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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幽北風雲 80.分工明確

“諾,看好了啊,如今這位何護法可喘著氣呢,身體也沒有的嚴重外傷,可是一位身體健康的大活人吶。可他只要出了我們御馬監的大門,就算是馬上斷氣,也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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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開口說話的小太監,正是由喬元安帶大的那位開朗陽光又公私分明的活潑型太監。他隨義父喬元安的姓,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子,叫做喬海。

喬海得到柳執帶來的陸向寅親筆手札,便把半生半死的喬元安從木架子上解了下來。經過一番更衣洗漱,這才半拖半拽的把他“放”在了御馬監正堂的椅子上。

孫白芷見何文道這副這生死不明的模樣,急忙上前仔細查探了一番。可探查的結果,卻讓他十分驚訝:沒錯,正如喬海所說,此時在何文道的身上,除了被麻繩勒出來的血痕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明顯外傷。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受了怎樣的非人折磨,但有一點卻可以確定,那就是何文道如今的狀態,真的只比活人多了一口氣而已。

“………我畢竟是個大夫,雖然不知道你們御馬監究竟用了手段,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卻瞞不了我……沒關係,我先把他帶回去治傷,若是活過來也就罷了;可他何文道只要一死……”

孫白芷身形一轉,伸出食指,指向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陸向寅:

“他何文道只要一死,我敢保證陸監事就是他的第一個陪葬!你們不需要懷疑我的能力,因為想得到這個結果,我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可以了!”

說完,孫白芷把何文道低垂的雙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勉力撐起他的身形,步履蹣跚的走向御馬監的大門。

“來人,送送孫二大夫……”

“不必!”

陸向寅一片好意被他拒絕,也不惱不怒,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孫白芷和何文道那顫顫巍巍的背影,眼神中盡是欣賞之色。

河中大街的沈宅以內,沈歸與各地趕來的一群神婆巫師,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孫白芷能“凱旋歸來”。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最先回來 “交差”的人,竟然是傅憶!

當然,此時的傅憶,本該與十四所帶領的冬至眾人,分散在奉京城中的各個角落之中,觀察異常動向的。

而如今不用他說,沈歸也知道他們確實發現了不尋常的動向——因為單清泉正站在傅憶的身後,右手伸出一柄鋼刀,緊緊抵住傅憶的脖子:

“我說老單,你是撒臆症了嗎?最近咱們兩家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你還拿架著小憶幹嘛?有什麼事都好說,你先把刀放

下。而且你可別忘了,我還沒準在什麼時候,就會成你們李家的乘龍快婿了!”

單清泉倒是神色輕鬆,還用刀身拍了拍傅憶的臉蛋,用無可奈何的口氣說:

“我要是不制住他,也沒法安全的走到這來啊!你自己問問,他到底在我李家附近埋伏了多少人馬?你說說我撒臆症,我還覺得你有病呢!好端端的你派人蹲我們丞相府幹嘛啊?”

單清泉這句話倒也是把沈歸問愣了,他歪著腦袋問傅憶:

“……是啊……對啊……小憶你帶著冬至去蹲人家丞相府的門幹嘛啊?你在那能蹲出什麼來啊?”

傅憶也是一臉無奈的說:

“我說沈歸,你因為一個妞兒,就敢這麼信任李登?你仔細想想,這麼短時間裡,奉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色,已經或多或少的都露過面了,只有他李家不聲不響的坐山觀虎鬥;經過劉瞎子再那麼一鬧,你又和“那位”徹底站到了對立面上。要不要我給你講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這若是你給李小姐下的這份聘禮,也著實有點太下血本吧?”

沈歸聽他說出的這番“機密”,也是撓了撓腦袋。他左右看了看屋內的諸位薩滿,也只是笑了笑:

“那你找到什麼了?……除了被人家單大俠捏住了脖子以外?其實不用去看也能知道,最近丞相府之所以會陷入緘默期,根本不是想要坐收漁利,而是在忙著處理張黃羚……或者說是那位太子爺惹來的麻煩。”

沈歸口中的這個麻煩,便是在祭祖大典之前,太子向飛虎軍統領張黃羚借兵“行劫”北燕商隊,最後遇見了冬至導致全軍覆沒。而且他們還折在中山路,也就是裴涯的地盤上。不用說也知道,這此事件的頭號責任人,定然是飛虎軍統領張黃羚;而中山路新任總督裴涯,也不免順帶著受些牽連。

不過明眼人自然看得清楚:這次事件中,站在戰場兩邊的對手,其實是李登和顏狩。張黃羚雖然在態度上有些搖擺,但在目前看來,仍然是毫無疑問的東幽李家一系;而此事的第二責任人裴涯,與始作俑者太子顏晝,也是宣德帝的鐵桿心腹。

而上次皇帝點差李登,但由於祭祖大典在即,也並沒有時間多做糾纏,只是吩咐李登在暗中查明此案而已。皆因為陷入這案子之中的角色,不是一軍統帥、便是一路總督、甚至裹挾了當朝太子,實在不宜大張旗鼓。

也就是在顏狩與沈歸兩方不停試探,乃至劉半仙那般“一力降十會”的闖宮行動以後,整個丞相系的所有爪牙,通通把精力放在了這次事件上。當然,這般費盡心力,也並

非是一無所獲的。

說來也奇怪,這位太子殿下顏晝,私自調動飛虎軍的兵馬,最終目的竟然是破壞北燕到漠北草原的商路!

漠北草原的百姓,大多都是以遊牧為生。除了牲畜馬匹毛皮與奶製品外,根本沒有什麼能拿出來進行貿易的高附加值產品。所謂“兒到荒年飯量增”,就在這麼個常年苦寒的化外之地,想要生活下去,必需品還特別的多!無論是糧食還是茶葉、無論是布料還是工具,乃至最重要的鐵器工具,都只能依靠貿易,從別人手裡交換而來;而且他們連自家貨物的定價權,都握在別人手上。

之前漠北與北燕兩面夾擊,於幽北邊境合圍,兩方成犄角之勢而互相依託。其實,那次本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投機行動,但卻在顏狩與顏晝父子心裡,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若是讓普通百姓來看,隨便換了哪家的皇帝,不還是一樣的交皇糧?無論是幽北、北燕還是南康,大家同宗同種同文化,最後究竟由誰來當皇帝,與我一個平民百姓何干?

但顏家父子,卻顯然不可能這樣想。在顏狩某天親自教導之後,給自己這個“徒弟兒子”留了一個作業:如今這個兩面夾擊的局面,到底該怎麼防禦,或者怎樣才能破局。

太子爺顏晝經過幾夜的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

幽北三路雖然產糧,但由於天氣和地質的原因,既不產茶葉,也不產絲綢,冶煉工藝也只是普通水平而已。正因如此,與漠北草原的大宗商品交易,除了糧食貿易因為距離更近些以之外,其他的所有貿易,都是由穿過幽北境內的商路,前去南康北燕等地購入的。

舉個例子來說,這就好像一個客人每天借你家商店的後門,去隔壁商店高價買東西,最後只在借道回家之時,才象徵性的順帶買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就這樣的事,看在顏家父子眼裡,簡直是又生氣又眼饞:你們幾方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我這想提高些商稅都要防備你們大軍叩邊,你們吃肉吧唧嘴也就算了,如今連口湯都不想給我留,還想合起夥來,把我家鍋給砸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乎,太子爺嘔心瀝血想出的那個好辦法,便是借調飛虎軍士卒假扮土匪,進而截殺漠北草原與各方勢力的馬幫,破壞來往交易的商道。如此一來,你漠北需要什麼,我幽北就去別的地方低價收購,再高價賣到草原去。在太子爺眼中,這二道販子才是天下間最肥美清閒的差事。

可是他卻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番小動作,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真落到了實處,在別人看來是那麼的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