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州跟著她進去,她剛要關門,身後的人靠上來。
蘇簡的神經繃緊了一下,身後的人從背後擁住她,弓著身子,臉貼著她的耳廓,輕輕地蹭著。
他說:“我的錢都給你,不用準備嫁妝。”
像只貓咪似的,軟軟的,柔柔的。
蘇簡思考中,該說什麼呢?我的錢也給你,不用準備彩禮?
那是不可能的。
“該給還是要給。”蘇簡正義凜然地道:“我不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人。”
“嗯,你不是。”季時州說話的時候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去,紅了她的耳尖。
背後捂出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她推了推身後的人,“太熱了,去開空調吧。”
大夏天的,非得抱在一起,各自乘涼不好嗎
“蘇簡,不要把我當做一個孩子,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季時州不放,就是要抱著她,“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想做什麼都可以?”蘇簡反問。
“嗯。”
“現在放開我。”實在是太熱了,她的後背都是汗水,再這麼貼下去,後背該溼透了。
季時州鬆開她,空氣灌進來,背部涼了些,她扯了扯黏在背部薄薄的布料。
季時州將空調開啟,室內的溫度降下來,蘇簡去開冰箱,冰箱裡就剩一些牛奶。
她嘆了一口氣,躺在沙發,不想動,想吃西瓜,但是不想出門,太熱了,“蘇淮。”
季時州應她:“嗯?”
“你想吃西瓜嗎?”蘇簡頓了頓,“冰鎮的。”
季時州看了一秒,起身往外走,“我去買。”
蘇簡舒坦地躺著,季時州回來的時候,擰了兩個西瓜進來。
“我去切。”蘇簡擰著他手裡的西瓜就去了廚房,將西瓜切成了兩半,抱了一半,拿了一個勺子就就出去了。
蘇簡躺在沙發上,勺子插進了瓜肉裡,看到季時州投過了的眼神,指了指廚房,“另外一半在廚房,要吃自己去拿。”
季時州坐在她的身側,看向她插在瓜肉上的勺子。
蘇簡一勺下去,將中間那塊舀出來塞進嘴裡,有舀了一勺遞到季時州的嘴邊,“要吃嗎?”
季時州張嘴,將那一勺瓜肉含進了嘴裡,唇貼在了勺子上,輕輕地抿了抿鐵勺。
很甜。
蘇簡瞪大了眼睛,這這這……
都是口水啊!
好好吃不行嗎?非得舔一勺子口水!
蘇簡收回勺子,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插進了西瓜肉裡,舀了一大勺出來,還沒有放進嘴裡,一個身影突然過來,她的勺子碰到了他的心口,勺子裡的瓜肉掉在了沙發上。
“簡簡。”季時州傾過身子去,盯著她動著的唇,“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三秒不沾灰,蘇簡淡定地撿起沙發上的西瓜,放進了嘴裡,咬碎,“之前已經說過了,你還小,再等等。”
結婚這事至少等她平安活過完二十六歲再考慮,今年年底,她已經有辭職的打算,重新換一份工作。
明年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八點半,天氣,小雨。
她死在古城小巷。
“我二十一歲。”季時州看得更近,說話時,他的呼吸拂過唇角,有些癢,“明年就二十二,可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