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沫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根本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貼在她小腹處的手吸引了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他低低笑了一聲:“夫人,一定要表現這麼明顯麼?”
這是第一次,他一本正經的叫她夫人,咬字輕緩,帶著若有似無的蠱惑。
傾小沫閉著眼睛裝耳聾,太清楚這個時候,任何一句反擊都會成為他下一步耍溜氓的藉口。
……
這一晚睡的很不好。
總是驚醒,下意識的摸摸身邊的小家夥,怕他會突發高燒,怕他會不小心掉到床下。
她每驚醒一次,涼暮生也會跟著醒來,等她幫涼莫蓋好被子後,再把她攏進懷裡,溫熱的掌心握緊她始終冰涼的小手。
凌晨四點的時候,她第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打量著身邊這張英俊稚嫩的小臉,再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眠上。
“為什麼不再賭一次呢?”
寂靜中,男人異常清晰冷靜的聲音突然響起。
傾小沫渾身一僵,翻了個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賭什麼?”
明明很清楚他在說什麼,又根本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賭那百分之一的機會麼?要積攢幾世的善緣,才能讓她的兒子拼中這百分之一的機會?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卻像是承載了整個銀河系,亮的驚人:“當初他在你腹中還不足兩個月就經歷了那樣嚴重的車禍,我能賭他平安健康的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為什麼不能賭他活過五歲?”
理論上來講,要在那樣嚴重的車禍後還堅強的存活於她的子宮內,機率並不大於現在的百分之一。
可他活下來了,不止活下來了,而且四肢健全,聰明乖巧。
這是他的兒子,她的兒子,他們的兒子。
他註定就是不平凡的。
傾小沫怔怔看著他,大腦嗡嗡作響,之前充斥在裡面的那些混沌而疼痛的記憶彷彿都被抽乾了,有什麼溫暖而勇敢的東西在迅速填充著。
從得知涼莫存在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孩子能活過五歲。
尤其是在涼醉跟慕思瑤的兒子去世後,這個認知更是在她腦海中根深蒂固。
慕思瑤連二分之一的機率都賭輸了,她又憑什麼去賭那百分之一的機率?
可現在,看著男人的眼睛,她又忽然毫無緣由的開始相信,她的兒子,他的兒子,他們的兒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長大,一如當年賭贏了的涼暮生,平安長大,英俊,睿智,受萬人愛慕愛戴。
……
初雪。
周末好時光,熱鬧的街頭很快被一對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一身歐洲奢侈品牌尚未上市的新款秋冬親子裝的俏麗女郎跟軟萌小正太,一個長髮披肩身材高挑,一個俊俏可愛蹦蹦跳跳,一路從街頭掃貨到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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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好看!”
嫩嫩的小手隔著玻璃戳著一隻玻璃種翡翠手鐲,深綠純粹的色澤晶瑩剔透,毫無雜質,恍若深海最神秘幽深處開採出來的瑰寶一般,吸引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