵!!我怕身材變形甚至連孩子都不敢生!!這麼多年來是誰陪在你身邊,是誰把你從抑鬱症的邊緣拉回來的,是誰在你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費盡心思哄你開心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蘇祭司身形筆直的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的由著她打,直到她拼勁了全身的力氣,再也打不動了,這才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

她哽咽著,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悲傷的感覺卻彷彿還半點都沒有發洩出來。

蘇祭司擰了條熱毛巾,動作溫柔的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許久,才淡聲道:“我去孤城的時候,你進過我的書房,對不對?”

哽咽的聲音明顯一頓,洛歡抬眸,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定定看著他。

影片有被翻動過的跡象,還是在他跟路西法、路西斯同時在孤城的時間段。

外人想不動聲色的侵入古堡,可能性幾乎為零,至於古堡內的人,也就只有她,敢在沒有他的允許的情況下,擅自闖入他的書房。

“我無意讓你看到那些影片,但既然你看到了,還要不要繼續跟我結婚,就是你的選擇跟權利了。”

他微微傾身,指尖滑過她水潤滑膩的小臉,一字一頓:“但只有一件事情,洛歡,千萬不要讓我知道千里臉上的傷跟你有關係,我能容忍你犯任何錯,唯獨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女兒,一根頭髮都不可以,明白嗎?”

洛歡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瞳孔驚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聲音堪稱溫柔,可越是用這樣溫柔的嗓音說出這樣飽含威脅試探意味的話,就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銳利到近乎於咄咄逼人的視線,彷彿要將她全部的心思都穿透,讓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你終於說出來了!”

她冷笑出聲,抬手用力拍開他的手:“蘇祭司,這大半年來我對千里怎麼樣,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娃娃、鋼琴、衣服……一個女孩子可以擁有的,我全都給她了!我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來疼,結果你現在就因為有心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就懷疑千里臉上的傷是我弄的了?哈!對,就是我!我不止傷了千里,當年你蘇家滅門慘案,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你來殺了我啊!為你女兒,為你全家人報仇啊!!”

最後的幾句話,明顯的是在賭氣。

蘇祭司收回視線,嗓音淡到聽不出什麼情緒:“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蘇祭司,你——”

洛歡咬唇,不甘心的叫他的名字,不等說出什麼來,男人眸光倏然一暗,放緩了語調一字一頓的道:“我說,你、先、休、息。”

“……”

洛歡呼吸一頓,小臉慘白,到底還是在他凜冽迫人的氣場下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