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看著手裡那塊小小的元石。
經過他的再次濃縮之後，元石就變得只有拇指般大小了，總體積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這個是……中級元石？
老獵人雖然給他留下了很多元石，但那些都是低階元石，中級元石蘇格蘭卻是從未見過。
不過他看過的書上有提到過——中級元石元素含量是元石的十倍，高階元石又是中級的十倍……換算下來的話，一顆元石確實也就只相當於十分之一顆中級元石——和他手中的這顆差不多大。
就這樣猜也猜不出答案，雖然蘇格蘭沒接觸過中級元石，但某人應該接觸過。
想到這裡，蘇格蘭收起了法陣，然後拿著那枚指甲蓋大小的元石來到了旅店四樓，敲響了帝天房間的門。
“有事？”帝天問道。
“幫我看一下，這塊元石是不是中級元石。”說著，蘇格蘭把那枚元石遞了過去。
帝天即不是蘇格蘭的師傅，也不是蘇格蘭的僕人，自然沒有義務為蘇格蘭解答。他剛準備無視蘇格蘭，關門回屋時，卻注意到了蘇格蘭手裡的元石。
這麼小？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從蘇格蘭手裡拿過了元石，精神力檢查了一番後說到；“這個濃度確實是中級元石，而且品質還不錯，就是小了點。”
果然，這樣說來自己只要再濃縮九塊元石，然後跟眼前這塊合到一起就可以製造出一塊完整的中級元石了——一塊由自己親手製造的中級元石。可是……
“元石除了依靠法陣外，還可以人工製造嗎？”蘇格蘭又問道。
書上從沒提到過這點，而他手上的這顆也是在玩弄中搞鼓出來的。
“原理上可以，但從來就沒人能製造出來。”看蘇格蘭準備再問，帝天便又解釋到，“要想把元素壓縮成這樣小小的一塊元石，光靠蠻力是不行的，需要儘可能細緻地對元素進行排列和佈置。那需要極其高的元素親和力……高到甚至可以探查到元素最小個體的那種程度，也就是‘滿親和’。”
“最小元素個體？”
“元素親和力越高，能看到的元素個體也就越小。在親和力低的人看來，元素就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光。在高的人看來，元素則是由無數個小小的元素微塵組成的。而親和力越高的人，能看到的個體也就越小。”
這點在黑牛進行天賦評測時羅天鬥就曾跟蘇格蘭簡單提起過（六十三章），所以蘇格蘭倒是很容易就聽懂了。
要想把元素壓縮成元石就需要對元素最小個體進行排列，也就是說……他能看到的那些元素微粒，其實就是元素最小個體。
在這之前，他對自己那“全元素滿親和”的評價一直都抱有疑問。現在看來那評價確實是真的，他確實能看到空氣中遊蕩的各類元素的最小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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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真的達到了各類元素的滿親和。
“……”
滿親和就滿親和吧，說不定還能靠著這滿親和小賺一筆。
蘇格蘭記得書上有提到過，因為生產的不易和陣法材料的昂貴，中級元石雖然元素濃度是元石的十倍，但若是兌換的話，一顆中級元石卻是能換到十二至十四顆元石的。
也就是說，他每製作販賣一顆中級元石，便可額外獲得二到四顆元石。
雖然暴利，但濃縮元石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需要用精神力對元石進行細緻入微的全面控制……不過，蘇格蘭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練習自己精神力的微操作，讓自己對精神力的使用更加熟練。
一舉多得，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嗎？
想到這，蘇格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是不是發現了某種製造中級元石的方法？”帝天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蘇格蘭可不記得自己有說出來過。
“你的元石不像是規模化生產出來的，倒像是單獨搞鼓出來的。再加上你找我確認這是不是中級元石，所以……”帝天笑了笑，沒在說下去。
“我確實是發現了一種製造中級元石的方法，但卻無法複製，告訴你也沒用。”蘇格蘭如實說道。
“是用精神力來壓縮元石吧。”帝天說道。
蘇格蘭無奈，“在問你問題的時候，我也暴露了自己知道的東西，對吧。”
“是啊，所以以後問別人問題時自己也要小心別暴露了。”帝天提醒了一句，又問到，“這麼說來，你是風元素滿親和？”
“你難道沒調查過我？”蘇格蘭反問。
“調是調查過，但沒查得那麼深入，只是記下了名字長相還有評級……天水每天都要接觸那麼多人，我總不能各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吧。”說到這，帝天頓了頓，又補充到，“雖然我確實想那樣做。”
蘇格蘭看著帝天。
這人也許……已經……沒救了。
“我是全元素滿親和。”蘇格蘭說道。
“全元素滿親和？！”帝天無視了蘇格蘭那異樣的目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問到——
“你是‘元素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