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言還能有假不成？說起來，倒也真是有假的可能，就說咱們這王妃，聽說原本也是毀了容，面貌恐怖的，沒想到竟是個假消息。”
“可不是，我昨日瞧瞧看了一眼，那皮膚又滑又白，比剝了殼的雞蛋還好，這傳言在她身上，竟也不大可信了。”
“你們說什麼呢？”兩人正談論著，張姑姑卻不知何時到了兩人身後。
兩人嚇了一跳，忙低眉斂目的站好，嚅囁道：“沒，沒有。”
張姑姑原本板著的臉擠出一抹笑來，道：“你們這麼怕我做什麼，咱們可才是一條心的，我也是女人，自然也是好奇而已。”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其中一女子湊到張姑姑耳邊，小聲將方才的話複述了一遍，而後道：“張姑姑不是宮中老人了嗎，這件事情應該比我們清楚才是啊？”
張姑姑面上閃過幾分不自然，道：“我原是伺候淑妃娘娘的，那段時間淑妃娘娘的母親不大行了，將我派去伺候了，自然不大知曉。”
兩個丫鬟並未生疑，點了點頭便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倒是張姑姑，眸內逐漸染了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
“王妃，王爺那邊已經收拾妥當。”張姑姑恭敬的朝陌上花行了一禮，如是道。
“知道了。”陌上花仍坐在梳妝檯前，未曾起身，任由一個年級略大的姑姑為她盤髻。
入宮面聖是要著王妃正裝，連這髮髻也別有講究，秦雅來自鄉間，此刻自然不如這姑姑得力。
張姑姑低頭應了是，卻未退下，便站在原地等候。只是那眸光卻不著痕跡的在陌上花僅面對著的側臉之上掃去。
還未多看兩眼，幫陌上花梳妝的姑姑已然為她簪好最後一枚簪子，笑道：“好了。”
陌上花倒是沒怎麼在意，隨意掃了眼銅鏡之中的自己，便站起身來，“走吧。”
殊不知，她如今的模樣，簡直要屋內所有女子都為之無地自容。
今日的陌上花，身著一襲華貴的藏青色宮裝，如上好綢緞一般烏黑柔順的長髮綰成雲髻，盡數盤在頭頂，露出修長白皙呢鵝頸。
頭戴點翠發冠，連口脂都點了最是隆重的正紅色，襯得她越發的肌膚勝雪，明豔動人。
再加之一雙淡漠的眉眼，更為整個人增色不少，端的是姿容絕美，傾國傾城。
這，這哪裡有一絲曾經毀過容的樣子？
張姑姑看呆了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細在陌上花的面頰上寸寸掃著。
只是，陌上花的皮膚細膩白嫩無比，一絲瑕疵也無，簡直讓張姑姑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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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姑姑，你瞧什麼呢？”秦雅見張姑姑面色有些奇怪，不禁問道。
張姑姑忙低下頭，笑道：“原是奴婢眼拙，在宮中當差了十幾載，也未曾見過王妃這樣的美人兒。”
秦雅自是不覺有他，也笑了起來，“那是自然。”
陌上花早已習慣旁人如此目光，並未在意，垂眸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便抬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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