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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七九章 棄車

安南使節團經過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大明京城,不過,這次的使節團並不是鄭氏派來的,而是莫氏派來的,他們來的目的也不是請大明出兵平叛,而是向大明請降來了。

莫文明、阮文泰、許三省等代表安南莫氏獻上降表,安南地圖和《賦役黃冊》,請求內屬大明廣西承宣布政使司,從此永為大明屬地。

安南莫氏還承諾,半年內將安南十餘萬大軍裁撤至萬餘,並請求大明派遣兩萬精銳,分別駐守安南東都升龍和西都清化,以保境內安寧,甚至莫氏還承諾將負擔兩萬精銳的全部糧餉。

嘉靖欣然接受了安南的歸附,當即便封莫登庸為安南都統使,安南內政悉聽其管理,子孫世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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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問題至此終於徹底解決了,大明從此多出了一個行省的領地,這可以說是百餘年來大明王朝最大的功績了,自土木堡之變以來,大明都快被周邊小國欺負的要吐了,這次,大明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嘉靖著實歡喜的不行了,此刻南倭已滅,安南已平,北虜已好幾年未曾犯境,大明在他的治理下,貌似就要走向中興了。

中興之主啊,歷朝歷代都沒幾個,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嘉靖都不免有些飄飄然了。

還好,他還沒有飄的找不著北,他還記得要賞賜有功之臣。

那麼,這中興功臣是誰呢?

當然非楊聰莫屬。

楊聰這小子,著實不錯啊,北虜是他擊退的,南倭是他剿滅的,安南也是他逼降的,這些大功貌似都是他立下的。

但是,有一個問題,怎麼獎勵楊聰呢?

楊聰這會兒已經是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兼兵部尚書了,再往上升,貌似就只有三公、三孤和內閣大學士了,楊聰年紀輕輕就升到如此高位,合適嗎?

這個問題著實讓人糾結啊。

嘉靖還沒想好怎麼獎勵楊聰呢,楊聰的奏摺卻已經傳到京城了。

這次,他上的奏摺就比較誇張了,他命人送上來的可不是一份兩份,而是足足一箱子,一尺高的箱子,幾乎都塞滿了。

當然,裡面不全是奏摺,奏摺只有一份,其他都是供詞,數百份供詞!

夏言看到司禮監送過來的箱子,整個人都傻了,開什麼玩笑,以前奏摺都是一沓一沓的送過來,這次直接就是一箱子,這得有多少奏摺啊!

他開啟箱子一看,更是整個人都陷入呆滯中。

楊聰竟然在一份奏摺後面附了這麼多供詞,所有供詞都直指廣西提刑按察副使袁應樞,在這傢伙的帶領下,整個廣西官場,一大半的地方高官都存在嚴重貪腐!

這,這,這!

這就是嚴嵩所謂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袁應樞已經不能用“濁”之一字來形容了,這傢伙簡直比墨還黑啊!

他並不是什麼白痴,這些證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的,而且楊聰也沒必要造假,因為楊聰的功績已然夠多了,就算是晉升內閣都夠了,懲治貪官汙吏這點功績,對楊聰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要是還拿這些來造假,那楊聰就是個白痴了。

而且,他也知道袁應樞小小一個提刑按察副使並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供詞中提到的,嚴嵩一黨高官和吏部參與其中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這嚴嵩,真他嗎不是個東西啊!

有時候他雖然有點自私自利,有時候他雖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內心裡還是認為自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對貪官汙吏,他也是相當痛恨的。

嚴嵩貪腐,他當然聽說過一些,甚至嚴世蕃賣官的事他都聽說過,但是,聽說過跟真正看到真憑實據是有區別的。

以前,他是需要嚴嵩這個“左膀右臂”幫忙,而且嚴世蕃做的也很隱秘,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這次就不一樣了,鐵證如山,擺在面前,袁應樞、嚴嵩、嚴世蕃等人勾結在一起,買官賣官,搞得大明朝野上下貪腐盛行,民不聊生,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當然不能!

他忍不住對著門口怒吼道:“去,叫嚴嵩過來。”

嚴嵩自然是隨傳隨到,恭敬異常,他走進來之後,一看夏言的表情,心裡也免不了咯噔一下,這傢伙,估計是楊聰蒐集的證供到了!

不過,他臉上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恭敬了行了番禮之後,他竟然還假裝好奇道:“首輔大人,您這是怎麼了,誰把您氣成這個樣子了?”

還怎麼了?

你幹的好事!

夏言怒不可遏道:“嚴嵩,枉我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如此貪得無厭,無法無天,我真是嚇了狗眼,竟然會相信你這個無恥之徒!”

不得不說,嚴嵩演戲的本事那真是無人能及,他明明知道夏言是為了什麼事情而生氣,竟然還裝糊塗道:“首輔大人,到底怎麼了?下官這幾天好像沒幹什麼啊,怎麼會惹得您如此生氣?”

這無恥之徒,還真能裝啊!

裝,我讓你裝!

夏言下意識抓起一把供詞就要往嚴嵩臉上甩,但想到甩出去之後亂七八糟的樣子,他又悶哼一聲,把供詞使勁往桌上一甩,隨即怒吼道:“你自己來看看吧,看看你幹的好事。”

嚴嵩聞言,連忙湊到桌子跟前,拿起供詞認真看起來。

看了一陣,他突然放下供詞嘆息道:“唉,下官就知道會這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夏言或許是氣消了一點,又或許是看到嚴嵩嘆息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他竟然跟著嘆息道:“唉,惟中,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如此斂財,又有什麼意義呢?”

沒想到,嚴嵩竟然搖頭嘆息道:“唉,首輔大人,您是被楊聰刻意編撰的供詞誤導了,楊聰這明顯是故意把所有事情都往下官身上扯啊。”

夏言聞言,不由一愣,這種事,還用得著故意往你身上扯嗎,你不是吏部尚書嗎?

他忍不住反問道:“這些供詞難道還有假不成?”

嚴嵩竟然又搖頭嘆息道:“這些供詞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但是,吏部出了問題,不等於下官就有問題啊,下官每天差不多都待在內閣值房,哪有時間去管吏部的事情,這些事都是吏部文選司郎中何遷跟下官那個不爭氣的女婿私底下坑壑一氣,幹出來的。”

啊!

真的假的?

夏言不由滿臉疑惑的看向嚴嵩,這傢伙成天待在內閣值房倒是真的,難道吏部的事真的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