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秦月大概已經知道門外的就是警察,讓手下去開門,“讓他們進來。”
門開啟,就是警察,他們出示證件,“有人懷疑你涉嫌殺人,還試圖綁架,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抓人,得有證據。”秦月不慌不慌,秦家長子見過大風大浪,這點細雨,隨便擋一擋就沒事了。
秦月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紅酒。
警察進去,讓人守在門外,“的確沒有證據,一切等季先生過來再說。”
警察提到季時州,秦月握著就酒杯的手顫了顫,酒紅色的液體差點灑出來,轉念一想,即使季時州來了,又能怎麼樣。
酒店的房間外面都是警察,酒店裡的秦月表面上冷靜從容,心中隱隱地有著不安,人在等待的過程中,總會胡思亂想。
隨著一聲“季先生過來了”,秦月酒杯中的酒撒了出來,濺到了褲子上,他伸手撣了撣褲子上的酒漬。
季時州出現,看了一眼秦月,將手中的錄音給警察。
冷非白帶上當年的肇事者,丟到沙發上,“秦大少,這人,你應該還記得吧?”
陳大友看到秦月,不敢看他,往後縮了一些。
“陳大友,你的妻子跟兒子我們都接出來了,你想不想跟他們通電話?”妻子跟兒子是陳大友的軟肋,這麼多年,秦月就是用妻子跟兒子不斷地威脅他,讓他躲躲藏藏,不見天日。
冷非白抓住了他的軟肋,早已經動手將陳大友的妻兒接出來,好生照看著。
“真的?”陳大友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冷非白撥通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冷先生。”
聽到聲音,陳大友的身子狠狠顫了一下,纏著手接過冷非白手中的電話,有些哽咽,“老婆,是我。”
“你這個混蛋!終於捨得接我的電話了,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女人聽到陳大友的電話,泣不成聲,崩潰了,“你去死啊……”
陳大友哽咽,“對不起……老婆……對不起你……”
女人哭抽泣了一會兒,勸他:“大友,去自首吧,很快就可以出來的,我跟兒子等著你,可以嗎?”
“好,我自首。”陳大友掛了電話,不想聽到妻子的聲音,怕再多聽一會兒,他又捨不得了。
陳大友看向秦月,“當年,就是他給我錢,讓我上山,與季氏夫婦的車相撞,季氏夫婦的車也是被他們動了手腳……”
陳大友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每一件事都令人心驚膽戰,秦月蓄意殺人,季氏夫婦車禍身亡。
“可笑,我怎麼可能去殺害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秦月冷冷地看著陳大友,“我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姐姐跟姐夫?”
“為了滿足你的野心。”提到季氏夫婦,他的父母親,季時州的神情還是那般冷漠,“秦家長女死了,秦家長子自然有權繼承秦家的一切。”
“你胡說!”秦月怒目而視:“季時州,別忘了,我是你舅舅!”
“你們給我的支票單據,我還留著。”陳大友扯了扯冷非白的褲腿,讓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