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 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嗯?”柳柒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下,蔥白的手指間立刻染上了溫熱的鮮紅色。
泛著鐵鏽味的液體不斷從她鼻翼間湧出,止都止不住。
“唔,沒事。”柳柒柒抹了抹鼻子,仰起頭,小聲向旁邊的人傳音道。
此刻, 明亮寬敞的靜室裡,一群內門弟子安安靜靜地盤膝坐在蒲團上。
楚江然站在靜室的最前方, 神態沉穩地闡述著劍道至理。他今天換了一件白色的鶴氅,衣袖間淺金色的暗紋若隱若現。
這身衣服比楚江然平日裡的輕便戰甲保守很多。胸口處的衣襟嚴嚴實實地交疊著,沒有露出半點皮膚。
柳柒柒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高大的男人。
楚江然神色寡淡,眸光清冷, 像極了一位清心寡慾的修士。
與昨晚那個被人以不雅姿勢綁縛在書桌上的人判若天淵。
看不出來。
真是看不出來。
柳柒柒嘖嘖地搖了搖頭。
似是察覺到了小姑娘炙熱的目光,楚江然淡淡地抬眼看向她。
柳柒柒神色一凜,趕緊擦掉自己鼻下的血跡,正襟危坐,一臉專注地假裝聽課。
“你還好吧?”吳柳悄悄推了推柳柒柒, 擔憂地傳音問她,“你昨天吃了什麼, 火氣這麼旺?一早上流了五次了。”
她吃了什麼?
一說起這個事情, 柳柒柒又鼻尖一熱。
昨晚太刺激了!
太特麼刺激了!
昨晚,她拼盡畢生所學,將龜息之法運用到極致,目不轉睛地透過門縫緊緊盯著屋內的光景。
青年攀附著楚江然的寬肩, 他拽起男人身上的鎖仙繩,一點點地舔/舐著他的唇瓣。
!!!臥槽。
柳柒柒屏著呼吸,雙眼亮得驚人。
可惜她偷看了沒幾分鐘,在北北師弟若有似無地拉開自己的衣襟時,寂靜的夜裡突然傳來了“噌”得一聲。
幽冷的劍光一閃而逝。
古樸的長劍自房間內射出,貼著柳柒柒的側臉,直直地插/入了柳柒柒身後的地板裡。
柳柒柒的臉側破開了一道紅痕,滲出點點血珠。
小姑娘渾身一顫,立刻識相地遠離了書房。
雖然被迫離開了現場,但柳柒柒的激動之情不減反增。
她搞到真的了!
楚秦是真的!
柳柒柒興奮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她還在煩惱如何拉近這兩人的距離,讓他們有多一點時間相處時,正主竟然已經把人綁起來隨便日了!
啊啊啊啊啊她死了啊啊。
北北果然不愧是北北!
柳柒柒忍不住又回味了一遍剛剛那個畫面。
啊啊快,她需要回魂丹她要不行了!
柳柒柒深吸一口氣,勉強鎮了鎮神。
下一刻,她衝回了自己的房間,翻出了筆墨和宣紙,試圖在紙上記下這一幕。
他們劍修向來不擅長這些風雅藝術,但柳柒柒樂此不彼地畫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記得自己最後畫了多少遍。
直到每一個線條都趨於完美後,柳柒柒才滿意地放下了畫筆。
光線模糊的書房裡,向來清高的強大劍修全身交錯著暗紅色的長繩,他微微仰著頭,一身戰甲凌亂地散開。
楚江然臉上的神色看似鎮靜、清冷,額跡卻隱隱滲出了些許細小的汗珠。
身材修長的青年大大咧咧地跨坐在楚江然腰腹之間,他一手拉著鎖仙繩,一手插進男人的髮絲間,似笑非笑地挑著嘴角。
啊啊啊他們也太棒了吧!
柳柒柒著迷地欣賞著自己的大作,好半天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晾乾燃料,以特殊仙法將這畫完美地保存起來。
柳柒柒將這畫藏在了自己的臥室裡,一有空就拿出來反覆回味回味。
後來有一次,這畫無意間被韓玖撞見了。
對方大感震驚:“草,柒柒師姐你膽子太大了吧?!”
韓玖的視線久久地黏在楚江然身上,她掃過男人身上的捆綁繩,眸光落於男人隱忍的神情之間。
她忍不住口出狂言:“媽的,小師叔這個樣子我要ying了啊!”
柳柒柒咳了一聲。她難道不是麼?
北北師弟真的太會玩了。
被韓玖發現後,柳柒柒的畫作莫名其妙地在玄天劍門的仙子間流傳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小姑娘一邊抹著鼻血,一邊和她一起悄悄偷看她們強大冷漠的宗主。
小姑娘們嘰嘰喳喳地圍成一團,成天暢想著各種楚秦秘聞。
柳柒柒發展出一大批下線同夥後,每天都過得極為滋潤。唯一讓她有點煩惱的就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畫中之景是真實發生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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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不認為高高在上的玄天劍門宗主會和一個卑微的外門弟子有什麼聯絡。
柳柒柒特別不服氣。
這群無知的民眾,她楚秦當然是真的了!
不行,她要證明給她們看。
如此做了決定以後,柳柒柒偷偷摸摸地潛入了楚江然的活動區域。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衣櫃裡,藏於習劍臺的石縫間,甚至把自己埋進花園的土坑裡。
就為刨一些楚秦甜糖出來。
然而,好長好長一段時間裡,柳柒柒完全沒在楚江然身邊看到過秦北的身影。
他們似乎沒有任何聯絡和溝通。
柳柒柒只覺得自己乾涸得快要枯萎了。
北北師弟不出現,她吃什麼糖啊?
柳柒柒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談戀愛,怎麼能十幾天不見面呢?
柳柒柒迷茫地蹲在屋頂上,她撬開一塊瓦片默默瞧了眼正在處理公務的楚江然,又開始憂心了起來。
楚師叔和北北師弟是在……談戀愛吧?
他們那天都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了,總不至於只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吧?
可是,楚師叔似乎確實沒有一點要見秦北師弟的意思。
柳柒柒疑惑地撓了撓頭。
玄天劍門的掌門之位並不是清閒的職位,楚江然每天有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務要處理。
柳柒柒在楚師叔院子裡蹲著時,這人有一大半時間在纂寫公文、參加仙門活動,剩下的時間則全耗在了習劍臺上。
練什麼劍啊?!都半個多月了。
柳柒柒十分憤怒,可後來她逐漸發現,其實並不是她一個人在焦躁。
尤其是這幾天,楚江然明顯心不在焉,時常走神。
柳柒柒眼睜睜地看著他同一份公文,重寫了三四次。
楚江然總是寫著寫著,便沉沉地看向閃爍的燭火,一動不動,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他筆尖的墨漬緩緩滴落於宣紙之上,暈去了原本龍飛鳳舞的字跡。
這天晚間,楚江然嘆了口氣,收起筆墨,一如往昔地到前往習劍臺練劍。
似乎毫無異常。
柳柒柒躲在石縫裡昏昏欲睡。
“轟隆隆!”
山搖地動,巨響震天。
柳柒柒猛地驚醒了,她茫然地探頭往外瞧了瞧。
習劍臺下的白玉石地板整個裂成了兩半,巨大的豁口直直地往下延伸了十數米。
楚江然拎著長劍,沉默不語。
古樸的長劍上微微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柳師侄。”男人淡聲喊道。
柳柒柒愣了一下,她從石縫裡鑽出來,懵著臉答道:“在!”
楚江然漫不經意地收劍入鞘,吩咐道:“修好石板。”
???她怎麼修?
驚了,為什麼是她修?
然而,柳柒柒並不敢反抗她恐怖的楚師叔,只能苦著臉低下頭:“是。”
柳柒柒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便打算去取一些建築材料。
離開前,她忽然聽到楚江然淡聲問了句:“你說他去哪了?”
男人的聲線有些低沉,有些沙啞。
他輕輕說著,似乎在問柳柒柒,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
******
幾天後,秦北終於出現了。
當時,柳柒柒正在艱苦地修補習劍臺,她艱難地扛著一塊千斤白玉石,試圖塞進習劍臺間的裂縫裡。
正在此刻,青年御著一柄長長的寬劍,輕巧地落於楚江然的仙府之中。
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也不知道是去哪浪蕩了。寬大的仙袍破損了一大半,有一縷髮尾還被燒焦了,枯萎地捲曲著。
秦北卻一臉興致勃勃地走向了楚江然的所在之地。
見狀,柳柒柒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白玉石磚,悄悄尾隨了過去。
並找好一個隱密的角落,輕手輕腳地藏了進去。
楚江然見著秦北,並沒有說什麼,臉色甚至冷淡了幾分。
???臥槽,這個人怎麼回事?
柳柒柒暗暗朝楚江然瞪了瞪眼。
這傢伙在裝什麼逼?
就不能坦誠一點嗎?
“小師叔,早啊。”秦北笑眯眯地朝高大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你去哪了?”楚江然垂眸問道。
秦北一臉自然地回答:“刷材料。”
柳柒柒和楚江然同時怔了怔,男人疑聲重複了一遍:“刷材料?”
“嗯。”秦北點點頭,“你還差一個玉佩。”
說罷,青年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摸出了一塊兒通透水潤的玉佩。
淡青色的玉佩上雕刻著繁複的龍紋圖案,玉身四周瀰漫著濃重的冷意,寒氣凝而不散。
一根纖細的紅線穿過這塊千年寒玉的上方,精細地編織成一個小巧的繩結,紅繩間灑落出點點細碎的火星。
火星?
柳柒柒眨了眨眼睛,仔細看去,那紅線似乎不是普通的繩子,倒像是某種火系靈獸的羽毛。
莫非是朱雀翎?
好像真是。
柳柒柒深感驚奇。
朱雀翎和千年寒玉本應是最為衝突的兩物,此刻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相輔相依,渾然天成。
秦北走到男人的身旁,他抬手環上楚江然的窄腰,到處摸了摸。
“阿北?”楚江然屏起呼吸,眼神轉暗。
青年沒有回答,他低著頭在男人腰間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將玉佩掛了上去。
“好了。”秦北十分滿意地笑了笑,欣慰地說道,“暴擊終於堆滿了。”
柳柒柒不知道秦北口中的“暴擊”是什麼意思。
她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
她只記得當時的自己激動壞了。
贈玉!
贈鳳翎!
這是什麼意思?金玉良緣還是龍鳳呈祥?
天啊天啊。
她根本不配站在這裡。
快讓她消失吧!
柳柒柒緩了兩口氣,才偷偷瞄向楚江然。
男人雖面色不顯,但眸子裡的色澤明顯淺了幾分。
他握起秦北的手,聲線有點發緊:“阿北。”
秦北:“咋了?”
楚江然沒有說話,只是深沉地注視著青年。
秦北也不在意,他低下頭繼續檢查起自家寵物身上的其他配飾。
“咦?”秦北揚起眉宇,“你這吊墜好棒。”
年輕人抬手摸向楚江然脖頸間的黑繩,將吊墜從男人領口下拉了出來。
黑色的長繩上系著一顆小小的狼牙,因時間久遠而顯得有些古舊。
“想要。”秦北雙眼一亮,期待地望向楚江然。
高大的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碎髮間的耳根子染上了緋紅之色。
秦北不等人答應,直接從自家寵物身上扒下了狼牙,美滋滋地掛到了自己脖子上。
見到這一幕,楚江然呼吸微頓,黝黑的眸子裡閃過琉璃般的光華。
比他練劍時還要明亮。
躲在暗處的柳柒柒緊緊地捂起自己的嘴巴。
她好了。
她可以了。
她家cp已經結婚了。
她沒有其他願望了。
嗚嗚嗚他們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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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楚秦兩人似乎進入了蜜戀期,行事越發張揚,經常同進同出,毫不避嫌。
秦北雖不是內門弟子,但他天天強霸著掌門的床鋪,揮霍著掌門的修仙資源,實在讓玄天劍門眾多弟子又羨又妒。
柳柒柒磕糖磕了一段時間後,別說刨糖了,楚秦巨糖擺在她面前她都不想吃。
她實在齁得慌,尤其是某回,她偶然在外面遇到了這兩人。
那天,秦北師弟騎著一匹威武的巨狼,遠遠地朝她揮手:“柳師姐。”
柳柒柒整個人都懵住了。
神他媽!
那是他們掌門嗎?!
楚師叔是能用來騎的麼?!
不不不,太可怕了,別過來!
“我們去師姐那邊。”秦北拍了拍狼頭。
巨狼似乎不太情願,但在秦北的催促下,它最後還是落在了柳柒柒旁邊。
柳柒柒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和楚秦二人說了什麼。
她一看到秦北師弟胯/下的巨狼,便神志恍惚、心緒不寧,完全不知道自己逼逼了什麼。
……北北有時候真的是,騷得讓她害怕。
*******
柳柒柒原以為她家cp會天長地久直到永恆,卻沒想到他倆很快便鬧起了矛盾。
說快也不算太快。
那是在他們破開界陣,攻向魔域之後。
當時,他們每天都在與魔修喋血鏖戰,灰暗的鮮血染紅了長劍、染紅了大地、染紅了這無盡的蒼穹。
殺得手臂發麻,殺得氣力耗盡,她依然在殺人。
某一瞬間,柳柒柒甚至覺得,她的生命裡似乎只剩下廝殺、屠戮與死亡這三個詞彙。
在她即將倒下前,終於獲得了回宗門修整的機會。
楚師叔剛好也在宗門裡,那柳柒柒自然得去拜見一下他。
小姑娘踏進大殿見到楚江然時,便猛地一驚。
男人高高地坐在宗主之位上,平日裡清朗的眉眼間聚滿了濃重的陰霾。
強橫的劍意不斷自他體內溢位,割裂了地板,撕碎了牆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柳柒柒從未見過如此不受控制的楚江然。
“小師叔?”柳柒柒茫然地喊了一聲。
楚江然微微抬起頭,幽暗的眸子空寂得猶如一灘死水。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下去罷。”
柳柒柒疑惑地找留守的姐妹們詢問了一番,自己也細細觀察了一下楚秦二人,很快便確認楚師叔是和北北吵架了。
不,他們也不太像在吵架。
沒有爭吵,沒有激辯,甚至於這兩人依然夜夜同住一屋。
柳柒柒假裝路過了好幾回。
嗯,聽起來很激烈的樣子。
好像比往常還要激烈很多。
不對,這也太激烈了吧?
聽了好幾天牆角的柳柒柒深深地震撼了。
不是,他們打算搞多久,都不會腎虛的嗎?!
楚師叔瘋了嗎?
……還是北北師弟瘋了?
等楚江然終於從臥房裡出來後,柳柒柒立刻悄悄溜進了臥室,打算去慰問慰問她可憐的秦北師弟。
臥房裡的空氣意外得十分清新,床上的年輕人似乎也被換上了清爽的乾淨衣服。
青年疲憊地窩在床鋪間,他側著身體,整張臉深深地陷在被褥裡,只留下纖細的脖頸露在外面。
柳柒柒往床上瞧了瞧,青年白皙的後脖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從耳際一直延伸至領口深處。
柳柒柒呼吸熱了熱。
好刺激!
同時她又有點心疼他們家北北。
柳柒柒站在床邊,小聲喊了一下:“師弟?”
“唔。”年輕人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微微睜開了眼睛,“柳師姐?”
他眼底依然瀰漫著淺淺的春意,眼下卻是一片烏黑之色。
一幅快要腎虛而死的樣子。
臥槽?
柳柒柒更加心疼了,她真沒想到楚師叔是這樣的變態禽獸。
秦北頓了一會兒,才勉強從床上直起了身,攏了攏身上散亂的衣服。
“你……沒事吧?”柳柒柒撓了撓頭,雖然他們已經不需要進食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問秦北,“你要吃點東西嗎?”
青年緩慢地點了點頭:“想喝水。”
“好的。”柳柒柒走到圓桌邊,她正想給秦北倒一壺水,便看到青年自己下了床,站了起來。
他十分不自然地一步一步挪向圓桌處。
每走一步他都要停一下,臉上逐漸透出水潤的薄紅。
會……難受成這樣嗎?
柳柒柒遲疑地給秦北倒上了一杯溫茶。
秦北慢吞吞地坐到了椅子上。
“唔。”青年又難耐地低哼一聲,臉上的紅色更加明顯。
他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一言難盡地看向柳柒柒:“師姐,你沒什麼事兒的話,先回去吧?”
“啊?”
“我想好好休息休息。”秦北解釋道。
“哦哦,好的。”柳柒柒很不好意思,“那我不打擾你了。”
扶著秦北躺下後,柳柒柒依言離開了房間,但她並沒有走遠。
她要防著某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又來欺負他們家北北。
結果,柳柒柒沒見人進房間,倒是聽到房間裡傳來秦北師弟有些委屈的聲音:“拿出來好嗎?”
嗯?
楚師叔已經進房間了?
什麼時候?
她怎麼沒看見?
柳柒柒正納悶著,又聽見秦北低低地祈求著:“小師叔,我好難受。”
柳柒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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