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算我嘴賤！你喜歡找，就找她一輩子好了！”他冷著臉丟下一句話，憤而離去。
慕思瑤貝齒重重咬緊下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暮生，你知不知道你囚著你媽媽的事情已經被國外的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曝光！到時候帶給你，甚至整個涼城的打擊絕對不會只是一點點！百善孝為先，沒有哪個人會選擇一個會對自己母親做這種殘忍的事情的人做總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面臨多大的危機？”
“我們？”
男人似是極為困惑：“你是你，我是我，哪裡來的我們？”
涼城是他涼氏的，跟慕氏又有什麼關係？
“你……”
“你確定要跟我耗一耗麼？慕思瑤，你已經不再年輕，如果連最後的一點青春都要賭在我身上，我怕你最後會賠的血本無歸。”
一字一句，皆是冷酷，冷酷到彷彿絲毫不知道這些話對她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
傾小沫離開的這三年裡，他越來越冷，越來越不近人情，彷彿七情六穀欠已經連根斬斷，眼睛恍若一泓千年死水，無波無瀾，說什麼話都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口吻。
慕思瑤怒極反笑：“那你呢？！你也要跟傾小沫賭麼？！那個女人離了男人根本活不了！三年時間！！她說不定早就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了……”
啪————
魚湯被暴力掃開，陡然筆直的從書桌飛到了牆壁上，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湯汁濺落一地！
有尖銳的碎片飛濺過臉頰。
慕思瑤瞳孔驟然收縮，受到極大的驚嚇，失血的唇瓣顫了顫，卻一個音節都沒敢再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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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鋒利如芒，刀子一樣的落在她的臉上，唇角卻緩緩扯出一點陰邪的弧度：“那就掐死那個男人跟孩子，再把她搶回來一次。很難麼？”
“……”慕思瑤呆呆看著他，有什麼恐怖的感覺自腳底升起，密密麻麻的傳遍全身。
她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瘋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幾秒鐘後，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手指微微蜷曲，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滑開接聽：“你說。”
那邊卻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男人呼吸間帶出的氣息漸漸泛出涼意，喉結上下滑動，再開口，嗓音竟然啞的厲害：“還活著麼？”
這是他最在乎最在乎最在乎的，只要還活著，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她還活著。
這次電話裡倒是很乾脆的給了回應：“嗯。”
他闔眸，深深呼出一口氣後，才感覺到握著鋼筆的手指在微微發抖，定了定心神，才繼續道：“在哪裡？把地址給我。”
“……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驟然壓沉的聲音：“耀司，我現在看起來像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離開前的那一兩個月裡，我記得你身上一直帶著傷，……有跟她同房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