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神情複雜,小畜生終究是長大了,知道跟他玩心眼了,“阿時,這麼算計你的舅舅,不怕遭天譴?”
“不會。”蘇簡將季時州拉到身後,小雞護犢子一般地護著他,“就算有天譴,也有你先頂著,蘇淮怕什麼?”
壞事做盡的人好意思說天譴?
挺可笑。
“就算你頂不了,我給他頂著。”要是會被天打雷劈,大佬也就不會成為大佬了。
“你算計他,又算計我這個無辜的人,要有天譴,先把你劈了。”蘇簡看向故作鎮定的秦月,“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禍害我這樣的老實人。”
季時州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樣子,其他人說了什麼話並不重要。
秦月突然大笑,“阿時啊,這個女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善良,總有一天,你會毀在她手裡。”
蘇簡直接否認:“亂說,我是個老實人。”當著警察的面說我壞人,你才壞人!
“少爺毀在誰手裡我不知道,但是你實實在在毀在了自己的手裡。”冷非白冷笑,“當年害死季氏夫婦不算,還想對只有十二歲的少爺下手,若不是蘇小姐,少爺這條命都沒有了。”
“你證據嗎?”秦月垂死掙扎。
“單據找到了!”警察進來,將單據交給為首的警察,“隊長,我們已經讓人核實了,這張單據的確出自秦月之手。”
隊長接過單據,收好,“帶走。”
“小畜生,季家的人是沒有幸福的!”秦月被帶走,走到門邊的時候,笑容詭異,“我等著看你不幸。”
秦月邊走邊笑,笑得人腳底生寒。
“姓蘇就是我的幸。”他對著秦月的背影,淡淡地說著,擲地有聲:“你沒有這樣的幸,你以後只有不幸。”
姓“蘇”就是他的幸,再大的不幸都不能取代他的幸。
秦月的背脊僵了僵,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走得很遠了,在場的人聽到秦月罵了一聲:“小畜生!”
“神經病!”冷非白罵了一聲:“少爺,律師已經聯絡好了,我們會派人保護好陳大友,讓他出庭作證,秦月意圖綁架之事,需要蘇小姐出面作證。”
“嗯。”蘇簡點頭,“我會出面。”
“她不能出庭。”季時州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不會讓蘇簡出庭,不會讓她暴露,“簡簡,你不要過去。”
冷非白想了一下,點頭,“這件事讓蘇小姐去做個筆錄就行,主要還是當年你父母車禍的事情。”
蘇簡看著季時州,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將他垂著的手握在手心,讓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遞給他,“你若是需要我,我就去。”
“這件事,不需要你。”季時州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沒有你,他也不會活著出來。”
“蘇小姐,少爺說得對。”冷非白點頭,“秦月幫人洗錢,做過走私生意,還幫過許九陷害你跟盛潯,害你們被抓,這些罪名已經足夠讓他在裡面待一輩子。”
季時州護短,冷非白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能幫一點算一點唄。
“是嗎?”蘇簡這話是問季時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