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其實有一瞬間, 懷疑過這小貓崽是秦崽崽。
性情陰沉的大boss陸彧無端端養了這麼一隻小可愛,還以它作為微信頭像。
不僅如此,這只貓竟然還能獨自一人闖入他的房間裡。
怎麼想都不太對的樣子。
可秦北記得很清楚,陸彧和秦崽崽的屬性面板上明明白白地標註著“種族:魘獸”,而非布偶貓。
此外,崽崽毫無疑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怎麼也不可能來大姨媽的。
或許這小貓大概真是陸彧閒來無事養的寵物吧。
秦北低頭望向軟萌萌的小奶貓。
小奶貓無辜地歪了歪小腦袋。
秦北沒忍住伸手撓了撓它下巴處的絨毛,又摸了摸它的小耳朵尖。
“喵嗚。”貓崽乖巧地攤開身體, 任由爸爸隨意撫摸,並不時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舒爽聲音。
秦北擼了會兒貓,看到陸彧回覆他了。
【孩子他爹:不可能。】
可是……
秦北撓了撓臉頰。
【秦河以北:她就是來了呀
秦河以北:小貓屁股毛特寫圖.jpg
秦河以北:不然哪來這麼多血?】
秦北剛打完字,一抬頭就看到某只小貓翻了個身, 柔軟的腹部朝上,並風/騷地大敞著兩隻後腿。
它捲起身體,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往自己下/體的血跡舔去。
!!!
秦北深深地窒息了。
他連忙抓起小貓,阻止它變態的行為。
牢牢地按住貓崽子後,秦北不忘向貓主人吐槽起來。
【秦河以北:這傻貓剛才竟然想自己舔掉經/血!!太可怕了!!】
兩人聊天介面的正上方斷斷續續地出現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可陸彧輸入了半天, 最後只發來了一串長長的省略號。
【孩子他爹:……………
秦河以北:?
孩子他爹:呵呵
孩子他爹:不用管他】
不用管是什麼意思?
難道放著它到處滴血?!
秦北哪敢真不管啊,他可不想明天起來做大清潔。
青年沉思了片刻, 起身去隔壁的雜物房裡翻騰了一下。
秦北在各個櫃子抽屜裡摸來摸去, 總算是找到了一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紙尿褲。
這紙尿褲的包裝上落滿了灰塵,看起來似乎過期了好幾百年。
但目前事態急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北立刻拆開一包紙尿布,拿起來裡裡外外研究了一遍後, 便俯下身子抱起自己腳邊的無辜小貓貓。
他一手抓著貓,一手想給它套上紙尿褲。
秦崽崽:!!!
小貓咪猛地瞪大圓滾滾的眼睛,它滿臉恥辱之色,瘋狂撲騰、掙扎起來。
“喵嗚喵嗚喵嗚嗚(崽崽不會尿褲子了!)!”貓崽一邊威脅地用小牙齒磨蹭著秦北的手臂,一邊連聲喵嗚著。
它後腿一蹬一蹬的,意圖把屁股上的紙尿褲整個踹掉。
“別亂動。”秦北按著貓崽,強行給它粘上了恥/辱褲。
做完這一切後,秦北才安撫性地揉了揉貓崽的小腦門:“寶寶乖哈,沒事沒事,就是一個小褲子而已。”
秦崽崽屈/辱地瞪著自己的紙尿褲,它自閉了半天。最後在尊嚴和爸爸之間,他哭著選擇了後者。
小白貓一臉生無可戀、鬱鬱寡歡。
秦北倒是十分神清氣爽。
他滿意地抱著毛絨絨的小可愛,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一陣子折騰,時針正一點點地逼近數字四。
秦北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重新躺進溫暖的被窩裡。
小貓崽則由於不適應巨大的紙尿褲,在棉被間倒騰了一會兒,生了半天悶氣。
最後它厭厭地窩在秦北胸口處卷成一團,一動不動。
臨睡前,秦北勉強睜著小眼睛,給陸彧發了條微信。
【秦河以北:我明天把貓貓送回給你?
孩子他爹:好】
說罷,陸彧甩了一串地址過來。
秦北看了眼這串地址,就是附近不遠處的一個高檔小區。
只有十幾分鍾路程。
青年放心地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立刻沉入了悠遠的夢境之中。
******
第二天上午,外面天氣陰沉沉的,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昏暗的天色特別適合睡懶覺。
被褥間的青年無意識地翻了個身,雙眼緊閉,秀氣的眉頭卻微微聚攏著。
穿著紙尿褲的小貓崽從棉被裡鑽出來,它輕巧地繞著秦北走了兩圈,又安靜地窩在枕頭上,等了半小時。
青年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眉宇間的褶皺更加明顯了。
秦崽崽想了想,用自己的小爪子按了按爸爸的臉。
青年毫無反應。
貓崽挺起身體,兩隻前爪一起踩上青年的側臉。
“喔?”秦北這才有了點反應,他迷茫地睜開眼睛,淺淡的眼底仍透著迷離的夢意。
半晌後,秦北才完全清醒過來,他握起自己臉上的小貓爪,捏了捏它冰涼的粉色肉墊。
貓崽子粘人地湊過來,用自己的絨毛一下一下地蹭著秦北。
好乖,好可愛!
好想偷貓!
秦北就很羨慕陸彧了。
這麼想著,秦北洗漱了一番,攬著小貓崽下樓了。
他沿著旋轉樓梯下到一半,詭異地聽到了碧雲閣的背景音樂。
秦北撓著小貓走進客廳裡,果然在電視機裡瞧見了葉梓檬。
這一回她沒穿古服,而是換了一件清爽的現代風小裙子。
小姑娘似乎正在參加一個晚會節目,她甜美地彎著嘴角,唱著最動人的初戀情歌。
秦北又轉頭看向了沙發處。
他的母親大人林亦晚女士,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機,眼睛裡閃著熒熒光華。
秦北挑了挑眉頭。
不是,檬檬這圈粉範圍有點太廣了吧?
怎麼連他媽都中招了?!
葉梓檬這首歌唱完,林亦晚才緩緩撥出了一口氣,輕輕掃了眼旁邊的秦北。
“北北你醒了?早啊。”林女士隨意地打了個招呼。
接著,她一把抓過秦北的胳膊,笑盈盈地指了指電視機裡的葉梓檬,問道:“她可愛吧?”
“嗯。”秦北認同地點點頭,“可愛。”
檬檬笑起來像個小天使一樣。
當然可愛了。
林亦晚也點點頭,她眼神微亮地再次喃喃感慨道:“她真的太可愛了!”
秦北表情一頓,心裡湧起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他家林女士常年看劇追星,玩得不亦樂乎。
這本來沒什麼。
但可怕的是,她老喜歡給秦北塞奇怪的安利,有時還會天天瘋狂當面ky。
秦北又不能拒絕,只能哭著吃下安利。
簡直太慘了。
不僅如此,林亦晚偶爾還會冒出一些詭異的奇思妙想。
比如此時此刻就是。
林女士忸怩了一下,淺聲說道:“檬檬最近有一場粉絲見面會……”
“哦,那你去吧。”秦北舉雙手支援。
“咳咳,我一個老太婆去像什麼樣子。”林女士清咳了兩聲,滿含深意的眼神盯上了秦北,“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你走前面,我就說我是跟著你來玩的。”
秦北驚了:“你在說什麼騷話?!”
他連忙擺手拒絕:“我不。”
林女士瞥了眼秦北,淡淡地告知他:“不許拒絕。”
“不是。”秦北抓了抓自己的碎髮,無奈地掙扎了一下,“我去多不合適啊?”
雖說他很糊,但多少還是有點粉絲的。
萬一被認出來了,那多尷尬啊。
“那你說怎麼辦?”林亦晚臉一板,直接把球踢給了秦北。
秦北又抓了抓頭髮。
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找個朋友陪他媽去。
可這麼尷尬的事情,他不想幹,他兄弟們肯定更不想幹。
秦北冥思苦想良久,默默謀了個對策:“要不,我找個姑娘陪你去?”
“什麼姑娘?”林亦晚眼神一亮,頗感興趣地問道。
說完,她又眉頭一皺:“你小子又找別的姑娘了?那崽崽他媽怎麼辦?”
“喵?”地上的小貓貓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揚起小腦袋。
風評持續被害的單身狗子秦北就很委屈,小聲解釋道:“一個普通的學妹而已。”
“好吧。”林亦晚此刻已經不關心見面會的事情了,她更關心她的寶貝乖孫,“你什麼時候去接崽崽回來?”
地面上的小貓貓歪了歪頭,它扒拉了一下秦北的褲腿:“喵嗚喵喵喵嗚。(崽崽就在這裡啦)”
“不知道。”秦北避重就輕地說道,“我等會兒去見見陸彧再說。”
聽到自家兒子要去見那個恐怖的綠色男人,林亦晚神色一緊:“你注意安全,要不……媽媽給你找幾個打手?”
找/打/手是什麼玩意?!
秦北詭異地瞪了眼林亦晚:“沒事,我處理就好。”
“那……好吧。”林亦晚有些糾結。
一方面她特別擔心自家乖孫被某個恐怖的綠色男人家暴,希望兒子趕緊去接崽崽回來。
另一方面她又憂心自家兒子被可憐的綠人怒揍。
如此想著,林亦晚深切地觀察了眼她的寶貝小兒子。
秦北的五官依然完美無瑕。
眼下卻染著淡淡的煙灰色,臉色透著幾分蒼白。
林亦晚神色微疑,略顯不安地問道:“北北,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真的沒事?”
秦北搖了搖頭:“只是發噩夢了而已。”
對,他昨晚做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夢。
雖然清醒後,夢境的細節已經模糊了,夢中那種驚慌、害怕的情緒淡得幾乎回憶不起來了。
秦北依然心有餘悸。
這夢從哪裡開始的,秦北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只記得自己一直被困在一間陰冷黑暗的地牢裡。
那地牢沒有窗子,三面都是嚴嚴實實的蒼黑色石壁,最後一面是由密集的鐵柱子構成的監牢大門。
地上則是一灘漫至腳踝的寒潭。
秦北的雙臂被冰冷的鐵鏈子牢牢地束縛於石壁上,腳下踩著涼徹心扉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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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艱難地動了動發麻的手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濃濃的疲倦之意,某個位置更是摻著一種又痛又空的詭異感覺。
即使身在迷濛的夢境中,秦北的腦子裡也一下子反應出四個大字——九煞地牢。
秦北當場就慌了。
他為什麼會夢到九煞地牢?!單純發夢?
不不不,單純做夢也不行。
他不想做春夢!
救命救命!
快讓他醒過來!
然而,無論秦北怎麼用力睜大眼睛。
他完全醒不過來,一直被困在這個虛幻又真實的夢境之中。
秦北惶惶不安地抿起嘴角,靜待時間流逝。
牢房的鐵門外一直守著兩個九煞弟子。
幸而陸彧從沒出現過。
只有一個一兩歲的幼子時常來牢房看望他。
小男孩艱難地趟過水潭,扒上秦北的小腿。
“巴巴、巴巴。”他不停地小聲唸叨著,把小腦袋深深地埋在秦北的腿上。
男孩似乎還不太會發音,“爸爸”兩個音節念得有些詭異。
一直沒見著陸彧,秦北不由長松了口氣。
秦北這口氣還沒吐完,就在鐵柱門外看到了某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秦北:!!!
陸彧依然穿著一席修身的玄色戰袍,張揚的黑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
他不帶任何情緒地掃了一眼牆壁上的青年,陰鷙的眉眼間刻滿了冷酷無情。
秦北忍不住低低喘息了一聲。
他腿上的小崽子眼巴巴地回頭望向陸彧。
“帶他出去。”陸彧淡漠地說道。
“是。”門外的九煞弟子立刻低頭應道。
他大步走進地牢,萬分小心抱起秦北腿上的小崽子,把男孩帶出去了。
另一個九煞弟子也緊隨其後,一起離場了。
秦北:??????
不等等,這個發展有點可怕的樣子。
陸彧想幹什麼?!
別過來!別過來!
離他的菊花遠一點!
陸彧沉默地走到秦北跟前,他抬起右手,輕撫著青年的臉頰:“疼麼?”
男人的語氣輕柔無比,卻不帶半點溫度。
冷得宛如這幽幽寒潭一般。
陸彧輕笑了一聲。
隨即,他低下頭,直接含住了青年泛著涼意的唇瓣。
秦北驀地瞪大眼睛。
他無措地抓緊手邊的鐵鏈子,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僵硬地任由對方一點點在他口中掠奪、索取。
很長時間後,陸彧才鬆開了氣息混亂、臉色通紅的青年。
秦北喘息著抬起頭。
男人仍然一臉波瀾不驚,幽深的黑眸仿若凝聚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在這極近的距離之間,秦北在那層層冰封之下,卻捕捉到了一絲濃烈的、炙熱的複雜情緒。
它們翻騰著、喧囂著,被主人死死壓在寂海深處。
散不開、化不盡。
無路可走。
秦北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不曾想男人並沒有更進一步,他只是一直細細地吻著懷裡的青年。
吻一會兒,停一下。
過幾分鐘又低頭繼續吻著。
秦北就這樣,一臉迷濛地被人強/吻了一宿。
等他一早醒來時,甚至隱隱感覺自己的嘴唇麻麻得發疼。
……
“北北,你想什麼呢?”林亦晚喊了秦北一聲,十分納悶,“怎麼臉紅紅的?”
“沒什麼。”秦北回過神,默默望天,“悶得吧。”
這太可怕了。
秦北不清楚他昨天那夢,只是單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如楚江然所說的那般,他會逐漸開始回收自己在《仙途》遊戲中的騷操作記憶。
如果是後者,那就太可怕了。
這和穿小黃/文有什麼區別?!
秦北心情複雜地在家裡磨蹭了許久,他實在是不想見某個接/吻狂魔。
可他已經承諾了要送小貓回去。
這還能怎麼辦?
秦北沒辦法,只能僵著臉抱起嫩嫩的小白貓,踏上了去陸彧家的路。
******
今天一大早。
墨刃接到了他們魔尊的急召命令。
他有幾千年沒接到過這個層級的召喚了。
墨刃神情一凝,立刻緊趕慢趕地奔至陸宅待命。
然後,魔尊讓他……
好好打掃一下衛生。
墨刃:?????????
墨刃一臉震驚,可魔尊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只能壓下滿肚子疑惑,拎起掃把、拖把、吸塵器,裡裡外外地把陸宅打掃得煥然一新。
在他打掃期間,墨刃眼見著自家殘暴無情的魔尊像個沙雕一樣,蹲在臥室裡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男人先穿上了一套得體的西裝。
他站在鏡子面前,左右觀察了一下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陸彧又翻出了一套v領休閒服。
性感的v領完美地展現了男人流暢的線條以及漂亮的鎖骨,可也暴露了他胸口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陸彧皺了皺眉頭,再一次走向自己的衣櫃。
墨刃滿頭霧水地瞄了眼陸彧的背影。
他們家老大今天怎麼回事?
頓了頓,墨刃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那位回來了?
可那人……
墨刃有些疑惑,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秦北了。
自從秦北於九煞地牢中灰飛煙滅後,他們誰也不敢再提起這個名字。
關於青年的一切全都埋葬於無盡的時光長河中,不留半點痕跡。
是他嗎?
可怎麼可能是他呢?
秦北過世前,墨刃曾檢查過他的身體狀況。
沒有傷、沒有病。
可這個人的靈魂卻自內部整個瓦解開來,一刻不停地消逝著、飄散著。
最終,只餘一抹微乎其微的靈魂殘片。
床上的青年輕輕淺淺地呼吸著,他面色紅潤,神情安詳,彷彿只是普通地午睡小憩一般。
但墨刃知道,他再也不可能睜開眼睛了。
他們查不到病因,但其實所有人都清楚緣由。
自殺。
不過如此。
沒人敢告訴陸彧。
沒人敢點破這件事。
即使後來,冥冥天意詭異地暗示他們,秦北復生了,秦北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墨刃不知道魔尊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是不信的。
靈魂都寂滅了,何談復生?
如此感慨著,墨刃突然聽到陸宅的門鈴響了一聲。
他猶疑了一下,走過去拉開了大門。
極其熟悉的年輕人安靜地站在門口,他姿態隨意地彎著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懷裡捧著一隻穿著紙尿褲的小胖貓。
小胖貓正扒著秦北的胸,伸長脖子,一直在試圖舔一舔青年的下巴。
墨刃驀地頓住了呼吸:“秦、秦大人?”
“這裡是陸彧家嗎?”秦北按著小貓的頭,笑著問道。
“是的。”墨刃機械地回答道。
“唔,那你把這個給陸彧。”秦北將懷裡的小白貓塞給墨刃,頭一轉擺手道,“我有事先走了。”
???
秦崽崽和墨刃一愣神的功夫,秦北便溜得沒影子了。
“他這就走了?”墨刃有點不可思議。
秦崽崽嫌棄地踹了一腳墨刃,一臉高冷地爬上最高的貓爬架,只留下一條小尾巴在外面一甩一甩得。
墨刃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問了句:“少主,你的紙尿褲是怎麼回事?”
貓爬架外面的小尾巴突然僵住了。
下一刻,貓崽憤怒地把自己的紙尿褲甩到了墨刃臉上。
“喵嗚喵嗚!”
墨刃:“少主你這話太髒了。”
正在這時,剛換好衣服的陸彧終於出來了,他看了眼高處的貓尾巴,又環顧了一遍空蕩蕩的陸宅,奇道:“他人呢?”
墨刃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他說有事先走了。”
陸彧的臉色黑了黑,頓了片刻,他閉了閉眼睛,擺手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墨刃長松了一口氣,繼續任勞任怨地打掃起屋子。
而陸彧則拎著小胖貓的後頸,去浴室裡給它洗了洗。
“喵嗚喵嗚喵嗚。(不洗不洗,崽崽舔舔就行)”小貓奮力掙扎著,卻沒什麼卵用,被人從頭到尾洗了個乾淨。
******
半個小時後,陸宅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墨刃納悶地走過去,拉開大門,只見去而復返的年輕人一邊不著痕跡地往屋裡張望了兩眼,一邊小聲問他:“陸彧不在嗎?”
墨刃默默斟酌了一下秦北的語氣和意思,機靈地搖搖頭:“不在,您快請進。”
秦北神情放鬆了幾分,他拎著剛買的東西,掃視了一下整個大廳。
很快,他便在一張柔軟的羊絨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溫暖的乳白色毛毯上,窩著兩隻毛茸茸的小可愛。
小白貓浪/蕩地仰躺著,四肢均向外大張著。
另一只大白貓雖一臉高冷,卻動作輕柔地細細給身下的小貓崽子舔毛。
這兩隻小貓咪長得極為相似,毛色、花紋幾乎沒有半點區別。
只有體型略有差距,但差得也不大。大貓體格大一些,小貓更胖一些。
墨刃緊跟著秦北走進了大廳裡。
下一刻。
他眼看著某位牛逼的年輕人一把撈起他們尊主的本體,摟在懷裡猛親了一口。
大白貓瞪起圓滾滾的眼睛,怔怔地愣在秦北懷裡,一動不動。
地上的秦崽崽也迷茫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秦北一手捧著小貓咪,一手從他拎來的袋子裡摸出了什麼。
他笑著揉了揉小貓的額頭:“寶寶,我剛買到了寵物用的衛/生/巾,給你穿上吧。”
陸彧:?!!
墨刃:!!!
崽崽:喵?!
秦北滿意地說道:“大小正合適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週三的生死時速,嚇死了嚇死了
等我改改
改改
我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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