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紅的重要性不容小覷,所以在他跌下走的那一個瞬間,郭振藩搶到石窟邊。
很可惜,僅僅差了那麼一點點,腳下的石板又重新拼合了起來,四個大活人就在他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過了半晌,龍鱗白這才遲疑道,“我們暫時還沒有掌握其中的玄機,目前,光憑人力是打不開這個石窟,但,如果然是強行爆破,只怕破壞了山體,大量巨石砸落下去,反而會害了他們的性命。”
郭振藩眉頭緊皺,這情形實在難以委決。
火光下,但見龍鱗白翻看一張圖紙,郭振藩道,“你拓印了圖紙?”
龍鱗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郭振藩語帶不悅,道,“這是什麼意思?”
龍鱗白盯住圖紙,低聲道,“這是另一張細部圖紙,與他們提供的有所不同。”
郭振藩一怔,在有力人士提供過來的那份圖紙上,只是將寶藏的地址指向牛首山,關於其中細部構造,圖紙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說明。
大明錦衣衛們本事通天,也只能掌握到一個大概,可見這個寶藏確實神秘至極,但,又是個什麼樣的高人可以給龍鱗白提供出更加關鍵的細節呢?
龍鱗白知道郭六爺惱了,待要說話解釋,卻不知說什麼好,過了良久,才道,“龍鱗白對風雷堂之忠心,光明磊落,天日可鑑。”
郭振藩冷冷道,“真的嗎?”
風雷堂其餘眾人見氣氛凝重,悄悄退開數尺,默默不語。
松明火把紛紛燃盡了,眾人又換上一枝,只聽得火燒松木開裂時的噼裡啪啦的聲響。
過了一會,龍鱗白道,“一個月前,龍某正籌備挖寶事宜,忽然有人送來了這份圖紙。”
郭振藩道,“什麼人?”
龍鱗白輕輕嘆了口氣,道,“這個人相當年輕,赤著一雙腳,光憑長相上看,不似漢人。”
郭振藩道,“報過名字嗎?”
龍鱗白道,“雅昆塔,因為不能證實他提供的圖紙是否真實可靠,所以不敢上報,請六爺不要見怪。”
郭振藩道,“雅昆塔……他不就是秋葉山谷裡作客的那個暹羅象奴?”
龍鱗白道,“此事說來有愧,因為人多眼雜,又事關重大,所以在秋葉山谷請玉摧紅時,我並沒有與他攀談。”
郭振藩“哦”了一聲。
一個暹羅象奴,怎麼會知道了大明境內這處寶藏的秘密呢?
龍鱗白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所以一直沒敢將這圖紙拿出來。”
郭振藩道,“人孰無過?龍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龍鱗白緩緩搖頭,道,“自從進入了入口,龍某一直細心觀察,雅昆塔提供的圖紙大多數標識準確,但,很多關鍵部位卻又似是而非。”
郭振藩默然,心中更加疑竇從生。
龍鱗白小心將圖紙遞了過去。
郭振藩接圖細看,果見那所謂圖紙只是些碎羊皮拼接而成,看顏色,很有些年份。
而且,只是標註了這一路進來的方向,到了大家現在所佔的位置,便似乎沒有了下文。
郭振藩冷冷道,“這有什麼鳥用?”
龍鱗白以手一指頭頂,道,“六爺發現了沒有,有幾處的瑩光石是反面鑲嵌的。”
原來,所有的異石兩面有陰陽正反之分,這過道之中,高手匠人用瑩石鑲嵌得如同滿天的星斗,但在龍鱗白這樣行家的眼中,仍能分辨清楚。
郭振藩不由點了點頭,他們進入的這個地方,設計如此嚴謹,建造得如此精妙,只怕王公貴族的墓道也達不到如此級別。
郭振藩道,“莫非這裡是一處皇陵?”
很快自己又否認了。
大家都知道,大明歷代皇上大多都葬在北京西北郊昌平區境內的燕山山麓的天壽山。
文皇帝成祖朱棣葬於長陵;
昭皇帝仁宗朱高熾葬於獻陵;
章皇帝宣宗朱瞻基葬於景陵!
睿皇帝英宗朱祁鎮葬於裕陵!
純皇帝憲宗朱見深葬於茂陵!
敬皇帝孝宗朱佑樘葬於泰陵。
再加上,太祖死在南京並葬於南京鍾山之陽,即“孝陵”。
建文帝不知所終、下落不明,沒有陵墓。
明第七帝朱祁鈺,因其兄英宗皇帝被瓦剌所俘,在太后和大臣的旨意下即了帝位;後英宗被放回,一場“奪門之變”,英宗復辟;朱祁鈺被害死,英宗不承認他是皇帝,將其在天壽山區域內修建的陵墓也給搗毀了,而以“王”的身份將他葬於北京西郊玉泉山,是為“景陵”。
另外,在朱元璋稱帝後,追封其高祖朱百六為玄黃帝德祖,曾祖朱四九為恆皇帝懿祖,其祖父朱初一為裕皇帝熙祖,並建“祖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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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封其父親朱世珍為淳皇帝仁祖,其葬身地稱為“皇陵”,在安徽鳳陽縣。
大明這些皇帝們,就沒有一個葬在牛首山的,何必說,即算給錦衣衛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這時,龍鱗白道,“瑩光石反面朝上,只怕中間另有古怪。”
郭振藩正在胡思亂想,一聽此言,道,“管它是對是錯,弄開來瞧瞧再說。”
風雷堂徒眾們小心搭設好雲梯,龍鱗白身先士卒,接過一柄匕首,到了指定位置,力透指尖,用匕首尖頭在瑩光石下輕輕一挑,瑩光石離刀跳落。
如此反覆數次,挖出了七顆瑩光石。
郭振藩拈起瑩光石,細看兩面,並無特異之處。忽然抬頭一瞧,不禁失聲叫道,“奶奶的,原來藏在這裡!”
原來,七顆瑩光石被挖出之後,現出七個空洞,形成一個勺狀。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北斗七星嗎?
龍鱗白己下了雲梯,抬頭望了半晌,喃喃道,“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瑤光宮破軍星君……這設計端是厲害了!”
郭振藩急道,“老子對數星星沒興趣,快說,現在要怎麼辦?”
龍鱗白緩聲道,“六爺稍安勿躁。”
他細看圖紙,又對比頭頂上的七星圖案,原來每個空洞之中又隱藏著一顆凹進的寶石。
那寶石自身並不發光,如今被火把的光明輝映著,閃爍出炫彩的光華。
郭振藩見了此狀,拍拍龍鱗白的肩頭道,“好大的七顆鑽石,難道就是這些寶貝?!”
龍鱗白道,“絕不會如此簡單,它們很有可能是開啟寶藏的樞紐!”
眾人聞聲,不由興奮了起來,一顆品相完好的鑽石,己經是價值連城,而這裡,卻是用七顆大鑽石做為樞紐,那後面的寶藏必然是一筆驚天的財富!
郭振藩心中藏不住事情,當即手掌一拍,風雷堂徒眾們忙碌跑動,運來大量的盜墓用具。,
郭振藩道,“龍兄弟,你說,對付這種機關,我們是燒還是炸呢?!”
龍鱗白凝眉,搖頭道,“我從沒見過這麼玄妙的機關,一時不敢妄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