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涼氏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太多了，涼暮生又想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道：“這個我不大清楚，怎麼了？你為什麼對涼筱這麼感興趣？”
傾小沫沒說話，忽然就想起了茵茵說她天生就長那個模樣了。
她當時口吻十分認真，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但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其實很多，會出現一個跟涼貝相似的女孩兒的機率，要遠比從洪水中救出一個2歲女嬰的機率大的多。
手指敲著族譜上的那個名字，她沉吟片刻，又問：“你知道涼筱比涼貝大幾歲嗎？”
“應該是三四歲吧？我記得好像是在涼筱去世後兩年後，才有的涼貝。”
傾小沫皺著眉頭開始數手指。
涼貝是在十多年前去世的，去世的時候五歲，那麼這麼一推算，她的姐姐涼筱如果還活著，今年該有十八九歲了。
剛好跟茵茵的年紀吻合。
她呼吸沒來由的一頓。
涼暮生半天沒聽到她的動靜，側首看了過來：“你不會在想茵茵有可能是涼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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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愕然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回答的很乾脆：“不可能，她那張臉一定是動過刀子了，你想多了。”
他說的是一定，而不是明顯。
說明他只是推測出來的，並不是真的看出來茵茵臉有動過刀子的跡象。
“可萬一呢？”
傾小沫坐起身來，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我們會想到這一層，別人說不定哪一天也會想到這一層，如果……萬一她就是涼筱呢？”
涼暮生薄唇漸漸抿成一條弧度。
她是不是涼筱，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因為她不管是不是涼筱，都害死了他們唯一的孩子。
但如果被涼氏其他人知道她是涼筱，如果最終被老爺子知道，那麼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過去。
老爺子不會允許涼氏的人在賭場受到這樣大的羞辱。
他沉著眉心叮囑她：“我會儘快查清楚，你安分一點，這件事情對誰都不要再提起，包括夏歡，知不知道？”
傾小沫咬唇：“可茵茵當初就是慕思瑤找的，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不然怎麼會剛好找到了她？！”
“不會，她如果一早就知道，也不會拖這麼多年了，對她而言沒有好處，應該只是單純的看她像涼貝，剛好她的眼睛又出了問題，才會選擇她。”
涼暮生說著，頓了頓，又補充：“而且這一切不過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洪水中，連成年人都難以自救，更何況是個兩歲的女孩兒，我先調查一下當初到底有沒有撈到她的屍體。”
他很快穿好外套，走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又不放心的叮囑：“別亂跑，記著，這件事情千萬千萬不能說出去！知不知道？”
傾小沫神經不知不覺緊繃，連嗓音都變得有些幹：“如果……如果她就是涼筱，你打算怎麼辦？”
男人睫毛半斂：“現在想這個還太早了，等結果出來了再考慮也不遲。”
話落，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