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偷了腥的貓，指腹緩慢而優雅的撫過薄唇，眼睛幽亮的驚人，似是在回味她臉頰的溫度跟柔軟。
傾小沫俏臉忽然就漲紅了，抓起梳妝檯上的一瓶爽膚水就丟了過去。
男人輕而易舉的接住，穩穩的放回桌前：“別浪費了，你桌子上的這些護膚品，都是我特意讓人為你研製的，每一瓶都價值六位數以上，身為總統夫人，你更應該以身作則勤儉節約，對不對？”
這種話也虧他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來！
一邊細數這些東西有多奢侈，一邊要她勤儉節約。
去他媽的勤儉節約！
她一開始住在這裡時不屑用他幫她置辦的東西，可忍了幾天還是放棄了，畢竟睡的床是他的，穿的衣服是他的，吃的飯是他的，喝的水也是他的。
既然什麼都用了，也不差這一兩樣。
她平息了一下肝火，冷眼看他：“晚上夏歡要過來，她不喜歡你，你不許過來！”
男人眉梢挑高。
她倒是會自己拿主意，他只是同意她偶爾出去散散心，她倒是自動自發的學會請人過來陪她了。
“好，我等你睡了再過來。”
哪怕不能跟她吃飯聊天，單單只是近距離的見見她，也是好的。
傾小沫臉色微變：“你——”
“難道你希望我在你沒睡的時候就過來？”他先拿話堵她的嘴。
“……”
……
小睡了一覺，下樓的時候，顧綿剛好放下書包，聽到動靜，抬頭瞥了她一眼：“你受傷了？”
傾小沫下樓的動作微微一頓，詫異的看她：“你怎麼知道？”
“我聞到血的味道了。”
“……”
傾小沫噎了下，她知道從小在深山老林中居住的她視覺嗅覺聽覺都比常人靈敏了許多，但沒料到竟然靈敏到這個地步。
可能正因為感官太靈敏了，以至於她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發現，她那個在‘工地打工’的哥哥顧止，其實是涼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暗夜四少之首耀司，掌管著一個空前強大的家族，運籌帷幄之間，決定千萬人的生死存亡。
顧綿去廚房衝了杯茶給她，瞥一眼她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我今晚幫你做點飯菜吧，看你臉色不大好。”
傾小沫道謝，接過來喝了一口，挑眉：“這是什麼茶？”
這裡的茶是涼暮生親自帶過來的，茶香撲鼻，沁人心脾，當初她氣勢洶洶的拿幾萬塊錢打算跟他兩清，他來一句那些錢還不值得他一杯茶的錢，她一開始還嗤之以鼻，後來才囧囧的發現，真的是不值……
但再好的茶，也是人工培育出來的，少了幾分天然的自然氣息，而面前的這杯茶，一口品下去，滾燙的茶香中又瀰漫著清涼的味道，恍若山澗潺潺的泉水，滋潤心肺。
“這是生在瀑布邊緣的野生茶，價格賣的比較好，但很難找，我沒事的時候會偶爾去找一些來賣。”
傾小沫忍不住笑了，單手託腮瞧著她還略顯稚嫩的小臉：“看你這麼有商業頭腦，以後肯定是要做女霸道總裁的，你哥哥可有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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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也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