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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質疑

“你什麼都沒看到,知道了嗎?”我對趙鐵剛說了聲後,就將布條焚燒成灰,並就地掩埋。

輕嘆一聲,以命換命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僅僅因為不可能做到,縱然能夠做到,也不能答應,因為一旦答應,就代表著我向這個神秘人屈服,將會徹底按著他既定的路線走下去。

還有就是答應了這個條件之後,他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出來。

讓獵物按著獵人既定的路線,是很有趣的,會讓人上癮的,直到獵物走投無路,直到絕望,戲弄夠了,他才會出現,並且一槍爆頭,帶走獵物的一切。

和趙鐵剛打道回府,走回洛安村,途經洛安村祖墳入口,我看到地面有道符燒成的灰,雖然分崩離析,但是我還是能認出來那是我畫的符。

我還沒收起鬼眼,因為我不知道那神秘人會不會突然蹦出來偷襲,所以在到洛安村之前我是不會收起來的。

看向趙鐵剛的後背上,黑色的西裝上多了一點燒破的小孔,偷襲他的,顯然不一般,至少不若於我。

對手很強,神秘人本身,加上這地上雖然被拖痕破壞的足印,但是大致還能看出是某種非人類的足印,上面殘留的,正是妖氣,很淡,淡到我幾乎發現不了。

我蹲下身看了看足印和拖痕,捏起一點土,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直衝鼻腔,我短時間內還想不起是什麼,有點忘了,應該是很久以前在哪裡聞到過。

手指在樹上蹭了蹭,將泥蹭掉,然後和趙鐵剛返回洛安村中。

一回到洛安村,趙鐵剛立刻挨家挨戶的拍門,不多時,原本漆黑無光的洛安村變得燈火通明,幾乎是家家戶戶把自個家裡所有的燈都開啟,好像這麼做可以給他們帶來安慰一般。

很快,我就見到了洛安村的村長,一個五六十的老人,一身正裝,有些駝背,給我的感覺是很會裝腔作勢,為人圓滑事故,精神狀況不太好,略微渾濁的眼裡佈滿血絲。

他一見到我,有些詫異,隨後小聲問趙鐵剛,“這就是你請回來的龍詭大師?怎麼看起來才不過十五六七歲,還是個小閨女,靠不靠譜啊?”

村長話裡話外透著不信任,儘管聲音很小,但是他不知道我的聽力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倍,把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縱然聽不到,我還懂唇語,只要我看得到他的嘴我就知道他在說什麼,這是長久以來練出來的。

因為有些僱主並不會和盤托出,多少有些隱瞞,而隱瞞的內容很多次造成委託變得麻煩,甚至出現死傷,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必須學會唇語,能起到保命作用。

村長詢問趙鐵剛用的還是河南本地方言,顯然是擔心被我聽到,不過他不知道我懂的方言很多,河南方言只是幾十分之一而已。

趙鐵剛簡單的介紹了我一下,然後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全跟村長說了一遍,當然,用三條人命換村長他孫子的命的事,他沒有說。

不然,村長很可能一時衝動,意氣用事,用自己和家人的命拿去跟神秘人做交易,這不是我已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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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趙鐵剛一番解釋,村長這才算是半信半疑,強打精神,露出官方式的微笑,“不好意思,怠慢了,龍仙姑請屋裡請!”

他和我微微握了手後,側過身,伸手引請。

我點點頭,隨他進了屋。

剛一坐下,偌大的客廳立刻擠滿了人,數十村民將我和村長等幾個看起來輩分較高的人圍在中間,而外面還有很多人進不來,只能外面站著。

客廳中間是個大圓桌,能做十幾個人,村長理所當然坐在主位,我坐在他的左手邊,而趙鐵剛卻是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站在村長邊上,一副恭謹的模樣。

座次落定,我率先開口,開門見山道:“村長,麻煩你幫我安排幾件事,第一將洛安村的族譜拿給我,第二收集全村村民生辰八字,也就是出生年月日時分秒,越詳細越好,第三找來大量薑黃、硃砂、黑狗血、雞冠血和白布,薑黃硃砂黑狗血什麼的越多越好,白布也是越長越好,最好是完整的一匹,派人搗碎薑黃榨汁,浸染其中六個小時後將浸泡薑黃的白布擰乾,最後生火烘乾,我急用,第四將洛安村地圖,算了,找個對洛安村全村及周邊地貌最熟的人全部畫下來。暫時就這些,對了,提供一個衛生間,我需要沐浴淨身,起壇做法。”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開壇做法了,今時不同往日,這次的對手不是一般人,而且不止一個,除了對手本身以外,還有一個不弱於我的妖怪,這難度瞬間提升了數倍。

這個時候,我開始想念曾經一直和我作對的白鬼了,也不知道他那次拿了猴子給我的手套之後,就此消失不見,我接的委託他全都沒有出現,我有些好奇,我們之間的關係的話,算是亦敵亦友吧。

要是他出馬的話,一個打兩個絕對不成問題,我也就不用陷入如此困境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神秘人留的線索究竟是什麼,是有關於他本人的身份,還是說有關於我的,會藏在什麼地方,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還是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我不同意,這麼一個小閨女,能有什麼本事,除了送死還能怎樣。”

正思索間,就聽一老年男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看向說話的老人,雞皮鶴髮,隨時會踏入棺材,行將就木,牙齒掉的挺多,嘴唇呈拱橋形,面容嚴肅,臉上盡是反對之色。

他似乎在村裡挺有威望,一出聲就有人附和,“年紀看起來還不如我家娃兒大,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些髒東西!”

“沒錯!還有,我們村子裡剛出事,就有人跟我們推薦她,我懷疑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搞的鬼。”

此言一出,我頓時感覺到無數道不善的目光投向我。

呵,這就是人心,哪怕是處於絕望之中,也會把好人當成惡人。

這件事本來我就不想管,只是為了青銅牌而已,若是他們實在懷疑,我也沒轍,也懶得解釋,反正我只要找到有關於青銅牌的事就好了。

不是我沒心沒肺,而是經歷過太多好心當作驢肝肺的事,他們可以把你貶的一文不值,也可以把你誇得天花亂墜。

經受誤解,解決事情,沉冤得雪,兩全其美,我不是這種人,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做完我就走,僱主花再多錢也留不下我,錢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因為我只要足夠日常開銷就足夠了。

面對他們的質疑,我的沉默,似乎加重了他們對我的懷疑,像是我預設他們說的事是事實了一樣。

我悲哀的嘆了一聲,起身拿起腳邊的工具箱,還是憑自己心意做事吧,找到線索,揪出神秘人,打算先將整個村子逛一遍,將路線記在腦海裡。

然而我這般出於無奈的舉動,在這些因擔驚受怕而變得疑神疑鬼的村民們眼裡,就等同於負罪潛逃,一下就圍過來四五個年輕壯漢。

原先提出質疑的村民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覺得自己神機妙算,聰明絕頂,得意的神情表露無遺,走到我身前,指著我,譏諷笑道:“怎麼?被我戳穿了你的陰謀詭計,所以是要負罪潛逃了是嗎?”

我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也懶得解釋,你們請我來是要我幫你們辦事的,而不是聽你們說一些廢話什麼的。

見我不說話,眼前這村民臉上笑容越盛,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抓了你,就不信你不把那害人的怪物給叫過來。”

說著,他上前一步就要奪走我手裡的工具箱,自然是紋絲不動了,就他那點力氣,對我來說實在無足輕重,就是加上幾個人也不行。

“你確定要拿我手裡的工具箱?”我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問他。

“廢話!拿過來吧你!你們幾個,把她綁起來看緊了。”這人對著另外幾人發號施令。

“那好,你可得拿住了,別砸了自己的腳。”我有些想笑,主動將工具箱伸過去,並慢慢的鬆開了手。

他一臉小人得志的大笑,只是笑容很快隨著右手的下沉,拉動著整個身子朝地面落去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