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了,起初很多人都當這是小兒隨口說的,不作數,可花思慕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從來沒有變過那個堅定的回答。
漸漸地,逐漸有聲音出來為她不平,一個男人,就算是壯志未酬,可始終不出現算是幾個意思。
每每聽到這些話,花思慕總會很認真地解釋,說綏安是個很好的人。
‘好到讓你等了這麼多年?’
這句話花思慕沒辦法反駁,是啊,好在哪兒呢,花思慕自己也說不上來,畢竟相處的時間還沒滿一天。
安靜了幾秒又會抬頭笑著回答,“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他的好,我明白。”
如今將士們提起,花思慕再一次解釋,“綏安很好的。”
這回不等人反駁,花思慕倒是先說上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倒映著篝火,“你們不懂,我當初見他是什麼感覺,我甚至沒有看清他的眉眼,可他卻刻在我的腦子裡。
如果他壞,我也不會盼他這麼多年,喜歡他這麼多年。
在座各位難道不相信我的眼光嗎?”
幾位將士不忍打擊花思慕的信心,盼著就盼著吧,人有個盼頭總比沒有好。
“那我到時候見到那小子,可要和他過上幾招,讓我們鬼妖娘娘等上這麼久,這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一位長著絡腮鬍子的將士粗著脖子。
將士們哈哈大笑。
玩笑歸玩笑,正經事還是要說。
明天這場戰和神界打,是一場硬戰,為了爭奪剛開闢出來的雲埔,如今局勢穩定下來各界都在自己的發展階段,土地依然重要,良田千畝意味著生存。
那裡最近還開採出了大量的能量礦藏,但這塊土地處於妖界和天界二維空間內一個交錯的位置,分不清是誰的,但誰也不讓。
更何妖界和神界是老對頭,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更別提和平解決。
所以這場戰爭也是一場事關榮辱的戰爭。
沒有人想過輸。
“聽說明天這場戰爭神主會親自率兵,這也是第一次他帶兵出征,誰也不知道那人的實力,也不知道他的打法,這是明天這場戰爭最困難的地方。”
“所以我也會親自上場,由我來主攻神主。”
“兩路橫攻,主三路要注意周圍,發現有風吹草動及時排查,不可鬆懈。”
“對方打前陣的羽兵擅長空中作戰,前衛要時刻準備好投石,看見一個打一個,把它們全打下來。”
“飛翼族群辛苦你們繞過群魔山,深入敵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本宮計算算了風向,群魔山明日會有西南風,你們算是順風而行,節省了不少體力,群魔山稍遠,但是地形複雜,形狀詭譎,有最好的遮掩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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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思慕和眾位將士討論明日一戰的諸多細節,大帳中燈火通明了一宿。
每人心裡都有數,明天會是一場不輕鬆的戰役,可未曾想過如此慘烈。
……
第二天卯時,軍中衝鋒號吹響,所有戰士們穿好盔甲,擦亮兵器,整裝待發。
鬼妖娘娘按照慣例,在上戰場之前為戰士們舞上一曲劍舞。
寶劍錚錚,眉眼如刃。
手氣刀落。
戰士們忘記了恐懼,被這一曲劍舞所傳達的情緒感染得氣勢高漲,手裡的刀槍劍戟發出嗜血的嗡鳴。
一舞畢,鬼妖娘娘站在高臺上,用內裡將自己的聲音傳送到每位戰士的耳旁,眼神沉靜。
“我最無畏的戰士們,握住你們的兵器,為妖界奪得榮耀,妖界的輝煌歷史會永遠記得你們,此戰——必勝!”
堅定沉穩的聲音讓所有人熱血沸騰。
戰士們舉起手中的兵器相應鬼妖娘娘的號召。
“必勝!”
“必勝!”
“必勝!”
鬼妖娘娘穿戴好盔甲,跨坐上馬,利刃一揮,“出發。”
妖界的隊伍浩浩蕩蕩向戰場行進。
這場戰爭的主戰場就定在雲埔,那塊還沒有被開採的地方,妖界和天界此戰的***。
兩軍相接。
“小妹妹,這麼狂妄可不好,女人還是應該柔弱一點。”威廉森抹了一把臉,一隻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用了狠勁。
荊極樂掃了他手上的攝像機一眼,恥笑道:“喲!這麼快就開始威脅了。”
小說慣有套路,在抓住人質後永遠不會第一時間做掉,而是拿來威脅比他們強上一百倍的人。
貪心不足蛇吞象,以為自己手裡掌握著必勝的籌碼,到時候總是被虐得連渣都不剩。
人最大的罪就是不自量力。
以荊極樂的角度是看不見攝像螢幕的。
當荊極樂掃過攝像頭的剎那,鏡頭那邊的秦爵對上了荊極樂的眼神。
一眼萬年。
還好,荊極樂還活著,現在至少找到了她的音訊。
秦爵無法控制地心悸。
“給我繼續打!給我用力打!等你跪地求饒。”威廉森手腕用力,甩開荊極樂的下巴。
他就不信了還不能打到她哭。
荊極樂的頭微偏,幾縷劉海擋住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兩個保鏢繼續揮舞著長鞭,愈加用力,鞭鞭見血。
**不忍地回過頭,不再看電腦畫面。
秦爵就這樣死死地盯著,眼裡的紅血絲越來越多,眼睛愈加猩紅,放在桌下的拳頭收緊,關節啪啪作響。
威廉森重新調整好攝像機,以荊極樂為背景。
“你想要什麼?”秦爵強忍住殺人的衝動。
威廉森囂張地笑了笑,衝鏡頭比了個八,“我要的不多,再往我賬戶上打八個億。”
至於為什麼要八個億,原因很簡單。八這個數字吉利!
可以保他以後財運亨通。
“等錢到賬了,我會把荊極樂和你的兩個手下放在一個港口,相信荊家千金大小姐區區這點錢還是值的。”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救他們?”秦爵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眼眸下垂,漫不經心地旋轉著尾指。
泰然自若的樣子讓威廉森產生了幾分自我懷疑。
難道壓寶壓錯了?
道上有傳聞秦爵是一個極其冷血的男人,因為冷血所以所向披靡,試問玩手段誰能有秦爵他心狠。
不應該會狠到這個程度吧!荊極樂可是他的青梅竹馬。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一些情誼在。
“那很可惜荊小姐只能死了。”威廉森試探性地說,盯著秦爵的臉一眨不眨,想要看出端倪來,“荊家知道你這麼做嗎?”
“無所謂,荊家不會知道,意外總是很多。”秦爵神態沒有絲毫的變化。
言外之意,就算是荊極樂死了,也可以歸咎為意外,被謀殺。
看著秦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脊背一涼,有種倒吸一口氣的感覺。
不愧是秦爵,這一交手下來,目前是他在掌控局面,他對荊極樂的生死毫不關心的態度讓這一場談判改變了局勢。
威廉森一時有些語塞。
秦爵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傾,邪肆的眼神注視著攝像頭,形成一股強大的威壓,“還有你不會不知道吧,像這種運貨的船上一般都會有**的,你說要是我按下按鈕,你猜會怎麼樣?”
威廉森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