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戰鬥心境也很差。
心浮氣躁、自大膨脹，就像遊戲中的那句話，順風浪、逆風投。
在實戰練習中，每次佔一點上風，或是楊軒故意賣出破綻，兩人就開始玩些花裡胡哨的操作。
然後就被楊軒教著做人，越打心態越崩，甚至最後慌亂的忘了招式，又開始使用王八拳。
周琴雅恨鐵不成鋼刀，“告訴你們多少次了。出招時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拳打七分留三分。可你們倒好，將為師的話，全當成耳邊風。”
“師傅對不起，我們錯了。下次一定會長記性。”
“每一次都是下一次，每次都不記性。”
看著憤憤不平的周琴雅，楊軒勸道，“周師姐，別生氣了。經驗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沒有水磨的功夫，怎麼能累積突破。”
“話是這麼說。可是……”
周琴雅不好說出那句，傷兩人自尊的話。
武道協會裡就算那些外門弟子，都比這兩人的表現要好。
“師傅，我們一定會勤加練習。”
“沒用的。光靠練習肯定不夠。”楊軒笑道，“除非真正的生死鬥，否則哪有這麼快磨鍊心境。”
“楊先生，你該不會是想我們打黑拳吧。”
狗子驚訝的脫口而出，心裡哀怨一片，“早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這要是真上了拳頭，兩人還不得成為人肉沙包。”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與楊軒有一定的關係。
對練這麼長的時間，兩人都知道楊軒不會下死手，最多疼一陣就好，所以經常出現疏忽，很難進入真正的戰鬥狀態。
可要是換了其他人，對方可不管你是誰，一定會往死裡打。
“傻孩子，我怎麼會這麼殘忍了。現在讓你們打黑拳，那不是讓你們送死嗎？”
“楊軒，那你的意思是？”
“競技館不是快開了嗎？與其等著別人上門試探，還不如主動出擊。”
看著輕聲笑語的楊軒，狗子彷彿見到了魔鬼，哆嗦道，“楊先生，您是說讓我們去踢館？”
“這有些不太好吧。”
聽到周琴雅這句話，狗子還沒歡呼雀躍完，就被下一句話打擊的體無完膚。
周琴雅支吾道，“要是他們被人打敗，那是不是有些太丟臉？”
楊軒無所謂道，“反正京城有那麼多家武館，就算輸了，我們完全可以假裝不認識他們。”
“依我看。等他們被揍幾次後，大概就能覺悟一點。”
聽到這句話，兩人心裡一片哇涼，眼巴巴的看著周琴雅，希望她不要答應。
“從哪些地方開始？”
“找一些離競技館遠點的武館，免得傳過來名聲不好聽。”
“我覺得可以。”周琴雅轉而問道，“你們兩個怎麼看？”
“他們當然不會有問題。”
楊軒摟著兩人的肩膀，感嘆道，“男人的浪漫就在於熱血搏擊。”
狗子面色難看道，“楊先生，我們會被人打死的！”
“放心啦。這不是還有我與你師傅在嗎？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狗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反正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又不敢打死人，尋常什麼腦震盪、斷胳膊斷腿，以我們的技術還不在話下。”
楊軒嘴角劃出一道弧線，“所以你們兩個放心大膽的往前衝。有我在保證你們兩個不會死，最多落下個殘疾。放心，絕對不是全身殘廢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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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傻眼的看向周琴雅，“師傅，你們是來真的嗎？”
“當然。”周琴雅冷聲道，“技不如人，癱瘓了也活該。”
兩人心裡頓時一陣惡寒，不禁想起接下來的悲慘情況。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從明天開始，就進行京城巡迴踢館表演。”
說著，楊軒不忘提醒道，“對了。你們最好給家裡通知一聲，別忘了寫遺書。萬一出現什麼情況……算了，應該沒這麼嚴重。”
“應該？”
沐雨與狗子不禁苦笑，但心頭卻抱著一絲幻想。
“別以為楊軒的話是危言聳聽。”
周琴雅面無表情的說道，“練武不是過家家、耍帥威風。隨時有殺人與被殺的可能。如果你們沒這個覺悟，那還是算了吧。”
“師傅，你是認真的嗎？”
狗子搞怪道，可看著周琴雅與楊軒的神色，不禁心裡發寒，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師傅，你殺過人沒有？”
沉默片刻後，周琴雅緩緩的點著頭。
“真的殺過人！”
沐雨與狗子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著周琴雅。
透過這些天相處，兩人很熟悉周琴雅的性格，雖然性格有些古板，但向來說一不二。
眼下既然承認，那殺人的事情就不會作假。
“小子，記住這種感覺。這叫殺氣。”
話音剛落下，楊軒散漫的眼神突然變的銳利起來。
眼裡的寒芒好像實質化，化作兩道尖刺，狠狠的刺向兩人腦海，
隨後狗子與沐雨同時感覺，空氣突然變的粘稠起來，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喉管，讓他們無法呼吸。
更是感覺通體發寒，身體裡好像多了一塊千年寒冰，寒風侵肌、刺骨銷魂。
無處不在的殺機，縈繞在這方天地，兩人好似遇到天敵般，從心底湧起的恐懼蔓延全身。
“武道修行遠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殘酷。你們好好想想，還要不要繼續？”
丟下這句話，楊軒收斂殺氣，與周琴雅離開了這裡。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狗子與沐雨哆嗦著雙腿，久久無法回覆平靜。
“楊軒，你剛才殺氣騰騰的樣子，看的我心裡都驚恐不安，難道你……”
楊軒笑道，“我又不是殺手。剛才只是用精神力放大那絲殺氣，威懾的他們。”
“那就好。殺戮太重畢竟有傷天和。”
“我明白。”
說著，楊軒歉意道，“剛才沒經過你同意，就這樣嚇他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放棄？”
周琴雅，“這不關你的事。如果他們還繼續吊兒郎當，也終歸無法進入武道協會。那套劈山掌也算盡了我們師徒情誼。”
“但願兩人能想明白。”
正說著，楊軒嘴角一笑，“看來這兩小子，還有些優點，至少不怕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