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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二百六十五章

英姿印象中沈奕昀深藏不漏精明強悍,難得見他露出這種表情。她禁不住有些好笑的低下頭。

沈奕昀見英姿如此,疑惑的道:“怎麼了?”

英姿搖頭。

她是雲想容的貼身侍婢,又是從小與她長大的,她的一些思想,足以代表雲想容的意思,是以沈奕昀很認真的問:“是不是夫人說了什麼?”

英姿怕沈奕昀多想,忙道:“夫人沒有說什麼,就連董小姐來指責夫人與尉遲大人‘眉來眼去’,她沒有說過一句旁人的不是。只是我自小跟在夫人身邊,最是瞭解夫人的心思,瞧她只獨自一人斜倚著窗子發呆,不做針線也不看話本,更不知吃吃茶,就知她一定是在暗地裡惱了。”

睨了睨沈奕昀的神色,見他眉頭情鎖,並無震怒,英姿才續道:“伯爺若要懲處我不敬,我也無話可說,我與夫人自小到大形影不離,見她的委屈和難處多了,可從來沒有這種詆譭夫人夫人還不好還口的,而且伯爺也太過招惹桃花來了,您如此處處留情,難道受苦的是您自己?還不是要夫人來承受。”

沈奕昀聞言十分無奈。他怎麼就處處留情了?

英姿見沈奕昀蹙眉,似不耐,又似不承認,不滿的咕噥一聲:“您就算不想留情,不是故意留情,好歹也得曉得自己生了什麼模樣啊。長成這樣兒還亂對人笑亂招搖……”

沈奕昀扶額。

他什麼時候亂對人笑亂招搖了?

他前世今生,要做的事情都太多,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與女子玩什麼風花雪月。

今生他還尚且未碰過女子,更不曾對什麼女子留過心,自與雲想容在興易縣針鋒相對之後,她就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了,哪裡還有心情去看別人?是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董小姐,當真讓沈奕昀想不起是何許人。

轉念一想,這個董小姐的確可惡,哪裡有這樣胡亂指責人的?

沈奕昀糾結著眉頭,兀自望著廊柱出神。

英姿該說的話都已說了,心裡也舒坦了不少,沒得了沈奕昀的教訓,心存僥倖的同時,對他也多了幾分敬佩。看來伯爺對夫人也是真心的。否則哪裡會容許一個婢女多嘴多舌?無非就是看在她是夫人的陪嫁罷了。

臥房後的淨室中,粉白色紗幔後,雲想容正坐在香樟木浴桶中愣神。水面上漂浮著紅玫瑰花瓣,溼潤的長髮以碧玉簪挽在頭頂,幾縷調皮的青絲溼潤後黏在她的脖頸和香肩,蜿蜒成數到墨色的小溪,花瓣下,隱約可見她雪白玲瓏的身子。

半晌,她素手執起木勺,將溫水澆上肩頭,溫暖留下,暖了她的脊背,卻暖不了她現在糾結的心情。

其實她是懊惱的。

她在懊惱自己為何要因為一個素昧平生的董小姐生氣。平日裡,旁人不懂她的,議論她手段狠毒的,背後嚼舌她的人多了去,她不也都一笑置之,過耳不過心嗎?偏今日,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將她的心攪的不平靜。

她自認活了一大把年紀,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想不到,鎮定自若的她能叫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擾亂至此。

她知道,男子都愛那種楚楚可憐的女子,董若瑩生的嬌小惹人憐,說話的聲音軟玉溫存,連哭起來都那樣好看,在她面前,雲想容覺得自己是個“傻大個”。

與董若瑩相比,少了溫婉,少了情趣,多了幾分尖銳,可男子未必就會喜歡這種尖銳。

然這又哪裡怪得了她?她縱然尖銳,理智,沉穩,可還不都是顯示環境所致?她若是柔軟下來,豈不是要眼看著母親被人欺負也無力還手?眼看著邱翦苓佔上風,眼看著他們三房在濟安侯府裡被人壓著一頭?

她從來都不是甘心落於人後的人。

她抬起修長玲瓏的玉臂,紅玫瑰的花瓣沾在她雪白如玉的光潔皮膚上。雲想容隨手將花瓣抹掉,拿了木勺舀了一旁木盆中的溫水往臉上澆。

這會子木盆中的溫水有些冷了,順著臉頰滑過玉頸落入香樟木桶中,挽起長髮的玉簪滑落進了浴桶,長髮一下子披散開,被熱水粘著貼在背上。低頭時,長髮粘著背上,被拉扯的頭皮發疼。

這種感覺讓雲想容心下更加煩躁了。

英姿剛一進門,正看到雲想容緊蹙著眉頭,忙上前來幫她洗了頭,拿了乾淨的布巾為她擦了頭髮,隨後用桃木簪子重新幫她挽起長髮,笑著道:“夫人,您猜猜才剛在外頭伯爺說什麼了?”明顯是看雲想容不開心,故意逗她說話。”

雲想容蔫蔫的靠著木桶,道:“還能說什麼,還不是問了今日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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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然料事如神啊!”

雲想容噗嗤一笑,白了英姿一眼:“臭丫頭,就知道貧嘴。伯爺說什麼了?”

英姿這才端正了神色,認真的道:“伯爺說,對那個董小姐根本沒印象。或許是在杭州時,董小姐見過伯爺,就開始單相思了。”

“隨他們去,於我也沒相干。”

她的語氣雖然如常,可英姿怎麼都覺得雲想容是在生氣,想到沈奕昀那樣的態度,或許也是冤的,而且夫妻兩個若是因為不相干的人壞了感情,豈不是不好?

思及此,英姿試了試水溫,又為雲想容添了熱水,斟酌著言辭道:“夫人,您也不要太與伯爺計較了。依著我看,伯爺那樣的性子,斷然不可能真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就算那位董小姐對伯爺有意思,也是因為伯爺優秀啊,您換個方位去想,就當董小姐的傾慕是對伯爺的誇讚,心裡不就好受多了麼?再者說才剛我對伯爺說話,就沒怎麼客氣,伯爺能夠容忍我的屋裡還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兒上?若不是真的心疼您,能來我這兒找不自在麼。”

“你也不要勸了,我還不瞭解他麼。我只是想到董小姐那樣柔弱嬌嫩的人,心裡就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

“啊?!”英姿不敢置信的張大眼,“夫人,您生的絕色容貌,我整日在您身邊伺候,尚且沒有羞慚的無地自容,您居然跟一個容姿不及您十分之一的女子跟前自慚形穢,那我是不是要抹脖子自盡算了!”

被英姿一說,雲想容忍不住微笑,站起身來換了話題:“今日有些腹痛,腰也酸,許是小日子要來了。”

雲想容站起身,英姿立即拿了浴巾為她擦拭,擔憂的道:“這可怎麼好。韓媽媽臨回去前還說,夫人在牢裡受了寒涼,怕往後要落下病,如今您每每到了月信前幾日就開始難受,韓媽媽說這樣怕是會影響生育子嗣呢,咱們可要好生注意起來。”

“也沒什麼,去照著韓媽媽的方子開藥我先吃吧。”雲想容擦了身,穿上月白的中衣,一面擦著頭髮一面來到臥房。剛剛在繡墩坐下,卻聽外頭傳來輕快利落的腳步聲,隨即沈奕昀進了門。

“伯爺。”英姿屈膝行禮。

沈奕昀笑著擺手:“你沐浴了?頭髮還溼著,我來幫你。”到了跟前,從英姿手裡接過香巾。

英姿就笑眯眯的退了下去,還將屋門關好了。

沈奕昀的動作輕柔笨拙,像是怕扯到她的頭髮,可還是不留神拉的她頭皮疼。

雲想容卻忍著不吭聲,待頭髮擦的半幹時,起身對他笑著:“勞動你了。”

“說的什麼話。”

方沐浴過的她皮膚水潤瑩白,紅唇嬌豔欲滴,仿若等待人採擷的櫻桃,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和少女特有的體香。

沈奕昀雙手摟著她的纖腰,俯身吻她的額頭,隨即雙唇碰觸她卷翹的長睫,挺秀的鼻樑,隨後落在她唇上。

雲想容雙手拉著他手肘處的衣袖,緊張的閉著眼,臉上燒紅,心臟狂跳中收縮了一下。

她骨子裡還是厭惡害怕這種事的。但是面前的人是沈奕昀,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索取他應得的。他重守承諾,剋制自己,她卻不能看準了他疼惜她而得寸進尺。

她是打定主意跟著他過日子的,難不成一輩子都不圓|房?

況且母親和外婆說的都對,只有孕育了他的骨肉,她的生活才算穩定下來。

伸脖子縮脖子都是一刀……

雲想容儘量放柔身子,不在抵抗他的碰觸,只想著既然躲不過,何不讓彼此留下美好的記憶。

沈奕昀碰觸她美好柔嫩的紅唇,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靠著他的臂彎,呼吸漸漸急促,腦子裡的弦似都斷了一根。

他想著他們的約定,知道自己不能越雷池半步。可是他更想讓她成為他的人,從此印上他的印記,只屬於他。

“六兒。”他吻她的耳垂,又落吻到她白皙的脖頸。起初是羽毛般輕柔碰觸,慢慢的,淺嘗已滿足不了他,力道加重,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而雲想容也似認了今生宿命,又無法推拒開來,只能承受初次開墾的疼痛。

……

一切結束之後,他將她擁在懷裡,拉過薄被裹著她,在她昏昏欲睡之際起身喚人預備熱水,又屏退了眾人為她擦身。

軟巾碰觸傷處,她疼的身子顫抖瑟縮,有血液和著粘稠的液體湧了出來。沈奕昀有些慌亂,即便是落紅,也不至於這樣多吧?

“六兒,你怎麼樣?六兒?”他的聲音顫抖懊悔,是不是他太過粗魯碰壞了她?

雲想容張開沉重的眼皮,腰痠腹痛的感覺更強烈了,也感覺得到有液體湧動而出,道:“沒事,你先去沐浴,我叫英姿來服侍就好。”

“別,你哪裡不舒服快些告訴我,六兒,我去找精通千金科的醫婆?”

雲想容臉已經紅成的紅布,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沈奕昀原本急白的臉也染上了紅潮,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那,那也不必英姿,我伺候你就是。”

雲想容哪裡能讓他做這種事,況且他們也才初初成婚,還沒有老夫老妻近到那種程度,忙焦急的推他:“你還嫌不亂?趕緊去沐浴,這裡不用你。”

沈奕昀僵立在床畔,看她不自在的縮在被子裡,像只受委屈的小貓,忍不住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半晌才道:“那我先出去,叫英姿進來服侍你,你若是有事兒就叫我。”

“知道了。”雲想容頭埋在膝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英姿紅著臉服侍雲想容洗漱更衣,玉簪等人換了乾淨的床單,因著巧合,卻也瞧不出落紅一事洞房那一夜做了假。

沈奕昀沐浴更衣後,神清氣爽的回了臥房,雲想容已經擁著被子睡下。敞開的菱花窗外晚霞滿天,絢爛之極的美麗就彷彿她方才在他懷中綻放。

他側身坐在床畔,大手一下下的順著她散在枕上的長髮,憐惜的望著她眉頭微蹙,睡覺都既不安穩的模樣。

彷彿經過這事,他的責任更重了。

“伯爺。”

英姿在外間輕聲回話:“約莫半個時辰前客院來了小丫頭回話,說是白爺與白夫人吵了起來。”

半個時辰前?

沈奕昀噗嗤一笑,道了句:“好丫頭。”這才起身道:“你照顧夫人,我去客院看看。”

英姿含笑應是。

雲想容卻是極難受的。

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在恬王府與劉清宇的臥房中,被他強迫綁縛在床柱之上,他毫不憐惜她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瘋狂的搖頭,卻因為嘴巴被捂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隨後,他卸了她的下巴,將那汙|穢之物塞入她口中,唾液禁不住滴落在地上,腥臭之氣,彷彿一輩子都漱不掉了。

眼淚肆無忌憚的流著,有那麼一瞬她想過死。可是還有珍哥兒,她放心不下。她想過離開,但是夫君貴為世子,她不可能能帶著珍哥兒一起。

她不想讓兒子落進繼母的手裡,因為她嘗夠了被繼母虐待的滋味。

但是那樣的痛苦,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在夢中,總是分不清是夢是醒。雲想容眼淚簌簌落下,哭的撕心裂肺。

“六兒,六兒?”

耳邊朦朦朧朧傳來低喚,她意識到是沈奕昀在叫她,卻好像陷入了高溫的夢魘中,怎麼都睜不開眼。

“六兒,怎麼了?做了噩夢嗎?”肩膀被人晃動。

雲想容的意識這才漸漸從那個煉獄一般炙熱的夢中抽離回現實,張開眼,看到燭光下俊美無儔的少年。

這是她今生的夫婿,她再也不是恬王世子夫人了。

雲想容坐起身,摟住沈奕昀的脖子,將臉埋在她肩頭。

被她如此主動依靠,沈奕昀的心都要軟化成一灘水,一下下順著她凌亂的長髮,此時的她剝開了平日強悍的外殼,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罷了,“怎麼了?夢到什麼?”

她搖了搖頭,臉上冰冷的淚水都擦在他的肩頭,許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什麼時辰了?”

“戌正了。廚房已經預備了晚膳,看你睡得熟,英姿就沒有叫你。趁著現在醒了,要不要吃點兒?”

“嗯。”

雲想容點頭,再坐直身時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淡雅也堅韌,如同包容力量極強的水。

沈奕昀吩咐人抬了小幾進來擺在拔步床上,上頭精緻的小菜擺了六小碟,熬的香濃的粳米粥,還有精緻的各式小點心在燭光下都散發著引人食慾的光澤。

雲想容卻沒什麼食慾,只吃了幾口點心,幾口青菜,粳米粥一口沒動就吩咐人撤了下去。

沈奕昀擔憂的道:“吃的這麼少,是不是很難受?”

“我沒事。”被問及私密之事,雲想容尷尬的搖頭。

沈奕昀也有些尷尬,到現在看到她披散著長髮靠著大紅色錦緞引枕側坐在拔步床上,他還覺得今日下午的錦瑟和鳴是一場夢。

空氣好像也變的粘稠曖昧起來。

沈奕昀咳嗽了一聲,想著也該說點什麼,就道:“那個董小姐,我全無印象,或許見過也是忘了。”

“我知道了。”雲想容低著頭應聲。

沈奕昀又道:“我也信你與尉遲鳳鳴並無什麼。”

“嗯。”

“才剛大嫂與大哥吵起來,因他去胭脂衚衕竟然剛才才回。到我去了,她似乎懼怕才有所收斂。”

雲想容抿唇點頭。

沈奕昀見她話不多,好像較勁腦筋也不能讓她有所回答,又道:“你好生養著,過兩日我帶你去城外遛馬。”

“遛馬?”雲想容終於抬起頭看他。

他這才發現她面色飛霞,美目含波,分明是羞澀,哪裡是彆扭不想說話?

沈奕昀禁不住笑道:“是啊。遛馬。”

“可是女子騎馬,似乎不妥。”

“怕什麼,你又不是自己去的,有我陪著你,不算逾矩。”

雲想容禁不住笑了起來,臉頰上淺淺的梨渦和彎成了月牙的桃花眼,都顯示了她的開懷。

沈奕昀看了也跟著笑。

想不到只說帶她去騎馬,就讓她盡掃陰霾了,如此容易滿足,果真像個孩子似的。

沈奕昀愛憐的摸摸她的頭。

可是他不知道,雲想容前世時就想過學騎馬,貴族之中也有許多婦人隨同夫君學了的。皇上喜歡圍獵,在圍獵時也有極少的女子可以遛馬。

她跟著劉清宇去過幾次,可劉清宇自己馬術不精,也不願意教給她,說女子是讓人來騎的,哪裡騎的了別的?

雲想容望著面目如畫的俊美少年,這個人當真對她很好。有了前世劉清宇的對比,越加顯得他的可貴。

人生需要經營,相信夫妻之間的生活也需要經營。她前世的失敗,源自於劉清宇,也源自於她的心灰意冷。今生有他的呵護,相信短期之內她不會心冷吧?

如果將來真的在有心灰意冷的一日,她也要讓曾經走過的路是一路繁花似錦的絢爛,留下美好的記憶。到時候是絞了頭髮做姑子去,還是一根白綾了此殘生,好歹她也已經盡力過了。

想開了這些,雲想容的笑容便的十分輕快,道:“好,那就這麼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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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郡主府中,劉嗪正盤膝坐在臥房靠窗放置的美人榻上,狠狠的一下下揪著手中一朵紅玫瑰的花瓣。

眼角餘光看到寶珠端著茶碗進屋,劉嗪冷哼了一聲:“端來。”

寶珠應是,輕手輕腳將茶碗放在劉嗪手邊的矮几上。

劉嗪端起白瓷青花的茶碗喝了一口,立即暴怒的把茶碗摔在了寶珠的身上:“狗奴才,以為你是太后身邊伺候過的,在本郡主面前體面就多一些嗎?讓你去沏茶,你卻給本郡主倒滾熱的水來,你是不是想燙死我!”

寶珠咬著唇,眼淚噼裡啪啦的掉:“郡主息怒,奴婢不敢。”

望著寶珠酷似雲想容的眉眼,劉嗪咬牙切齒的道:“不敢?我看你是沒有什麼不敢的!你這樣的,我把你送還給太后娘娘,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到時候看太后怎麼處置你!”

“奴婢沒有犯錯,郡主何苦如此為難奴婢。”

“你還敢狡辯?”劉嗪怒聲道:“伺候主子不盡心竭力,說你兩句還敢哭?哭哭哭,你是不是詛咒我倒大黴啊!”站起身,拔了頭上的金簪子就往寶珠肩膀手臂處連戳了幾下。

眼看著她秀氣的柳葉眉擰著,明媚的雙眼含著淚水,劉嗪覺得那一下下似乎都扎在雲想容的身上,眼前對她求饒的不是寶珠,而是雲想容。

“死賤人!讓你妄想爬上沈默存的床,讓你妄想!”

“郡主息怒,奴婢真的沒有啊!”寶珠被扎的嗚嗚咽咽大哭著,又因為身份低微不敢反抗,最後跌坐在地上,手也被碎瓷片割破了。

“鬧什麼呢!”

正當此時,格扇被推開,程嬤嬤和徐媽媽一前一後進了屋。

看到劉嗪毫無形象的跨在寶珠身上,對她又扎又掐,徐媽媽連忙過來拉開劉嗪,“哎呦我的祖宗,您息怒,郡主息怒啊!您是主子祖宗,要動氣,要打罰哪一個,只需吩咐就是了,何勞您親自動手呢!您快些起來,傷著了沒有?”

程嬤嬤則是扶著寶珠起身,越發看劉嗪這個郡主沒有皇家貴族的模樣,沉著臉等著劉嗪:“霜琴郡主這是怎麼了?寶珠不好,你可以告訴徐媽媽或者是我來管教,何苦自己動手不尊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