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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計(2)

王府中央有一座被水環繞的假山,四周有水,有荷花,假山上有一座亭子,這個亭子是朱康最喜歡的地方,只要一有煩心事,朱康就划著小船爬上假山,到亭子裡面去。

而這個池子裡面養著各種魚烏龜和王八,有時也會有青蛙呱呱的叫,一到夏天,這地方簡直絕了!簡直就是夏日絕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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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康熱情的邀請蘇童和蘇陽來到了自己的府裡,開門見山道:“本王想要知道蘇公子菜刀的製作工藝,不知蘇兄願不願意將此刀的鍛造工藝告訴本王?”

見蘇童有些遲疑不願回答,朱康笑道:“蘇公子放心,本王不會虧待蘇公子的,請蘇公子放心便是!”

蘇童哪裡知道什麼鍛造工藝,但他又不能把這些刀的來歷告訴王爺,不論如何先脫身再說,於是便道:“此事還需回去與兄弟們商議商議!”

朱康道:“這倒也符合人之常情,你且先回去,三日之後我派人去接你!”朱康用不容商量的語氣道。

蘇童無奈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反倒是在一旁的蘇陽災樂禍,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管怎麼說,先回家想辦法再說,要是真把他留在王府裡,早晚得露餡。

回到蘇家鎮家裡,蘇童便一頭鑽進了倉庫裡,開始瘋狂的尋找各種圖書資料,特別是關於如何鍛造刀具的資料。找尋一番以後,終於有了一絲收穫,一套如何鍛造鋼材和如何打鐵的書被蘇童翻了出來。

製造一把好刀,首先要具備最基礎的工業基礎,如果沒有最基礎的工業基礎,就沒有辦法開採優質礦石。對於現在的逍遙國來說,想要製造一把好刀,難度不亞於嫦娥登月。雖然蘇童有著滿腔的熱血,但覺得太難了!

鍛刀,對於著名工匠來說,是使用最好的工具和材料製造最好的刀。鐵砧、鉗子、熔爐、空氣錘和水壓機、銼刀、磨床、皮革工作臺…這些工具缺一不可,並且需要的是採用上好的工具。

與其鍛造一把刀,還不如送給朱康一把刀,因為就目前而言要讓蘇童詳細描述如何鍛造一把刀,蘇童寧願選擇原地爆炸。

幸運的是在這個巨大的倉庫裡,蘇童還真找到了三千把戰刀。這些戰刀都是19世紀末鍛造的,但從製作工藝上來看已經遠遠超過逍遙國所有頂級的寶刀了。

至於使用效果如何,蘇童不敢保證,也沒有辦法保證,所有的一切就只能等朱康來判斷了。

但蘇童並不打算把這六百把戰刀全部獻給朱康,因為蘇童還想留一手,但蘇童也並沒有太小氣,決定先拿出一百把戰刀,看一看朱康的反應如何。

三天後,朱康的人如約而至,浩浩蕩蕩但馬車停在蘇童家門口,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兄弟和鄉民們羨慕的目光之下,蘇童進了一輛豪華版的寶馬級別馬車,拉車的馬一共有三匹,三匹馬的毛色竟然沒有一根有雜質的,三匹馬都膘肥體壯,相比較於停在馬車旁邊的牛車,蘇童頓時覺得羞愧難當。

春天的風,加上溫度剛剛好的陽光,蘇童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感覺。

“小公子,江北王已經在府裡等候多時了,我們趕快上路吧!”

從江北州到蘇家鎮不過五十來裡,平日裡蘇家鎮人想去一趟江北州不是坐牛車前往就是步行前往,從未有人坐過三匹馬的豪華馬車。蘇陽囔囔著也要坐馬車前往,蘇童無奈只得帶上這個小家夥。

馬車內,蘇童看到了一個骨骼驚奇,聞到了一個有體香味的純淨少女。蘇童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但看到這女子後,蘇童默然了。這女子一路上居然一句話都不說,蘇童差點懷疑這女子是一個啞巴。

行進了一段路後,肚臍生香的少女開口道:“這位小公子就是蘇童公子吧?我是王爺派來伺候你的!”

蘇童“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道:“不會搞錯了吧!我可不需要人伺候!”

“總之,王爺已經把我給了公子,如何處置還不是全憑公子!”

江北王突然來這麼一出,讓蘇童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處置,這江北王畢竟貴為王爺,可不能和他犯渾。想想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又正直青春年少,這要是每天有這麼一個肚臍生香的小美人整天跟著,真男人總歸是把持不住的。

去往江北王府的路程雖然算不上很遠,但這次蘇童卻覺得是千里迢迢。

再一次見到朱康,蘇童受到了更為熱情的接待,朱康用迎接榮歸的將軍的陣勢來迎接蘇童,陣勢浩大。

一百把頂級戰刀被十個武士一一抬了進來,朱康取出一柄劍,劍出劍鞘之時朱康發出驚歎之聲,而後又是一聲長長唉嘆!

“唉…”

“若我逍遙國所有將士都能配備此等武器,又何愁有邊患之憂!”

朱康的這一聲與其年齡並不相符的哀嘆,其中有多少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生活在帝王之家,誰又不是孤家寡人?

“蘇公子,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有了這一百把寶刀,必能鼓舞我江北軍的士氣!”

朱康又突然變得精神十足,眼睛裡透著金光。

十個身著鎧甲的將軍分列兩班,如同泥塑一般立在兩旁,他們的眼神中透著的是難以概述的欣喜和期待。

“還不快快見過蘇公子!”朱康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盯著十個將軍道。

眾將軍抱拳行禮,道:“我等見過蘇公子!”

蘇童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差點就以為自己要交待在這裡了。

“各位將軍不必客氣,如此讓蘇童很尷尬啊!蘇童出身卑微,實在不敢當呀!”

朱康道:“蘇公子,你不必客氣,英雄又何必論出身?若蘇公子不嫌棄,就留在我府裡做一個幕僚如何?”

蘇童並不想被約束,但知道朱康對自己有所求,所以才出此言,但又覺得若是真的拒絕了朱康,又會讓其很難堪。於是蘇童委婉道:“江北城之繁華,遠勝過蘇家鎮,我乃區區小民,恐怕無福消受江北城之榮華,然鄉野雖小,畢竟安心,小民無心捲入‘政事’,承蒙江北王不棄,拜謝賞識,若有召喚,小民隨時恭候!”

朱康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強求,只是關於更多‘寶刀’之事還需蘇公子指點迷津!”

蘇童哪裡知道“寶刀”的鍛造工藝,就算知道,也清楚的明白以逍遙國的實力很難做到模仿,更別提超越了。不過見這江北王又是一個快人快語之人,於是也就覺得不必打太極拳了。在明白人面前沒有必要裝傻充愣,於是便道:“這些‘寶刀’的鍛造工藝我並不知曉,此刀乃是我祖傳之寶刀,我祖上曾為朝廷鎮守邊關,我太祖爺爺在家招募兵勇,打鐵造辦刀具,抵抗痛擊韃虜,靠的就是這一口好刀!”

聽完蘇童的話,朱康更為敬佩起來,道:“原來你是功勳之後!為何會淪落至此?”

“這沒道理!”

關於這些自家的英雄事跡,蘇童自然也是從兄弟們口中聽來的,只不過是“適當”的美化了一下而已。

若不是因為臉皮子薄,蘇童還想再更誇張的渲染一下。但沒想到,這已經讓朱康驚訝不已了。

朱康道:“蘇公子,你既是功勳後人,更該為朝廷效力,守著幾十畝田地碌碌無為了此一生,這就是是你想要的嗎?”

蘇童道:“王爺,人各有志,蘇童只想安靜的當一個小農民,再不敢有任何的奢求!”

朱康狡黠一笑,道:“恐怕並非如此吧?”

朱康的這一問,讓蘇童心虛不已。

朱康拍了拍手,只見走出一個瞎眼老者,此人穿得雖然簡單,卻樸素乾淨,且這人,蘇童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朱康道:“蘇公子,此人你不陌生吧?”

蘇童腦迴路了幾秒,這才敢確定此人就是自己破廟裡所見的那個瞎眼老者。在這裡相會,這種場面,是極其尷尬,也是極其值得玩味的。此時蘇童已經不能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被朱康套路了,還是被瞎眼老者套路了,具體如何如何,蘇童已完全的不知道。

瞎眼老者還未等蘇童說話,先開了口道:“莫非這位就是蘇公子吧?”

蘇童心裡那個鬱悶啊,我誰難道你不知道嗎?差點祖上十八代的資料都交到你手上了。你現在用反問的語氣來問我,究竟是何意思?

“蘇公子,你是聰明人,合作對你是有好處的,若是執迷不悟恐怕王爺也是很為難的。”

“讓我先靜靜!我需要安靜!”

蘇童拍著腦門,腦殼有一種要炸裂的感覺,有話要說卻被堵住一般。蘇童遇到了人生中最困難的抉擇,沒人能幫他。

“蘇公子,你跟著我朱康莫非還以為吃了大虧不成嗎?”

“也罷!如今我就是一塊案板上的肉,要殺要剮還不是隨你們,與其強硬對抗,不如合作共贏!”

“小小年紀有如此覺悟,實在難得!”

“如今你跟著王爺,已然不是普通身份,只要你與王爺一條心,保你一身榮華富貴!”

在瞎眼老者說出這話的那一刻,蘇童便已經大概知曉老者的身份:

不是臥底就是叛徒。

“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呀!”

江北王為人究竟如何,蘇童不敢輕義下定論,就算要下定論,也輪不到蘇童。對於蘇童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順著朱康,若朱康對蘇童無所求,早就把蘇童痛快一聲咔嚓了。

“天底下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朱康很開心,對立在一旁的肚臍生香女子道:“若伺候不好蘇公子,你也別活了!”

蘇童此刻徹底懵逼了,他還是處子啊!

莫非今天就要洞房花燭夜?

男上還是女下?

沒實戰過呀!

女子微微一笑,給朱康行禮後道:“圓圓遵命便是,圓圓一定把蘇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蘇童很鬱悶,不知該如何是好,但為了不違抗王爺的命令,也就只能勉強接受了。畢竟,這個叫圓圓的女子長相還算可以,一看就知道並不是一般的女子。

朱康收了“寶刀”後,笑容變得愈發燦爛,道:“聽聞蘇公子寶物多多,今後本王還有更多的事要與蘇公子商議,故此在在王府外為蘇公子準備了一處幽靜的院子,雖然不算大,但精緻雅觀,請蘇公子務必住下!”

“我…”

“住嘴!”

朱康突然臉色大變,道:“此事就這樣定下了!”朱康並不給蘇童拒絕的機會。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更何況蘇童家的那個狗窩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狗窩,家裡可藏著寶貝呢!

不管怎麼樣,得先回趟家,家裡那個“大超市”可不能讓人發現。那玩意可比小命還金貴。一旦要是被人發現,跳進黃河洗不清,沒跳進黃河死的慘!

不論如何,此刻蘇童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是很好,朱康至少瞭解到了些什麼,否則一定不會對自己有什麼興趣。

如果只是懷疑自己家裡還有“寶刀”,那都還好說,大不了全部送給王爺便是,只要能夠免了牢獄之災一切都好說。

不論怎麼樣,必須回趟家,但朱康已經把蘇童返回家的所有念想切斷了。朱康用笑臉就把事情悄無聲息的給辦了。這種笑裡藏刀的手段讓蘇童無形之間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也足以說明了,朱康絕不是一個簡單之人。

至於那個瞎子老者又究竟是何身份,也是很值得玩味的

“我可能被囚禁了!”

望著四處都是來回巡邏的武士,蘇童不由得發出感慨。不僅如此,就連小苑內也有朱康安排的人。

壓迫與抗爭的故事從未停止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有反抗。但蘇童此刻卻無力反抗,因為朱康囚禁的不是蘇童的身體,而是精神和自由。

蘇童已別無選擇,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可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江北王是誰?

他可是在江北州頂天立地的大人物,踩一腳就是地動山搖,蘇童再怎麼說也只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與朱康比兩人並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