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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53 你藏在書房裡的那些畫還沒被人發現嗎?

蘇祭司直接抱著她進了自己的臥室,這才重重一丟,將她丟到了床上:“北月牙,你在我這裡,最好安分一點!”

安分一點?

月牙聽的直冷笑。

她什麼時候不安分了嗎?一直不安分的,是他!是洛歡!是路西斯!是蘇珍!是他包括他身邊的這一群變態!!

“你有這個時間勸我安分一點,倒不如想一想到底怎麼處理我!既想順水推舟的要我死,又不甘心的想多睡我幾次,蘇祭司,你是有多可悲?”

“……”

燈光下,男人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下來:“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

她眉梢挑高,冷冷睨他:“白月顏過來說你姑媽進了千里的臥室,連我都猜出來她在不安好心,你會不知道?連我都感覺出來她在故意引你出去擔心你擾亂她的計劃,你會感覺不出來?既然都順著她的意思走了,既然決定把我的命交到她手裡了,又回來做什麼?是不甘心,想多睡我幾次再送我去死?”

蘇祭司眸色一點點幽暗下去,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直跳。

終於不說話了?終於預設了?

眉梢眼角幾乎都要染上濃重的嘲弄之色,她抬手撫上他英俊的混血面孔:“蘇祭司,你藏在書房裡的那些畫……還沒被人發現嗎?”

蘇祭司渾身一震,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推了她一把,自己也急速的向後退了兩步。

好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能徹底的否認了一般。

“能不動聲色的畫那麼多張我的畫像,又能眼睛眨也不眨的劃開我的手腕,幾次三番讓我慢慢等死……”

月牙表情譏誚的睨著他:“蘇祭司,不說你是變態,還真的是委屈了你!”

女人天生感性,她承認在誤打誤撞的闖入他的書房後,看到那些畫像跟禮物,讓自己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饒是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可難免還是會因為這種日積月累,被小心翼翼封藏的情緒震撼到。

可後來,他為了洛歡,毫不猶豫的割開了她的手腕。

再到現在,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想要藉助蘇珍的手殺了她。

她相信他或許是愛她的,但也相信他是真的將她當做了絆腳石,希望她能死。

這樣被血腥浸染著的愛情,給她的不再是當初的震撼跟動搖,只剩下了冰冷跟無謂。

“你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掩藏你的感情,至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

她轉過身背對了他,抬手撥弄著半乾的長髮,聲音平靜又冷血:“因為你的這點感情對我而言,沒有絲毫意義!我既不會因此而愛上你,也不會為此而要挾你!今天被你睡也好,被你姑媽設計的男人睡也罷,對我而言都沒有區別。”

都沒有區別。

蘇祭司呼吸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急促,碧藍的瞳孔有暴戾而血腥的情緒浮浮沉沉,好一會兒,才緊繃著嗓音開口:“滾出去。”

沉重如雷鳴的三個字,月牙甚至沒等他說完,已經轉身往門口方向走去了。

她甚至不屑跟他在同一個空間裡多待哪怕一秒鐘!

她是北家的女兒,骨血裡就喜歡愛恨分明,要愛就好好愛,要恨就乾脆的恨,不管哪一種,她都會欣賞他。

可他卻偏偏選擇了最不堪的方式,讓她噁心!

手指剛剛碰觸到門把手,腰間倏然一緊,她整個人隨即都被男人翻轉了過來,抵在門上。

“月牙。”

他低低叫她的名字:“月牙……”

那樣繾綣沙啞的嗓音,像是要將他壓抑在心底最深暗處的情緒都宣洩出來,像是再晚一秒鐘,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他剛剛的力道明顯的有些失控,月牙的身子被重重的壓上了厚實的梨花木門,只覺得全身都要散了架子,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漠漠開口:“蘇祭司,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

她看進他近在咫尺的眼底,一字一頓:“是我絕對絕對不會愛上自己的仇人!可如果萬一萬一真的愛上了,我會在復仇跟深愛之間選一個,一次性的!絕對不會像你這樣,舉棋不定,到頭來,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守著恨不放下,守著愛不放手,太貪心!

眾叛親離?

蘇祭司凝眉,像是笑了一下,但笑意又半點都沒進入眼底。

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早已經註定了他要眾叛親離。

“你要我選擇深愛你?”他問,聲音低而緩。

月牙別開臉,不去探究他眼底那些讓她混亂的情緒:“我沒說過!要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

男人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迎上自己的視線:“那你希望我選什麼?”

咄咄逼人的視線跟口吻讓她極度不舒服,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回答了,你就照著做?”

月牙嘲弄的睨他一眼:“我要你放下仇恨好好愛我,你就真的能放下仇恨好好愛我?”

蘇祭司像是被她一句反問噎到了似的,盯著她,半晌沒吭聲。

他沒有回答,事實上月牙也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是愛是恨,對她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又試著掙扎了幾次,終於掙脫了他的鉗制,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離開的決絕又從容,彷彿窺探到了他隱藏在書房裡的秘密對她而言,就像是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無聊的電視劇,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公園一樣,激不起她半點的情緒波動。

蘇祭司閉了閉眼,像是有些呼吸困難,快步走到陽臺邊,將窗子全部都開啟。

秋夜沁涼的風迎面吹來,那躁動跟壓抑的情緒卻半點沒有被撫平。

直到點了根菸,被熟悉的氣息籠罩著,緊繃的神經才一點點放鬆了下來。

他迎風而立,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眉眼清冷的看著夜晚安靜的古堡。

在仇恨跟愛情之間選一個……

選了愛情又怎樣?她心裡沒有他,終究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更何況,蘇家一家十幾口人的性命擺在那裡,要怎麼守住這份愛情,才能不讓它沾染上血腥的痕跡?

……

月牙回到千里的臥室後,就直接睡了,斷斷續續的一直睡到千里醒來,她才跟著醒過來。

幫她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的異樣。

窗簾換了,地毯換了,還有幾個擺放著的裝飾物品好像也都不見的不見,換新的換新了。

昨天,她昏迷過後,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

陽光剛剛好,一身白衣,風.流雅俊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棒,笑容顛倒眾生:“你問錯人了吧?我昨天剛好有點事情外出了,又怎麼會知道千里臥室裡發生了什麼?”

在這個古堡裡,所有的人都對她充滿了敵意,也就唯有路西法,對她還算客氣,雖說稱不上是朋友之間的熱絡,但至少能溝通幾句話。

月牙坐在太陽傘下,由著千里磕磕絆絆的在草坪上追著兩隻小白兔跑。

草坪打理的柔軟又乾淨,她即便是摔倒了也不會覺得疼,不哭不鬧的,摔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追,玩的不亦樂乎。

她咬著一塊曲奇餅幹,盯著女兒歪歪扭扭的小身影:“我知道對你們這種人而言,會習慣性的掌握自己住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你不在古堡沒錯,但不代表你不清楚昨天發生的事情。”

他們這種人,每天遊走於灰色邊緣地帶,生死都是瞬息間的事情,掌握周邊每一絲細微的變動,對他們而言意義重大。

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不過……我清楚昨天發生的事情,也不代表就一定要告訴你吧?真那麼想知道,怎麼不直接去問阿司?”

蘇祭司那悶葫蘆一樣的脾氣,問十句他能正正經經回答她一句就不錯了,更何況還是事關蘇珍,她用手指尖想想都知道,問了,得到的也只能是嘲諷跟無視。

月牙屈指叩了叩桌面,給了他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路西法轉過身來,饒有興致的瞧著她:“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可以,不過……這可是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需要,你是要還給我的。”

她在孤城的時候,跟他沒有任何交集,她在這裡的時候,他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能力者,還有需要她還人情的時候?

月牙聳聳肩,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你說!”

路西法低頭繼續打他的高爾夫球,充滿磁性的性感嗓音在秋日颯爽的和風中顯得尤其清晰勾魂:“你這麼聰明,應該也能感覺得出昨天你的飲食裡被動了手腳,蘇姨給你安排了幾個男人,想著斷了阿司對你的那點不清不楚的念頭。”

蘇祭司有明顯的潔癖症,身體上是,精神上也是,他的女人如果被別的男人碰了,那他恐怕對這個女人也就沒興趣了。

雖然這件事情未經證實,但至少從推理上來看,是這樣的。

月牙聽的直冷笑:“然後呢?”

“然後?”

路西法動作乾脆利落的將高爾夫球打入中,輕嗤了一聲:“然後你人剛剛給抱進去,阿司就回來了,進臥室之前命令他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去,然後不到3分鐘的時間,幾具屍體就給丟出來了。”

月牙愣了下。

看到地毯窗簾被換掉後,她其實就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了什麼,但因為自始至終都沒在房間裡找到半點血跡,就又覺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畢竟這個男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一天換一套窗簾跟地毯都隨他開心。

路西法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把昨天在千里臥室裡發生的血淋淋的一幕給遮掩了過去。

搭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曲,好一會兒,她才啞聲追問:“那你知不知道那幾個男人到底碰沒碰我?”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看阿司今天的心情,應該是沒碰到你。”

“……”

月牙閉了閉眼,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

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鬆口氣,明明,給蘇祭司睡跟給別的男人睡,對她而言應該都沒有區別的。

“我聽說……”

路西法輕笑一聲,又不疾不徐的補充:“昨天阿司跟蘇姨鬧的很僵,倒是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一向對蘇姨敬重有加的阿司完完全全的變了個樣子。”

他這話像是只是在單純的調侃她,又像是……在故意撮合她跟蘇祭司。

月牙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低頭喝著,沒說話。

與其說是不說話,倒不如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再說話,路西法也懶得再說,專心致志的打著他的高爾夫球,不一會兒,遠遠的就看到路西斯扶著洛歡從後院慢慢的走了過來。

月牙對路西斯的印象基本上就停留在紈絝子弟的標準上,年輕,張狂,目中無人,這樣小心翼翼的照顧一個人的模樣看進眼裡,又忽然讓她覺得很陌生。

愛情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洛歡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邊走一邊抽噎著,不停的在說著什麼,路西斯一張英俊的臉始終都緊繃著,沒搭話,只是不停的用手中的手帕幫她擦拭眼淚。

路西法眯眸看了眼,扯扯唇角。

他的傻弟弟,最好別被那個女人給洗腦了,否則昨天那幾具男人的屍體,恐怕就是他的明天了。

他們看到了她,洛歡跟路西斯也很快發現了他們,洛歡很快停下了腳步,雙目含淚,憤憤的瞪著她好一會兒,忽然轉身就往回走。

她走的很快,大概是扯到了腿上的傷口,痛的停了下來。

路西斯隨即俯下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月牙呆了下,茶杯險些話落指間。

愕然看向路西法:“這裡到處都是蘇祭司的人,他這麼公然用公主抱的姿勢抱洛歡,就不怕被蘇祭司知道了不高興?”

路西法意味深長的掃她一眼:“這話說的……阿司這兩天動不動就進你臥室,天亮才出來,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在蓋棉被純聊天。”

月牙:“……”

靜默了一會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路西法走過去,隨手將高爾夫球杆放到一邊,劃開手機接聽:“嗯,我在聽,你說。”

聽了幾秒鐘後,他臉色漸漸的就有些不大好,低頭看了月牙一眼,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他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月牙盯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

千里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雙手捧著一隻白白嫩嫩的小兔子,獻寶貝似的捧給她看。

她俯下身,一手摸了摸小兔子柔軟的小耳朵,笑眯眯的誇她:“千里好棒,麻麻都抓不到小兔子,千里這麼快就抓……”

話還沒說完,千里就被人給抱了起來。

女傭微微頷首,禮貌又疏離的開口解釋:“boss要我帶大小姐回臥室去午睡。”

說完也不等她的回答,轉身就走了。

月牙僵坐在原地,抬頭就看見一身筆挺黑色手工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目不斜視的往主樓走去。

她愣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一路小跑著迎上去:“蘇祭司,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男人連繞開她都懶得繞,直接抬手將擋在面前的她推到一邊,保持著不變的速度往前走著:“我很忙。”

涼淡冷漠的三個字,中間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月牙咬唇,只能一路小跑著追著他:“你重新幫千里安排一個臥室吧,你這裡空房間這麼多,隨便給她安排哪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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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個臥室裡昨天死過好幾個人,千里還要在那裡面吃吃喝喝睡睡玩玩的,就覺得毛骨悚然。

蘇祭司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連一個音符都沒丟給她。

月牙皺眉:“你聽到了沒有?!”

“……”

一連追問了三次,都沒得到男人半個字,月牙終於惱了,又堵在了他跟前,徹底的將他的路攔住:“蘇祭司!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想讓我女兒睡一個死過人的房間!”

男人終於施捨一般的低頭看了她一眼。

他足足比她高出20公分,靠的這樣近,幾乎要以完全俯視的姿態才能跟她的視線對上。

月牙被他冷到不帶一絲情緒的視線盯的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次卻輪到男人步步緊逼:“死過人的房間怎麼了?她是我蘇祭司的女兒,如果連一個死過人的房間都住不了,以後要怎麼活?還有……別覺得你有多乾淨,北月牙,你身體裡流著的血,比我乾淨不了多少。”

一個蘇家一個北家,這麼多年來,嗜血成性,死在他們手裡的人多到數不勝數,有這樣的爸媽在,千里的生活註定了不會有多單純無邪。

月牙凝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所以你是打算把千里培養成一個徹底的殺手?還是要她變得跟你一樣麻木不仁?”

蘇祭司卻沒什麼興致再繼續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爭吵,繞過她便徑直離開了。

月牙轉身想要追上去,很快被一直緊隨著他的喬治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