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跟他是前者，還是後者？”
“我？”
傾小沫自嘲一笑：“我更慘！我跟他是前者跟後者的結合體！有時候喜歡他喜歡到著了魔似的在各種網站上搜他的新聞，看他的影片看到半夜三四點都不覺得困的，有時候又討厭他討厭到恨不得這輩子都別看到他一眼。”
說完這番話，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涼暮生，有多喜歡，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閒來無事總是去翻看關於他的新聞。
伊桑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手指握著幾塊糖，卻遲遲都沒有往咖啡杯裡放下去。
按照她的邏輯，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或許他是幸運的，錯過了轟轟烈烈的愛情，得到了一份清淡如水的喜歡。
婚姻這座墳墓實在太脆弱，根本承擔不起太過轟轟烈烈的愛情，因為太在乎，容不得一粒沙子，早晚會壓垮了他們。
傾小沫忽然一把推開了咖啡：“有酒沒？喝咖啡多沒意思，我們喝酒吧，算是我為你們踐行！從今以後，你逃出昇天，我繼續在我的地獄裡煎熬，看能不能熬出個頭。”
伊桑苦笑，俯下身開啟吧臺下的櫃子，從裡面拿出幾瓶酒來：“這麼辛苦，為什麼不跳出來呢？”
既然看透了婚姻裡需要的不是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為什麼又不肯放手呢？
傾小沫接過酒杯來，皺著眉頭一飲而盡，熱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落，刺激著神經。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正中午的陽光明晃晃的掛在上方，沙發裡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女人呼呼大睡著，渾然沒有察覺周遭的危險。
客廳裡還開著暖氣，可依舊擋不住自男人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寒意。
西賀悠閒的點了根菸，嘖嘖搖頭：“那個男人貌似要走了，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抱著他又哭又鬧，不依不捨的很吶！”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小眼神瞄著涼暮生越來越陰沉的俊臉，繼續火上澆油：“你還是別費心棒打鴛鴦了，我一個常年流連風月場所的男人都看不過去了。”
抱著他又哭又鬧？
不依不捨？
棒打鴛鴦？
西賀看似漫不經心的字眼卻眨眼間化作一根根鋒利的針，扎的涼暮生眼底猩紅愈漸濃郁。
他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手粗暴扯下領帶丟到一邊，俯下身徑直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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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賀幸災樂禍的在身後打趣：“喂，你要控制你自己啊，太過粗暴的話會被告家暴的。”
……
疼。
意識回籠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疼。
從頭到腳，四肢百骸，每一寸的神經都在嗡嗡的跟她抱怨著剛剛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跟虐待。
傾小沫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唯有男人沉重的手臂搭在腰間，還有從身後傳來的均勻沉穩的呼吸聲。
有那麼幾秒鐘，大腦是完全空白的。
記憶中的最後幾秒鐘，她還在跟伊桑喝酒，男人濃眉微蹙，薄唇微動似乎在說著什麼，但聲音太過模糊，完全分辨不清。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