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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剪影成雙

正如瑤所說。

樊夫人見兩人遲遲未歸,便差人去尋,尋人未果後,兩口子是正急得上火。

進門後,瑤隨即便向樊凡夫婦請了罪,說是自己拉著,趁月色在外面走了一會兒,讓他們擔心實屬不孝,請求責罰。

樊夫人怎捨得責備,言說即便有錯也是樊的錯,是他思慮不周,亦說了幾句樊的不是。

隨後,兩老便支開了一眾僕人,正式提起了二人婚事,亦連帶著說了靖王之事。言說為免橫生枝節,夫婦倆是決定不再等玉衡了,想在樊凡去京都前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時日就定在了三日之後。

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和瑤是意外之極。

只是靖王的事情擺在眼前,兩人也不好推脫,便雙雙應了下來,說是但憑父母作主。

見這倆欣然答應,樊凡夫婦是高興不已,說了幾句後,老倆口便回了房。丫鬟僕人早已支走,這會,廳中是只剩下了和瑤。

這婚事來得太快太突然,大大超出了預料。做假夫妻容易,關了房門各睡各的就行了。但這拜堂行禮,那可是眾目暌暌之下的事,是假不成的。

對著天地,有媒又證,只要拜過堂行過禮,那便是真正的夫妻。

樊凡夫婦一走,廳中的氣氛立時便變得極端的微妙。

瑤站在原地是低頭不語。

立在旁側,雖表面仍是平靜如水,實則內心是早已忐忑不已。從瑤應下之後,他就已是激動、歡喜、擔憂各種參雜。

雖然已知道姻緣石上的事,但是沒想到這姻緣會來得這麼快。

瑤雖答應了樊凡夫婦,心想著還是要親口問定這件事。樊凡夫婦問的算不得,因為瑤答應他們那是為了還債。

心裡想要的是瑤真正的答應,他要的是瑤的態度。

憑著經驗,知道三日後的成親一事是不會成事的。但,若上天賜蘇洛不死,他便替樊盡孝,那成親便是遲早的事。所以他要知道瑤真實的心裡。

門外的風穿堂而過,燈架上的燭火是搖曳生姿,突明忽暗,地濺出了幾次燈花。

猶豫著開了口,“瑤……”

“嗯。”

看著身旁的瑤,是鼓足了勇氣,輕聲道:“有些話,我早想對你說的,只是我以前思慮太多。瑤,對暮青我從不曾愛過,有的只是兄妹之情,對她父母的託孤之義。這幾萬年來,我從未喜歡過一個女子。”說著,是頓了一下,定了定心,伸手拉過了瑤面對著自己,雙眸是深情滿溢,“瑤,你知道嗎?那是因為我的心早就給了那個醉酒從白碧桃樹上掉下來的人。”

瑤就是那個醉得迷糊,從白碧桃樹上掉下來砸進他懷裡的人。那時,亦是第一次來嵐。

突如其來的告白,瑤愣了愣,隨後便低下了頭,也不言語。

看著瑤的反應,的心是一陣發涼,囁嚅著又叫了一聲“瑤”。

廳裡是異常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瑤是終於開了口,“,若我們走後,你要變一個玉瑤給樊嗎?”

抬頭時,瑤是星眸流光,不乏嬌羞之色。

羞於直面回應,瑤這是暗裡告訴自己是真答應了。

聽罷,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是一把就將人攬進了懷中,笑道:“不給,那怕是變的假人,若他醒了,我就消了樊家所有人的記憶。回去後,你也別想回嵐,就給我乖乖地住在長生宮,我們到時再成親一次,好不好?”

美夢成真,是別提有多高興,言畢,摟著的雙臂是越發的緊了一些。

瑤輕笑了一聲,“傻子!誰答應要嫁給帝君了。”

說著,瑤雙手十指是在的後背小心地攀爬了幾步,隨後便大方地纏了上去,埋怨道:“那你還要不要給我和琰賜婚?”

翻起了舊帳。

笑道:“對不起,那句混帳話我收回。”說著,雙手在瑤的後背是輕輕地撫了撫,討饒道:“這些年,你對我是愛理不理,我也是受夠懲罰了,姑姑您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說話時眉梢眼角全是笑意,高興得像個孩子。

“去!誰是你姑姑。”

房裡的燭火冒著“茲茲”之聲,燈花跳脫,窗外月色迷濛,紙糊的窗格上剪影成雙。

良久。

牽著瑤落座,兩人隔著一個茶几, 瑤一手託腮,一隻手被握著擱在了茶几上。

兩人是十指交纏。

“今夜木心的事,我想聽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從木心入手開始談起了蘇洛的事。

“起先也沒覺得,見了樊後,我總覺得這是在試探我。”

一想到那個老者,瑤就覺得木心之事就是個局,再者便聯想到了雲止陌,晚飯時雲止陌看她的眼神,她是怎麼也忘不了。那眼神裡摻雜了太多的東西,一個人初次見面的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笑了笑,“他今日來過,說書院有事無非就是為了支走我。你心裡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今日見到時,就覺著眼神很是熟悉,這樣說來定是他了。”

提到蘇洛,瑤的心裡是隱隱難受,因為事情勢在必行。

不過有一點倒讓瑤覺得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就算讓蘇洛離了舊體,那他畢竟還是他,只不過換了名字,換了個身體而已,活著就好,轉念後,心裡倒是放了下來。

想罷,瑤對懇求道:“,這事你不要插手讓我來解決好嗎?”

“不行。”毫不猶豫地拒絕。

“……”

對於瑤的請求,向來是有求必應,這一拒絕,瑤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該麼辦。

“我怕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調笑了一句。

雖是玩笑話,不過也難說,誰讓這蘇洛是個克隆物,會不會連心思也克隆了,天知道。

瑤白了一眼,嗔怪道:“你就這毛病不好。”說著是抽回了手,給倒了一杯茶,言道:“要不我們今夜就去。”

瑤心想著,若能說動蘇洛棄了原身回到樊的身體裡去,那自己也就可避了那成親的事。雖然接受了的告白,但這也來得太快了,想著還是覺得尷尬。尋思著若能避得過還是避了的好。

知道瑤此時的想法,輕嘆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他現在牽著雲泉國的國運,又頂著國舅的身份,要是硬不承認,你又能怎麼辦?你這嵐的姑姑總不能仗勢欺他吧。”說話間,他是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我還真渴了,你不會反悔吧!”

左右不成,三日的時間,看來這堂是拜定了。想及,瑤是一臉的鬱悶,雖然是答應了,但終歸太突然,她多少還是有一點不適應。尤其是這成親後便是真正的夫妻,她更怕的是會對她做點什麼。

說到底,是這一切來得太快了。

沉默了一會,瑤囁嚅著開了口:“不是反悔,成親後,那我們……”

話到嘴邊,她是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瑤心裡是想跟作個約定,就是成親可以,但不能有夫妻之事。

看著瑤的神色,心裡是一目瞭然,笑著將杯裡的茶喝了個淨光後,重新牽過了瑤的手,言語道:“你放心,就算三日後,我們真成親了,我也是不會逼你做些什麼的。只是,日後你我若真要替樊盡孝,你不會一直讓我做個掛名的夫君吧?”

直白的言語,瑤立時是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是沉默了好一會兒,言道:“你何時去找蘇洛。”

茬開了話題。

傻傻地看著眼前害羞的人,言語道:“如果我猜測不假,這次靖王的事,還會牽扯到我們身邊旁人的姻緣,不能阻了人家的姻緣,凡事我們只能順之,留心就好。蘇洛的事急不得,你就等著他來把你接走,到了那時,他自然會用真面目見你,也會承認自已。”

“把我接走?”瑤一臉的狐疑,好奇道:“旁人的姻緣,誰的姻緣?”

笑而未答,只道“天機不可洩露”。

下到凡世已經數日,身為帝君的他對靖王及雲泉國,他是了然於胸。至於知道旁人的姻緣,那是因為在姻緣石上,他看到樊與玉瑤的姻緣時,還看到了另外兩人的姻緣。

嵐。

一襲月白長袍的琰如石像般屹立在神石洞中。

周身散發著清冷的他,一雙星眸盯著姻緣石是怔怔的出神。

凡世篇章中樊與玉瑤的兩個名字邊上,還有一對,那是靖王家的慕容宸和侍女憶珂。

許久之後,琰對著神石揮了揮衣袖,翻到了神界篇章。石上的名字不停地變換,熟悉的不熟悉的一一而過,五個當中獨獨只找到了琅的姻緣。

目睹著姻緣石,琰的心是久久難以平靜……

時光倒退。

嵐的“前世”,天帝家小公主的瑾藺宮外。

瑤一早就坐在了宮門外的白碧桃樹上。

一道月白的身身影從遠處飛了過來,輕巧地落在了樹下。

琛抬頭望著樹上的瑤:“瑤兒,你又上樹做鳥兒了呀!”說著,人是敏捷地上了碧桃樹,挨著瑤坐了下來。

瑤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說道:“玄龍說我孃親今天會回來,爹爹不許我見她,這樣我老遠就能看到她了。琛哥哥你怎麼來了,我爹爹准許你出來玩了?”

“沒有,我是溜出來的?”琛笑了笑。

“你為什麼要溜出來呀?”

琛皺了皺眉頭,“哥說,月影天妃要逼天父廢后休妻。”

聽琛這一說,瑤的手越發得攥緊了衣角,傷心道:“那我孃親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說著是低下了頭,長睫上晶瑩的淚落入了紅裙。

見著瑤哭,琛是立馬湊到瑤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想去鎮天石下看看那塊姻緣石。”

“……”

聞言,瑤猛地抬頭,燦若星辰的雙眸越發得流光溢彩,掛滿淚珠的小臉又驚又喜。

她懂得琛的意思,只要姻緣石上父君的姻緣中仍有母親的名字。那樣就算父君休了母親,母親還是不會離開父君的,也就是說她的家還是完整的。

只是天規戒律森嚴,除了天帝和神君曜夜,任何人都是不可去檢視究竟的。因為所有的事都是不可直接逾越的,得隨機緣順天意。這就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洩露。

琛點了點頭,用自己的袖子輕輕地擦去瑤臉上的眼淚,“等會我引開玄龍,你先進去在裡面等我。”

瑤用力地點了點頭,“嗯。”高興過後一轉念,小臉上滿是擔憂,“琛哥哥,那要是被父君知道了,他肯定又要把你扔進炎龍谷了。”

炎龍谷,火龍幻化之地,裡面充滿了無盡的神秘,一個流金爍石的修神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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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就進,你高興就好。”琛眨巴著星眸,一臉的狡黠,“萬一被逮了,你陪著我。”

“好。不就是熱幾天麼。”瑤仗義地說道。

“義氣!”

一大一小兩個小不點利索地下了白碧桃樹……

天玄進洞,見著琰在翻看姻緣石是愣了愣,意外之餘有些納悶:向來清心寡慾的聖尊怎會?

尋思了一會,天玄笑了笑,“聖尊當年有無看到自己的姻緣?”

被天玄這一問,琰是回了神,淡淡地說道:“若是那時你不是去而復返,本尊看真切了,估計現在早已兒孫滿堂了。如今本尊落得個孤家寡人,說來還是你欠了我的。”

天玄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無後悔地說道:“要早知後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您看個夠,如今我也就省心了,不用耗費精力神力妄想去恢復它。”

“怎麼,你這才累睡了幾次,你就想放棄?”

琰語出驚人。

“……”天玄愣了愣。這事連瑤都不知道,天玄怎麼也想不通琰是如何知曉的。

琰看著天玄笑了笑,轉而心中若有所思,稜角分明的臉上立現溫潤,清冷散盡。

“又是如何知曉的。”琰扔了一句後,便與天玄擦肩走出了洞外。

天玄立在原地,一臉的錯愕。

是如何知曉的,琰便是如何知曉的。錯愕過後,天玄心裡是直呼難已相信,他斷定,琰所謂失蹤的這些年,其實一直就在嵐。燈下黑,怨不得,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尋思及此,天玄看著琰離去的背影,不免是心驚肉跳。

曜夜,天帝與天后,這場三角的糾纏在天玄的心頭是磨之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