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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蝴蝶蘭

魚嬋姬正在惆悵時,只聽“咔嚓”之聲不斷,各個巨窗頂上的木軸轉動,每一個木軸頂端垂下一塊布幔,直垂到地,擋住了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一盞水晶雕刻而成的巨燈,卻慢慢地升起,升起到十丈高的穹頂之上。

水晶燈下面垂下一條六七尺的紅綾,上面用金線繡著幾個鮮紅的大字:花魁爭豔。

魚嬋姬昂起頭來,看著這水晶燈盞,忍不住冷笑道,“鬧成了這般模樣,還爭的哪一門子的花魁?!”

只聽一個女聲道,“這不過是一種訊號而已。”

舞臺上本來空空蕩蕩,這個身穿和服的女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己經跟在了魚嬋姬的身後。

她手中端著一個花盆,眼睛卻是仰望著那盞水晶燈,表情複雜。

魚嬋姬與她並無交集,卻也聽說過她的名字,她是東瀛扶桑的選手,伊達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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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嬋姬道,“什麼訊號?”

伊達靜美緩緩道,“你沒有察覺到嗎,現在的燕子樓己經被千軍萬馬包圍。”

魚嬋姬仔細傾聽,卻仍然聽不見任何聲音,她道,“什麼也沒有……”

伊達靜美緩緩道,“你,沒有經歷過兵荒馬亂,怎麼可能感覺到危險在逼近。”

魚嬋姬反問道,“妳經歷過?”

伊達靜美沒有回答,只是道,“這盞燈,只不過要告訴外面的官兵,現在最好不要衝進來,花魁爭豔今天仍然要進行下去。”

魚嬋姬苦笑道,“如果官兵一定要衝進來呢?”

伊達靜美淡淡道,“撕票!我們就是那些肉票。”

魚嬋姬安慰自己道,“最好不要那樣,只是,現在一沒有評委,二沒有觀眾,就算在今天奪得了花魁,又會有什麼意義?”

伊達靜美靜靜地看著她。

彷彿在說:“花魁”這榮譽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古拙的花盆之中,長滿了細長的植株,植株從葉腋中抽出長長的花梗,並且開出形如蝴蝶飛舞般的花朵。

如今己是暖春,正是花兒開得最美麗的時節。

伊達靜美靜靜地跪下身來,掏出一把剪刀,細心修剪著枝葉。

什麼樣的花,該在什麼時候施肥,什麼時候澆水,什麼時候剪枝,就象一本書,藏在她的心中。

因為父親的薰陶、教導,而使她能在“花流”裡佔了一席之地。

“花流”是故國對於有關花卉的組織之名稱,它分為兩大主流,一個是培養,一個是插花。

伊達靜美是培養品種的專家,而弟弟的插花卻是一流的!

每想到這一點,她就感覺鼻子一般,弟弟,你現在在哪裡?

現在雖然不是花卉澆水、修枝的最好時刻,只是此時確實無事可做。

魚嬋姬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花兒,於是問道,“花兒好美,叫什麼名字?”

伊達靜美道,“蝴蝶蘭。”

魚嬋姬道,“有什麼花語?”

伊達靜美道,“蝴蝶蘭花語是:我愛你,幸福向你飛來。”

她說出這句話時,便彷彿去年的冬天。

那一天,己近年關,那一天,紅船夜泊,那一天,她回眸一笑,那一天,公子如玉,那一天,自己心中的一縷柔絲,早已牢牢纏在他的身上。

查琦楨,你卻為何要那般對我?

伊達靜美笑的那個瞬間,眼淚又不爭氣地的淌了下來。

“我愛你,幸福向你飛來……”

魚嬋姬品著伊達靜美的話,心中卻覺得更加不是滋味。

只聽四壁的銅管中,有人“喂喂……”試了下聲,接著道,“眾位選手洗漱己經完畢,偏廳中備好了食物米粥,請大家入內享用!”

燕子樓厚重的大門在此時卻被人推開了,不等眾人看清楚,一男一女跨了進來。

竟然是玉摧紅和“司徒姑娘”!

樓內有人操控機樞,不待春風拂入,大門又自動地關上了。

玉摧紅終於換回了漢裝,他的人本來長得很好看,身材挺拔,眉清目秀,而今,他的鬍子刮乾淨J,連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齊,他的頭髮顯然是經過精心梳理的,每一根都梳得很整齊,他的衣服也是筆挺的。

玉摧紅剛邁出了半步,忽然停住了身子,對著“司徒姑娘”抬袖躬身,口中笑道,“司徒姑娘,請!”

薄施粉黛的“司徒姑娘”白了他一眼,將一隻纖纖素手輕輕搭在玉摧紅的手臂上,輕聲道,“玉公子,請。”

魚嬋姬與伊達靜美面面相覷了。

如今的燕子樓裡危機四伏,這一男一女還要闖進來,他們難道是活膩了嗎?

玉摧紅挽著“司徒姑娘”一邊緩步前行,一邊說道,“花魁爭豔進行了這麼久,卻還是頭一次在燕子樓裡吃早點,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司徒姑娘”嗔道,“玉摧紅,你就不能正經一下嗎?”

玉摧紅偷偷笑道,“正經,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他們有說有笑,便如同一對耳鬢廝磨的小情人。

魚嬋姬的臉色全變了,轉過身,看著這一男一“女”,就像是一個帝王陪著他的皇后走入宮廷。

伊達靜美低聲讚道,“評委大人的樣子真帥。”

魚嬋姬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司徒姑娘”,“司徒姑娘”實在是個男人們引以為榮的女子,她身材高佻,非常年輕。

可能是很少曬太陽,“司徒姑娘”的皮膚顯得太蒼白了些,卻使得“她”看來顯得更嬌弱,“她”的眼睛本來像是孩子般純真明亮,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鬱。

魚嬋姬忽然發覺,司徒姑娘這樣的型別,太年輕,太嬌弱,也太吸引男人了。

“這位就是那個空降而來的司徒姑娘吧?”

魚嬋姬的心在往下沉。

關於這位玉摧紅,她一直很有興趣,她始終認定,遲早要收了這個登徒子的。

過去,中間曾經夾著一個查心桐,但她看不上查心桐,作為一個己婚過了的女人,查心桐也嫌太老了。

而面前這位“司徒姑娘”呢,“她”與玉摧紅很般配,因為“她”很年輕,很漂亮,看身架,就知道“她”還沒有嫁過人。

魚嬋姬的心情瞬間變差了,她忽然發覺,自已似乎失去了什麼。

男人,為什麼一輩子都在追逐著年輕姑娘?

玉摧紅當然知道魚嬋姬在看他,看他的新衣服,看他身旁的美人。

玉摧紅的嘴角閃過一抹得意,低聲道,“面對你曾經的夢中情人,你緊張嗎?”

“司徒姑娘”輕聲道,“嗯。”

玉摧紅提示道,“保持微笑,只對我一個人笑。”

“司徒姑娘”定了定神,她笑得更甜也更驕傲,燕子樓內所有的光采,已完全被他們搶盡了。

因為這個地方是由南宮離修士的設計的,偏廳裡既沒有精緻的擺設,也沒有華麗的裝飾,但卻顯得說不出的莊嚴、肅穆。

一張巨大無比的桌子的周圍,一圈至少有上百張白木椅。

看著銀盆上堆滿的羊肉,水果和饢……,玉摧紅竟然想到自己在海外時見過的一幅油畫。

五六個身穿褐色鬥蓬的中年人己經分隔在桌子的四周坐下。大家都沒有吭聲。

玉摧紅安排“司徒姑娘”坐下之後,懶洋洋地斜倚在白木椅上,手敲著桌面,口中慢聲唱道,“

蒼狼,草原的蒼狼

草原的篝火都不能把你驅散

蒼狼啊,蒼狼,

羊犢子還在等娘

……

蒼狼啊,草原上的蒼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