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醉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另一手輕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太扎眼了？”
那樣英俊的男人，眼底明明是帶著笑的，但大概是燈光太暗的緣故，她彷彿看到了有什麼駭人的陰霾一閃而過。
相識多年，哪怕有愛情的存在，但某些時候，對這個喜怒不定的男人，更多的還是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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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下意識的搖頭：“不會，醉，你這些年不聲不響的去哪裡了？為什麼……”
“噓……”
男人指尖輕抵她紅唇，低低的笑：“我不聲不響的離開幾年，你就不愛我了？”
慕思瑤驚怔，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搖頭：“沒有！”
“那我離開的這幾年裡，你有沒有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女人睫毛半斂，聲音弱了幾分：“沒有……”
涼醉忽然就笑了，像是哄一個極為乖巧的寵物一般的口吻：“真乖！可惜呀……我這些年在外面倒是有了不少女人，個個兒都跟你一樣漂亮！回頭我介紹她們給你認識認識？”
“……”慕思瑤貝齒輕咬紅唇，難堪的白了臉。
她的難堪落入男人眼底，卻意外的愉悅了他，抱著她悶悶笑出聲來。
……
涼暮生今晚沒打算過來的，是得到涼醉過來了的訊息後，又臨時上了快艇趕過來的。
客房裡，傾小沫泛白的指尖緊抓著身上的西裝外套，卻依舊微微抖著，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涼暮生壓著怒火，沉聲道：“這邊應該沒有牛奶，我去給你拿杯酒，喝點暖暖身子，放鬆一下神經。”
他剛出去沒一會兒，就有個侍應生敲門進來：“您好，請問是傾小姐嗎？”
傾小沫勉強打起精神來：“是我。”
……
涼暮生帶著酒水跟點心進來的時候，傾小沫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床邊。
明明什麼都沒有變化，但又敏銳的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幾秒鐘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來源——她的手中，多了一個銀色的小型錄音機。
“你的酒。”他不動聲色的將酒遞過去。
傾小沫像是沒聽到似的，足足過了好幾秒，才伸手接過來，看著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涼暮生，我問你，只問這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我媽跟蕭叔叔的那所謂的婚外情，跟你有關係嗎？是你一手設計的嗎？”
要有多努力，才能捕捉到他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暗光。
燈光明亮，男人卻轉了個身背對了光線，稜角分明的五官被陰影所籠罩，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你媽再有三天就可以手術了，沒有我的醫療團隊，她手術的失敗率會高到讓你夜不能寐。”
這是他的回答，甚至有些答非所問。
傾小沫忽然就站了起來，紅酒在半空中滑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傾數潑在了男人臉上。
“不需要！涼暮生，我之前還懷疑你為什麼會跟一個神經病瘋子是親兄弟，但現在明白了，你們簡直是絕配！你比他還要變態的多！”
她很想罵他，用盡這世界上最骯髒最刺耳的詞，可大概是憤怒到了極致，大腦極度缺氧之下，甚至有些反應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