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兩天來的幾個內閣官員都用一種看狐狸精的眼神看她,彷彿是她用了什麼妖術才讓他一直留在這裡不肯回去一樣,火氣就壓不住了。
“涼暮生,夫妻一場,你非要把我弄的聲名狼藉無處容身才滿意嗎?”漸漸拔高的語調。
“……”
“涼暮生,你他媽是聾了嗎?!!我說話你聽……”
“媽!媽媽媽媽媽……”
涼莫忽然一臉不贊同的表情跑進來,對著她連連搖頭:“不要說髒話!萬一被妹妹學會了怎麼辦?”
傾小沫:“……”
“還有,你就不要掙扎了嘛,跟我們回總統府吧,不然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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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就你一個人?你爸爸不也在總統府。”
涼莫仰頭四十五度角做悲傷狀:“你不在,他都不怎麼回去的,我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兩三次,跟住在孤兒院似的,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慼……”
“……”
傾小沫的愧疚心很快被勾起。
他不像小布丁,從懷孕到出生到牙牙學語,她都一路陪伴著,除了父愛,給足了她需要的一切。
默默無言良久,只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臉。
……
涼暮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本該熟睡了的傾小沫卻站在窗邊,吹著風,手邊一隻空了的酒杯。
她不像夏歡那樣嗜酒如命,但偶爾也會借酒小小的消一下愁。
半個小時前,她接到一個電話,算不得故友,但也可以勉強稱為相熟。
——他跟涼醉流著相同的血,你覺得,他真的在乎這個國家億萬民眾的喜怒哀樂麼?
這是耀司的原話。
將涼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僅僅代表他有這個能力,並不代表他有多在乎,涼醉放蕩不羈嗜血成性,一念之間取過多少條命,他自己恐怕都數不清,而他的這位總統大哥涼暮生,骨子裡的冷血漠然,怕是不比他少幾分。
但耀家卻不同,使命與責任感與生俱來便追隨他們,輔佐涼氏,繁榮涼城對他們而言比生命還重要。
所以他直言不諱的威脅了她。
三天之內,如果涼暮生不回去,那麼他會親自來‘接’他們。
她並不瞭解耀司,但對他的雷厲風行的強勢作風卻是聽過不少。
嗯,一個字。
相、當、恐、怖!
酒水灑落酒杯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回過神,接過涼暮生遞過來的半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男人執著另一只酒杯的手保持著碰杯的姿勢在半空中停頓了下,眸底有什麼暗光一閃而過。
夜風微涼,吹散酒香。
傾小沫擰緊了眉頭嚥下熱辣的液體,食指指尖滑過冰涼的窗臺:“聽說,你沒有把她接回來?”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當初她在紐西蘭鬧的多兇,從他拖著病重的身體連夜趕去就可以知曉一二,她選擇離開,也是不希望他再左右為難。
男人睫毛半垂,斂下一片陰冷的光影:“她生了我。”
四個字,像是什麼都沒說,又像是道盡了萬語千言。
傾小沫忽然就笑了,點點頭:“我知道,所以呀,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