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州掛了電話,從寧昭弋的婚禮上提前離開。
寧昭弋知道季時州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家裡,季時州沒有看到蘇簡,整個人都慌了,忙給蘇簡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季時州的耐心用完,瘋狂打著她的電話。
電話終於接了,是蘇簡懶懶散散的聲音:“蘇淮啊,什麼事?”
“簡簡,在哪裡?”他的聲音有些顫。
“在家裡躺著無聊,在後院曬太陽。”電話裡是蘇簡慵懶的聲音。
季時州忙走到後面的陽臺,看到蘇簡躺在後院的藤椅上,整個人都鬆懈下來,那根繃到了極致的弦鬆開。
他從後門出去,直接朝著蘇簡走去,走得很急,“簡簡。”
蘇簡還帶著闊以,被他的電話吵醒,整個人還是懵的,眼睛有些紅,是因為犯困所以生理性泛紅。
蘇簡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一個人突然過來將她從藤椅上抱起來,緊緊地抱著她,“簡簡,還好。”
“怎麼了?”蘇簡徹底醒過來,又感受到季時州在害怕,有些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回家沒有看到你,有些怕。”季時州緊緊地擁著她,“簡簡,你抱緊我。”
“好。”蘇簡聽他的話抱緊他。
被蘇簡抱緊,季時州還是覺得渾身冰涼,“簡簡,怎麼辦,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那就不要離開。”蘇簡就當牽著寵物了,隨時帶在身邊,“我允許你待在我的身邊。”
“簡簡,最近不要去公司了,你公司的事我會幫你處理,你好好養胎。”季時州一定會儘快解決金言這個禍患。
因為有了孩子,有了蘇簡,他守著底線,很多事很難辦,處於了被動地位。
他不喜歡被人牽制的感覺,但是他必須忍耐。
“簡簡,你不會煩我?”他總是這樣將她綁在身邊,不讓她一個人單獨出門,不讓她去上班。
“不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跟孩子的安全。”蘇簡怕他多想,“別多想,我也是一個比較懶的人,只要沒事,我可以待在家幾個月不出門。”
季時州讓她坐在藤椅上,蹲著身子,俯身,頭貼著她的腹部,“簡簡,你對我真好。”
蘇簡笑了笑,如果蘇簡問誰對她最好,毫無疑問一定是季時州,家裡的所有人都會認為季時州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人。
蘇二維同蘇簡倆姐妹在一起談心的時候,蘇二維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某一個人像蘇淮這樣愛你。
她說:姐,你跟哥一定會長命百歲。
蘇簡那時候還笑蘇二維,那個少年同樣將蘇二維看作自己的命,時時刻刻記在心裡。
“我會一直對你好。”蘇簡摸著他的頭髮,有些上癮,“你的頭髮真軟,很好摸。”
“給你摸。”季時州拿了她的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發頂,“摸吧。”
蘇簡揉著他軟軟的頭髮,將他做好的髮型徹底毀了。
氣氛很和諧,歲月靜好。
季時州突然抓住蘇簡的手,“簡簡,以後你會不會也這樣摸蘇餘的頭髮?”
“……”蘇簡嘆了一口氣,“你說呢?”
“我的給你摸,你以後不要摸蘇餘的。”季時州想到蘇簡以後也會這麼溫溫柔柔地摸著蘇餘的頭,他就不高興。
她肯定還會親蘇餘,把蘇餘抱在懷裡,還跟蘇餘睡在一張床上,越想越煩。
“行行,我不摸他的頭髮,只摸你的。”你是季時州,你說了算。
“嗯。”季時州揚了揚嘴角。
最近的日子過得很平靜。
兩個人經常這樣窩在一起。
蘇簡已經沒有再管公司的事,好好在家待產,季時州也把自己公司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了冷非白跟陳濤,自己專心在家陪著她。
蘇簡看得出來,季時州天天在家盯著她,對她有些愧疚,怕她會厭煩這樣的他,但是又不敢放鬆警惕。
蘇簡在編劇界也混出了新名堂,關於蘇簡的新聞很多,但是蘇簡從來不接受任何採訪。
外界對她的評價多數都是從記者轉編劇,轉型最為成功的記者。
蘇簡什麼劇本都接,不過她重點還是接一些比較寫實的劇本,至於霸道總裁愛上我這類狗血劇她後期不怎麼接了。
她接偶像劇,也接校園劇,但是劇本都是比較好的,小清新,乾淨,劇情不尷尬,也沒有為了吻戲,強行尬吻的劇情。
例如摔倒必吻這種狗血操作。
編劇畢業的那些編劇意難平,半路出家的蘇簡竟然混得比他們這些專業編劇還好。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殘忍。
往往打敗你的人不是同行的人,而是業餘的人。
——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蘇簡的肚子特別大了,走路特別不方便,但是季時州偶爾還是會扶著蘇簡在在裡走動。
現在已經是冬季,特別冷,季時州怕蘇簡著涼,每時每刻都小心翼翼地關注她的身體情況。
她晚上會起夜,季時州知道她比較懶,起夜的時候不喜歡披一件外套,這時候季時州會起來給她披外套。
季時州會在衛生間外面等著她,等她一起回來睡覺。
過年前兩天,蘇簡跟季時州商量:“家裡來電話了,讓我們回去過年。”
“我們明天就回去。”季時州給她蓋好被子。
蘇簡腹中很空,每次到半夜,她都餓得不行,“我有點餓,想吃東西,怎麼辦?”
季時州問:“想吃什麼?”
“想吃麻辣燙。”蘇簡最近特別饞麻辣燙,特別是半夜的時候,越餓越想吃,越想吃越餓。
“我去買。”季時州輕輕地從床上起來,拿了床頭的外套穿上,“你別踢被子,我去買麻辣燙。”
“算了,外面很冷,你別去了,隨便給我弄點麵條吃就行了。”蘇簡其實想吃泡麵,不過季時州不給她吃,忍了許久,忍過來了。
“沒關係。”季時州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出去買。”
他穿好了衣服出了臥室。
等季時州回來的時候,他的頭髮上落了水珠,是冰雪融化後的水珠。
蘇簡起來吃麻辣燙,看到他的頭髮都溼了,有些心疼,“孕婦脾氣比較大,看到火車跑得比較快都會心情不爽,你可以不用理我。”
“沒有,簡簡的脾氣很好,火車跑得快是火車的錯。”季時州給她披上衣服,掰開筷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