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她的手，僵著身子不動，平躺著，平緩著自己的呼吸，“幫我，像上次那樣幫我，好不好？”
蘇簡淡定地問：“上次那樣是哪樣？”
“簡簡，幫我。”他低低地懇求。
“不行。”蘇簡嚴詞拒絕，“對身體不好。”
季時州：“……”
蘇簡讓季時州自己冷靜，要麼自己解決，她準備起床，季時州的手橫過去，攬住她的身子，“簡簡。”
蘇簡被他左一聲“簡簡”右一聲“簡簡”磨得耳朵發燙，她考慮了一會兒，終於點頭，“我幫你。”
“嗯。”季時州的嗓子乾澀。
“自己脫。”蘇簡像個太爺似的命令。
“嗡嗡嗡……”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震動，蘇簡說了一聲“抱歉”就去接電話了。
蘇二維給她打了一個影片電話，“姐，我過兩天來找你玩。”
“給我在家老實待著。”蘇簡一口回絕，“你的刀口給我好好養著，才出院就折騰。”
“哦。”蘇二維失望了，在家太無聊，她辦了休學手續，學校也不讓去。
“那你跟哥打算什麼時候領證？”蘇二維不等蘇簡回答，又問：“今年要回家辦酒席嗎？”
蘇簡想了一下，“大概要回家辦酒席。”
先把證領了，酒席的事回去找曾女士他們商量，她一個人也操心不過來。
“維維，你同學過來了。”曾女士喊蘇二維。
“姐，我同學來找我，我先不跟你說了。”蘇二維掛了電話。
蘇簡放好手機，“繼續嗎？”
“不……不用……”季時州躺到了最邊上，被子只蓋了一點點，讓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
梁聲拿了雞湯過來，放在桌上，問她：“你還喝這個嗎？”
“不喝了。”蘇二維最近喝雞湯喝到吐，“以後就不用送了。”
“嗯。”梁聲點頭，“我以後不拿了。”
曾女士端了水果出來，也沒有打擾兩人，找了一個藉口出去，不管是蘇簡的同學來家裡還是蘇二維的同學來家裡，曾孟宜都會找藉口離開，不在家杵著。
“吃到了沒？”蘇二維問他。
梁聲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這個給你吃。”蘇二維將保溫桶推到他的面前，起身，“我去給你添點飯。”
蘇二維盛了一大碗米飯出來給他，還給他拿了筷子跟勺子，“我吃過了，你吃，不吃浪費了。”
“嗯。”梁聲點頭，拿過筷子，開始吃自己帶來的燉雞湯，裡面還有幾塊燉爛了的肉。
蘇二維想了一下，又去冰箱裡翻了一些剩菜出來，熱一熱，端到了他的面前。
梁聲手裡那一大碗白米飯吃完，他又繼續吃菜，蘇二維端出來的剩菜基本上吃光了他才放下筷子。
吃完了飯，他問蘇二維：“收到哪裡？”
“我來收。”蘇二維看著吃光的菜，“你看著瘦，沒想到胃口還挺好。”
“嗯。”梁聲點頭，“我吃得多。”
梁聲跟蘇二維將碗筷收好，坐下來梁聲有些急促，坐立難安，蘇二維看出他有事要說，便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梁聲沉默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