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成年男人,自然懂得怎麼照顧自己,撐不住了自然就知道起床找藥吃了。
但顯然她有些高估了這個成年男人的智商。
也不知道燒到多少度,渾身汗淋淋的,身下的床單被褥都被汗水打溼,一塌糊塗了。
想要起身,可一動,就明顯感覺到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勒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涼暮生,你放手,你這樣抱著我我很不舒服!”
“涼暮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玩苦肉計這種幼稚的把戲了麼?”
“涼暮生!!!”
接二連三的話拋出去,都像是泥沉大海般沒了反應,她乾脆拿過手機來給耀司打電話:“你們家總統先生發燒了,能麻煩你過來帶他去醫院麼?我還想休息。”
那邊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反應遲鈍,足足過了五秒鐘,才丟出一個反問句:“他在總統府?”
“不然呢?”
這次耀司反應倒是快了,完全命令式的口吻:“送他去醫院!立刻!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醫院!”
果然是總統,身份不一樣,待遇更是不一樣,隨隨便便一個發燒都能讓耀司大人緊張成這個樣子。
傾小沫嘲諷勾唇,起身開啟燈,剛要按下內線叫幾個女傭過來幫忙,已經碰到電話的手指又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明晃晃的燈光下,指尖手背上斑駁的血跡映入眼簾。
她緩緩轉頭,視線一點點順著身下被鮮血染紅的床單上移……
……
120尖銳的鳴笛聲彷彿被困在了耳膜中,一遍一遍的迴盪著,撕扯著脆弱的神經。
手術室的燈持續的亮著。
夏歡剛好在拍夜戲,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就見她一個人坐在那裡,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淺色的睡衣上到處都是斑駁血跡。
“冷不冷?”
她脫了外套裹住她的身子,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奶茶放進她冰冷的手心:“先暖一暖,別擔心,我們涼城的總統哪有那麼容易有事。”
她最近太忙,關於總統府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也不知道一向出門就被特警護衛保護的完好的總統怎麼就莫名其妙受傷了,不過看傾小沫這臉色,多半是跟她有關係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涼老爺子拄著柺杖,不顧眾多醫生護士的阻攔,踉蹌著衝向這裡:“暮生呢?我孫子呢?!!我、我的……孫子呢?!”
“老爺子您別激動,先生他還在搶救中,不會有事的,您的身體要緊,還是先……”
“都滾開!!!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都是你!!!”
涼老爺子忽然怒聲咆哮,手中的柺杖高高舉起,衝著一邊木然呆坐著的傾小沫劈頭便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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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歡下意識的抬手護住了她,預料中的疼痛卻沒落到自己身上。
一抬頭,發現兇狠落下的柺杖被一隻修長大手穩穩握住。
眉眼英俊溫和的男人薄唇噙著淡淡的笑:“老爺子,我們在這裡吵鬧,手術室裡可都聽得到,再影響了主刀醫生的發揮就不大好了,您還是先冷靜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