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白刻意重複了一句:“當然,是在不出意外的前提下。”
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健康的人身上,更不能讓那顆心變得骯髒,她若知道,會生氣。
他告訴冷非白:“重新找。”
“行,不過有件事比較奇怪。”冷非白欲言又止。
“說。”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人也在找蘇二小姐的心臟。”冷非白直接道:“除了盛潯和秦家主,還有人在找。”
會是誰?
——
站在門口的女人,手裡端了新盛出來的湯,她在門口站了許久,鼓足了勇氣,敲門,“餘先生。”
男人渾厚而略帶悲憫的聲音:“進來。”
書錦端著東西進去,看到男人的背,莫名心悸,“我做了一點東西,您吃點東西再工作。”
“放著吧。”男人沒有看她,繼續低頭工作。
放下東西,書錦看著男人的背,低聲道:“餘先生,金小姐不肯回來,她讓您去接她,您不去,她就不肯回來。”
餘先生批改檔案的手沒有一點停頓,“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孩子,電話給我。”
書錦撥通了金言的電話,那邊的人接通了,脾氣特別大,“讓他來接我回去!否則,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這脾氣,跟幾年前那個嬌慣的校長金言一樣,一點未變,總覺得所有人都該順著她。
書錦蹙眉,特別不喜歡嬌慣的金言,“金小姐,先生供你上學,讓你衣食無憂,有一個家,希望你心懷感恩,不要得寸進尺。”
“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憑什麼教育我!”金言根本不將書錦放在眼裡,出口就是諷刺。
“金小姐,說話注意分寸。”書錦不屑,還真當自己是個千金小姐!父親入獄,現在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哪裡來的資本囂張。
工作的男人直起身,轉了椅子的方向,“電話給我吧。”
書錦將電話給餘先生,“脾氣有些不太好。”
“小孩子鬧脾氣,不用介意。”餘先生接了電話,示意她出去,“怎麼,還不肯回來?”
“我要你來接我,不然我就跟男人出去玩!”金言威脅他。
“這幾年,還沒有把你的性子磨軟嗎?”餘先生的神情冷漠,語氣卻很溫和,“你父親還在監獄裡,你要是還能玩得開心,我不攔著你。”
“叔,你真的不管我了嗎?”金言囂張跋扈的氣焰突然就沒了,突然軟了下來,“我只是想讓你來接我回家。”
“要求太多的孩子可不討人喜歡。”餘先生的目色冷漠而悲憫,“你若是出去玩,帶上保鏢吧,別把自己的命玩沒了。”
“我爸爸說,他對你有恩,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女兒嗎?”電話裡的女生特別委屈。
餘先生笑了笑,救命恩人的女兒,“別聽信你父親的話,他欠了我很多個人情還沒有還。”
金言錯愕,很久沒有說話,“那你不打算管我了?”
“你的命,對我來說很重要。”想死,也不是現在,男人不動聲色地道:“現在回來,乖一點。”
語氣不像哄,更像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