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喝，眼角餘光就瞧見他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己，她忽然心生警惕，坐了起來，一手用力把兩人中間的被子往身下塞了塞，壓住，這才開始喝。
她身材纖瘦，鎖骨弧度尤其漂亮性感，涼暮生單手撐額，懶懶靠在她身邊，看著看著，粗糲的指腹忽然若有似無的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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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水中的女人身子驀地顫了顫，再度被嗆到，一手捂著嘴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涼暮生搖搖頭，抽了張紙巾遞給她：“連喝水都不會喝了？”
傾小沫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你還……咳咳……還敢反咬一口……咳咳咳……要不是你……咳咳……你突然碰我……咳咳咳……我能被嗆到嗎？！”
男人輕佻的視線掃過她的小身子，咬字輕而緩：“你自己敏澸，碰一下就亂哆嗦也怪我？”
“……”傾小沫一口氣沒上來，憋的小臉漲紅。
涼暮生隨手幫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一直遮到下巴處才停下來：“別以為昨晚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出去做早餐，你給我好好數一數你們到底接過幾次吻！一會兒出來就給我答案。”
傾小沫下意識的抬手撫了撫自己還有些紅腫的唇瓣。
忽然就記起來，剛認識那會兒，他跳進水池要她償還當初的救命之恩，接過她跳進去後就被他壓水池底下差點淹死。
醒來後下唇就破了。
那貌似是他的初吻吧？
所以就這麼不甘心嗎？因為他把初吻給了她，而她的初吻卻不是他的？
……
餐桌前，男人俊臉冷肅：“數清楚了沒有？”
傾小沫不喜歡吃西式的早餐，慢吞吞的咬著三明治，眼睛轉了轉：“記不大清楚了，大概五六十次吧。”
涼暮生忽然就笑了，那笑意卻如同冷冽的冰光一般蔓延進眼底：“五六……十次？你確定後面還有個十？”
她一本正經的糾正他：“不是五次、六次、十次，而是五十到六十次，青春嘛，熱戀中的小男女一天吻上個十來次都是正常的。”
話音剛落，就瞧見男人手中的刀叉一點點的，無聲無息的變了形狀。
她艱難吞嚥了下，視線上移，落進男人黑的看不到底的瞳孔中，忍不住有些心驚。
乾咳一聲：“開個玩笑，幹嘛那麼嚴肅……就那一次，我不知道他跟傾城還有那個楊亦絲在一起後為什麼那麼大膽熱情了，反正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羞澀，基本上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抱一抱我，唯一的一次接吻就是我18歲生日的時候，我喝醉了，他送我回房，然後親了我一下，就蜻蜓點水的那麼一親。”
基本上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抱一抱我……
她臉上是大寫的坦坦蕩蕩，涼暮生相信她沒有在撒謊，但心裡卻越發的不是滋味。
有時候，單純的抱一抱，帶給男人的意義遠比激烈的接吻要深刻的多。
那是愛到骨子裡的剋制跟呵護。
可那又怎麼樣？
這場博弈中，他從一開始就被踢出局了，當初再深情，也只是當初了，現在有再多深情，也給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