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氣息,似乎一瞬之間讓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住了。
四下的溫度,這會兒也倏然之間下降了數十度。
饒是喬葉跟陶毅徳,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陶毅徳忍不住抬起眼來,看向帝無殤,心下大驚——
這個人,實力到底在什麼境地?
他能夠感覺得到,似乎每一次見他,他的實力都能夠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神色緩了緩,陶毅徳將方才那顆懸著的心,全都咽了回去。
他還是相信驚羽跟帝無殤的。
至少,在他們進入逍遙派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他們,只怕到現在,他都還在終日酗酒,而陶瑛跟喬葉,實力也不可能有今日這一步。
驚羽也已經從方才的焦急之中緩了過來。
方才在得知那些 人追了過來了,她的確是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畢竟。
她真的害怕了別離。
她太喜歡現在這樣的安穩的日子了。
但是轉念一想,沒有別離,沒有風險,哪有日後的安穩?
再加上,現如今,她跟帝無殤的實力都已經不低,根本無需忌憚那群人……
不管是三大宗門的人還是風回無塵。
她,根本無需忌憚!
她將心態放得很是平和,而後轉身。
“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
驚羽跟帝無殤都已承諾。
那原本還在躁動的二人,這會兒竟是莫名地安下了心來。
驚羽繼續道。“你們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不要因為這件事停了下來。”
“好。”陶毅徳略微思忖,隨後點頭。
轉身,陶毅徳吩咐著身邊的喬葉。
“喬葉,你再下一次山,招納新的弟子,逍遙派既然要壯大,那僅靠我們這幾個人是不夠的。”
喬葉心下還在擔心著陶瑛,但最後,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好的,師父。”
轉身之際,他再看了一眼驚羽。
驚羽則是上前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會有事的。”
至此,喬葉這才緩了口氣。
喬葉抬起腳來,往前走去。
也是這時,從後頭,傳來了一陣哈欠聲——
“一大早的,都在忙什麼啊?這麼吵鬧?”
魘從房間內走出,落在院子裡頭,伸了個懶腰。
驚羽看著依舊衣衫不整的魘,搖搖頭。
“這都晌午了,哪裡早了?你眼睛有問題嗎?沒看到頂頭的太陽。”
“是呀……”魘突然之間側過了頭來,點點頭。“我的眼睛好像是出了點問題,前些天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長了點針眼……”
“嗯?”驚羽一愣。
魘則是戲謔地上前幾步,看著帝無殤和驚羽。
“你們啊,以後少在我面前秀恩愛,這樣我的眼睛才不會受傷呀。”
“秀恩愛,礙著你了?”帝無殤瞥了眼魘,面無表情地說著。“要是看不慣,你也去找個人來秀。”
帝無殤說罷,一步上前去,順手攬過了驚羽的腰肢。
後頭的魘看著這一幕,撇撇嘴——
突然,魘想到什麼,往前來。
“驚羽啊,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兒。”
“你說。”驚羽點點頭。
“明天,距離上一次,正好一個月了。”
驚羽心下算計了一番。
當日從第四層出來,闖到第七層,再加上已經出來的這些天。
好像,真的已經快一個月了。
“我知道了。”驚羽淡淡地點頭。
“好喲。”魘的臉上堆起了笑。
雖然那一臉的傷疤看著很是猙獰。
但是,他還在在風中笑著。
最後,自認為很是騷包的樣子,朝著驚羽拋了個媚眼兒。
“那明天,我在房間等你哦,你記得洗白白哦。”
驚羽幾乎快要吐血了……
不就是放點血,給他喝嗎?
要不要說得這麼曖昧啊?
果不其然,一旁的帝無殤,臉已經黑到了極致了。
“你說什麼?”帝無殤轉過頭來,那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緊緊地鎖在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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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跟小驚羽的秘密。”魘可不會將這些告訴帝無殤,只是眨著眼,說著。
隨後,魘再打了個哈欠,要回房間。
帝無殤猛然騰身而起,落在魘的跟前。
“你,說清楚。”
這架勢,來勢洶洶。
彷彿,不說清楚,就不讓魘走了。
魘看著這樣的帝無殤,一時之間,一雙眼眸之中綻放出了光芒。
“喲,要跟我打嗎?”
魘的眼底,竟然透著說不清的期待。
他知道,這個男人很不一般。
所以,他很期待去跟他過過招。
很期待比一比,到底,他們誰更厲害。
魘撂下了一句挑釁味兒十足的話。
對面,帝無殤面不改色,只是重複著方才的話。
“你,說清楚。”
“就不說,就不說,有本事,來打啊,你要是能夠打贏我,我說不定才考慮考慮告訴你。”
魘說罷,突然往外飛去。
帝無殤知道他在挑釁自己。
可偏生,他就是接受了他的挑釁。
不就是打嗎?
好啊。
誰怕誰啊?
在魘騰身往外飛走的剎那。
帝無殤亦是神色一閃,隨後,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半空之中,兩道黑影,切切實實地過著招。
隨著他們那一招一式的落下,四周的氣流完全地被帶起。
整個逍遙派上方,一陣陣的光芒閃爍過去。
足以見得這打鬥的氣勢,到底是有多強。
帝無殤本來是不曾將魘放在心上的。
可這一番打鬥下來,他竟是很心驚地發現。
這個魘,竟然十分詭異。
他的招式,與正常的,幾乎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僅僅是如此,他實處的力量……竟然不像是靈力……
不過,即便如此,在數招之下,帝無殤還是稍稍佔據了上風。
最後,魘氣喘吁吁地落在了地上。
“看來,你還真的有點本事,難怪那個死丫頭會那麼誇你。”魘站在地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帝無殤,狠狠地喘了口氣後,魘如是說著。
“現在,可以說了?”帝無殤則心心念念著魘所說的那句話。
魘挑了挑眉。“就是明天,我要喝一點她的鮮血……”
“喝她的血??”帝無殤的眉頭已經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在確定了這個訊息後,他一步上前去。
一隻手趁著魘完全不備的情況下,掐住了他的脖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