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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魔法師的區別

由於娜薩受傷的關係,所以沈夢婷並沒有騎上馬背。他們是一路步行走進樹林內的。

大約走了幾個小時,天色也不早了。沈夢婷就決定停歇下來,準備明早再趕路。她望著娜薩被包紮嚴實的後肢,想著這匹馬可能要兩、三天才能恢復。

“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沈夢婷說著就拔出寶劍砍了幾根樹枝。

趙羽也是席地而坐,往一棵大樹樹幹上靠去。

夜晚的樹林內靜悄悄的,連自身的呼吸都能清晰地伴於耳邊。

趙羽儘量靠近著正冉冉而動的篝火,還對其不斷搓著手。今晚似乎有些冷,以至於他的身體都在顫顫發抖。

“怎麼?你很冷嗎?”沈夢婷邊往篝火內加註著樹枝,邊關切地問了句。

趙羽趕快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沈夢婷知道自己的脆弱一面。

“你覺得冷的話,就靠近點篝火。我會把篝火點燃得更大的。”沈夢婷狠抓了把樹枝,就往竄動著的篝火上添去。

一時間,篝火燒得旺旺至了極點。趙羽在感到了陣些許暖意的同時,還見識到那突然明亮的周邊景象。

他本想對沈夢婷說聲謝謝,但苦於面子還是將話語給吞嚥了了下去。

兩人隨便吃了點乾糧後,就各自沉默著歇息起來。樹林中的安靜感在持續,似乎每一個呼吸、每一句動觸,都能清晰直觀地告訴他倆目前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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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婷一直望著篝火,竄燃而動的火焰讓她回憶著先前與荒原狼搏動的情景。剛才也真是險,可能稍一差池自己就已經命喪在了狼口之下。她抬起了那條被碎布包嚴實的胳膊,又裹緊了下身上的衣物。

她偶爾瞄瞄正休息的趙羽。突然的,一句話在她胸口盤旋上升起來。等到思考了有段時間後,她終還是慢慢動起了嘴。

“對了,我再問下。你真得沒有試煉過魔法師這個職業嗎?”

對於沈夢婷的冷不丁句提問,趙羽是有些猝不及防。但大致過了幾秒鐘後,他反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嘴巴還高高地撅起。

“怎麼到這時候還問這個問題,難道你還覺得我在騙你嗎?”

“我沒有認為你在騙我。但是,就現實而言,要是你從未試煉過魔法師。那麼剛才的場景又作何解釋呢?”

“餓……我……我不知道。”趙羽含糊地回應著。

說到他剛才居然可以使用魔法師的招式,他也覺得奇怪無比。

他是怎麼會放出技能呢?

回想了下,趙羽的兩眼逐漸變得勾直。在一頭荒原狼首領即將朝他撲來時,他本以為自己就要死掉了。但是,在未加思考的前提下伸出手掌,魔法就這麼被使了出來。

也就是說,趙羽是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下動用出魔法師技能的。

他扭頭望了眼手中的法杖,神情是有些錯愕。他對於曾發生過的事情簡直無法相信,也覺得有些過於虛幻了。

“趙羽。你知道嗎?”沈夢婷用著根長樹枝,正攪動著篝火。於是,那些被深埋在最底部的樹枝,也就被燃燒得更為徹底。隨著所有樹枝的完全燃燒,篝火的旺度達到了最高點,“魔法師是一個非常難以上手,也是非常高深的職業。不是哪個人說去學,就可以成功的。往往當一個人決心要當魔法師時,就意味著他要付出比劍士和弓射手更為慘痛的努力,那才行。”

沈夢婷的言語句句在趙羽心口鑿擊著,他也是縮著脖子,尷尬地直舔著嘴唇。

“對,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是清楚的,像這種法系職業,往往要比戰系的要難學許多。像我這種連劍士都學不好的人,怎麼可能去當魔法師呢?但是……我真的……啊……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的情況真是非常危急,總之我就是隨便用手掌一檔,魔法就被使出來了。”趙羽對應著做出推手掌的動作。

沈夢婷卻沒有再注視趙羽一眼,她直接就把手中的那根長樹枝往篝火內扔去。“當一個人在從未接觸過魔法師學習時,是幾乎不可能使出魔法的。魔法師不像劍士和弓射手,倘若是後兩個職業,你空有一身力氣,好歹還可以揮劍胡砍或者說射出根弓箭。但魔法師就完全不行。平民根本不可能去掌握相關的魔法技能要求。”

“所以……你說了那麼多,還不信任我嗎?你覺得我在騙你?”趙羽情緒都有些激動了,“但你不想想,我為什麼要騙你呢?我向你隱瞞我曾經學過魔法師,又有什麼好處?真是的,這個你不會去想嗎?”

沈夢婷不再講話,而是直勾勾地望起了篝火。

“再講了,我即便要學魔法師,你也要相應的底子啊!漩渦鎮是什麼樣?你不會不清楚吧!這個破鎮一共就只有兩個職業供修煉,那些要學更高深職業的有錢人,還要將子女送到其他地方去。試問我又怎麼在漩渦鎮內學魔法師呢?還有,我家裡本身也不算富裕的,甚至都可以說貧窮了。以前我媽媽……”

一講到媽媽兩字,趙羽就頓覺得心酸無比。但是,他還強撐著把話語給繼續講完。

“我媽媽連給我生活上的著落都有些困難,又怎麼可能拿出個閒錢來給我學魔法師呢?這點難道你就不會去考慮嗎?”

沈夢婷平和地靜聽著,她好像在考慮什麼,所以才如陷入沉思般地墜目發著愣。可在良久後,她還是翻上了眼珠。

“趙羽,從剛才開始我就沒講不信任你吧!”

“啊?”

“我何時說你撒謊了呢?”

趙羽變得有些語塞。他斷續地‘恩、啊’了幾下,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著沈夢婷一通猛指:“你還說‘你沒講過我撒謊啊’?那時在平原,我說我砍了棵大樹,你卻一點都不相信,還說我撒謊不是好孩子。這點你都忘記了嗎?”

沈夢婷聞言猛然間站起了身子,那氣勢著實有些嚇人。

趙羽趕快做好防備地將法杖擋在身前。但沒想到的是,等來的卻是沈夢婷的一句道歉。

“對,你說得不錯。先前的我話是有些過重了。我把你看得太死了,也過於輕視你了。對不起!”沈夢婷雖說沒有達到鞠躬的地步,可那半低下的腦袋還是令人意識到了股誠懇感。

趙羽見此也就不再作聲。

沈夢婷確實是在後悔。說到剛才的那個砍樹事件,她在未做什麼仔細確認的情況下,就下了趙羽撒謊的斷言。現在想來沈夢婷是後悔不已。

如果按照趙羽所講的,他在嘗試著砍樹的時候,又是藍光又是強流的。沈夢婷高度懷疑當時趙羽已經動用處了魔法,再結合趙羽在應對荒原狼時所展現的魔法技能。所以,這小子如若能砍下棵大樹,似乎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不過……

沈夢婷在抬起後,緊緊注視了趙羽好久。

趙羽都感到了陣背脊發涼,他慢慢站起了身,向後挪動了幾碎步。“怎……怎麼了啊?”他抽了抽一側的嘴角。

沈夢婷是許久都沒講話,她那兩顆黝黑的眼珠在火光照射下,顯得滿是混濁。

漸漸地,火光竄出了片光暈,它也讓樹林內的景象達到了最亮點。

“這……這篝火是不是燒得有些旺了?”趙羽朝著快成大火堆的篝火指去。

但沈夢婷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她兩手往背後一方,腰板也開始挺直。最終,一個問題從她的嘴中流出而出。

“趙羽!我就問你。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嗎?”

“啊?”

老實講,沈夢婷的問題也太過於唐突了。趙羽的嘴唇在顫動著,他語無倫次地訴說著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什……什麼……魔……魔法師……這……這……哎呀……好像過於……”

“你不必驚慌。我就問你,你想要成為個魔法師嗎?”

趙羽是稍加恢復了些神緒,“啊!你問我是不是要成為魔法師?我……我……老實說,我是希望可以成為的。但是,魔法師也不是我想要成為,就可以成為的吧!”

“你說得不錯,魔法師確實不是你想要成為,就可以成得了的。但是,我覺得一個沒有接觸過魔法師的人,卻可以用出相關技能,雖然是最為初級的那種,可也要比那些個苦練都失敗的人要好許多。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往成為魔法師的那條路上鑽研。”

趙羽被沈夢婷的話給震懾住。從先前到現在,趙羽就從未想過自己能觸及到任何的法系職業,但就在此刻,機會就明晃晃地被擺在眼前。

也不知是思緒在控制大腦,還是那種習慣性的動作,趙羽是堅定地點下了頭。

“那就好。我現在就把你當魔法師來培養。”說著,沈夢婷就將手伸到了衣服口內。她從中摸出了那幾本魔法師書籍,“看來是我想錯了,一直把你往成為劍士的道路上來培養。但曾經的教訓告訴我,你根本不是學習劍士的那塊料。所以我覺得你換個職業也未嘗不可。就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你顯然應該成為個魔法師!”

沈夢婷將書籍遞到了趙羽眼前:“這些書你都收著,還有這把法杖,從現在開始也歸你了。它們曾經都是屬於楊潔寧叔叔的。現在,我就將它們都交給你了。”

趙羽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連忙擺起了手:“啊!不能這樣。這個是屬於那個老爺爺的,你不能就這樣給我。”

“我說給你!”沈夢婷強硬地回覆了句。

趙羽先是愣了下,隨意晃動了下眼珠,他才勉強地將書籍收了下來。不過,見到自己左後是持握了把法杖,右手又端著幾本魔法師書籍。趙羽想想就覺得可笑。

“你就拿著吧!我相信楊潔寧叔叔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趙羽在有望了下左右兩手後,斷續地稱述了遍心中的真實想法,“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給更好的人。”

“嗯?”

“我覺得法杖也好,書籍也罷。既然都是那個老爺爺手中的貴重物品,那就不能交給我這種人。你應該把她們交給更有天賦更有實力的魔法師、難道不是嗎?”

沈夢婷聞言抬頭望向了夜空:“你說得是有道理的。但我覺得,如果真得要順應活著的楊潔寧叔叔心意,那就應該把他的遺物交給你。況且我也意識到了,或許叔叔就是要把這些東西給你。”

沈夢婷這樣講是有根據的。她回想到當時在趙羽的家門前,她正要獨自離開時,卻被法杖的顫動所弄得停下。她曾以為是楊潔寧叔叔在告誡她,要她照顧那個失去母親的男孩。但現在再仔細分析,或許是法杖當時就在選擇主人。

當一件兵器跟隨主人時間長了,它就會產生種靈氣。主人的許多意念也會被植入到兵器中。所以,當時那根法杖也一定在聽取著楊潔寧叔叔的意念,去尋找它新的主人。

有大機率的是,法杖所尋找的就是沈夢婷眼前的男孩趙羽。

沈夢婷雖然不清楚法杖的思想究其是何,但考慮趙羽在握持住法杖的同時,也確實運用出了力量。那麼,她就相信,趙羽可以駕馭住這把法杖。

將心中的想法通通告訴了趙羽,沈夢婷沒有隱瞞半點資訊。

趙羽聽得是一愣一愣,他直端瞧著手中的法杖,“真得是這樣的嗎?”

沈夢婷往前踏了一步:“趙羽,你就收下吧!你運氣真得是好,得到了他人所想不到的好資源!”

“啊?什麼?”

“你知道嗎?你手中的法杖是跟隨了楊潔寧叔叔三十多年的兵器,有著至上的能量。如果你握持以後,能完全激發出它的潛能的話!那麼,你就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魔法師!”

“真得?”趙羽的眼睛瞪得是大大的。

“還有,你手中的書籍也一樣珍貴。上面幾乎寫滿了楊潔寧叔叔,在學習試煉魔法師這個職業時,所持有的心得與想法。如果你能按照上面的筆記學習,那就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趙羽只覺得心口承受住了個會心一擊。但是那並非是疼痛,而是興奮帶來的酸意。

真得嗎?我真得擁有了個頂級魔法師的兵器和筆記嗎?

“趙羽!如果你真得按照了書籍上的筆記,勤加苦練的話。我不敢說能達到什麼專家級,但高階魔法師這個檔次,你一定是可以達到的。”

沈夢婷下著確定的言論,她似乎對於法杖和書籍帶給趙羽的幫助,是非常篤定的。

趙羽的兩眼中閃出了光亮亮的晶體,他低沉地‘啊’著,不可思議地張開了嘴巴。

“不要覺得我話是隨便說的。就楊潔寧叔叔的底蘊,你拿著他的物品,就可以說你已經在起跑線上贏。而且不只贏個幾年,我敢說是數十年。”

“數……數十年?”

“如果真要確定地來個數字,我認為應該是二十年。也就是說,當你持有叔叔的這些物品時,就等同比別人多奮鬥了二十年的光陰。”

“啊!那也就是說,我已經是學了二十年的魔法師了?”

沈夢婷對於趙羽的言辭有些哭笑不得,她趕忙制止了這孩子的異想天開。

“喂!你先不要這樣膨脹!我指的是,你在持有這些物品,並勤加苦練些時日的話。你會比那些同齡剛開始接觸魔法師職業的人,要領先個二十年的時間。”

趙羽聽後懦懦地點著頭。“哦,原來如此!”

“所以,你還是要努力的。我並不是說你領先了他人二十年的時間,你就可以不用努力了。”沈夢婷作出著解釋。

趙羽隨意地擺擺手:“恩,我懂的。”

他目前展露著興奮的神態,正全神貫注地緊盯著法杖與書籍。要將時間推行個半天,他還在為成為個蹩腳劍士而發愁著。而現在,他卻被灌輸了個比他人要領先二十年的言論。

哇!那還真是酷斃了啊!趙羽握緊了法杖,享受著法杖杖杆的觸感

如果真要如此,那是否就意味著為母親報仇就不再是夢了嗎?他逐漸是咧開了嘴。

沈夢婷在旁邊看得是皺起了眉頭,她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過了。趙羽現在的樣子已經開始輕飄飄了。其實,不論是手拿的兵器有多麼迅猛,所得到的試煉資源有多少豐富。但也離不開兩個字,那便是勤奮。

倘若沒有勤學苦練這一處,擁有再好的天賦也是白搭。可能有些人比較聰明,沒怎麼苦練也可以達到非常強的實力。但著實力也不過是平庸罷了,大概只比普通人要高上那麼點。比如達到高階或者專家級。

可要是想要再往頂上爬,要達到大師級別或者更高一層,天賦和勤奮絕對是缺一不可的。

再講了,沈夢婷還未從趙羽身上看到什麼天份。她趕快反手拍了下趙羽的胸脯。

“喂!喂!喂!你這是幹嘛呀!我告訴你,縱容你擁有了常人無法觸及的資源,但之後也是要透過努力的。你先不要這麼興奮,好不?”

“不是的。我就是在想!”趙羽高舉起了手中的法杖,“我要是有了這個,那接下裡的報仇不就是夢了嗎?你曾經說過的,那個老爺爺實力在賽爾洛斯中都是最頂級的嗎?我要是能達到他的檔次,不就可以找那些個索倫人復仇了嗎?”

沈夢婷的臉上劃過了陣驚訝。不單是報仇這麼一個資訊,而是這個小子居然自不量力到要達到楊潔寧叔叔的層次。

沈夢婷瞬間是擺頭以斜眼姿態望起趙羽來:“喂!我說趙羽啊!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啊?”

“啊?怎麼了?”

“你居然……居然說……”沈夢婷頃刻間抖動了下身體,這是由於輕笑所至的,“居然說出要達到楊潔寧叔叔的檔次?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