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明易從臥室出來，剛好看到擺放在茶几上的飯菜。
明易坐下來，拿了筷子要去夾菜，季雲湛正好出來，目光落在他伸出去的筷子上。
明易伸出去的筷子頓住，僵在半空，過了一會兒，他訕訕地收回筷子。
季雲湛放下菜盤，問他：“好了？”
“好了。”明易放下筷子，靠著沙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你不需要知道。”
季雲湛轉身去臥室方向，他走進去後，坐在了床邊，等著床上的人醒過來。
躺在床上的人睡得很沉，面容平靜祥和，不諳世事。
他抬手，指腹落在她的寡淡的臉上，這張臉，永遠都是這麼平靜，很少有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沒有少女的明媚，多是不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
就這麼一張寡淡的臉……
睡著的人蹙眉，季雲湛感知到，收回了手，等著她醒過來。
床上的人睜開眼睛，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
“醒了。”季雲湛將被子從她的身上掀開，“起來吃點東西。”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所以睜開眼看到他的時候還算鎮定。
頭有些疼，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她想理清楚，頭更疼了。
季雲湛伸手去扶她，將她從床上帶下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頭有點疼。”蘇簡揉了揉腦袋。
季雲湛伸手過去，雙手貼在她的太陽穴兩側，手法嫻熟地幫她揉著太陽穴，“有沒有好一點？”
蘇簡：“還行。”然並卵。
蘇簡拿開他的手，走路的時候身體有點飄，差點摔倒在地上，身後的人扶了她一下。
“我叫什麼來著？”蘇簡揉了揉太陽穴，“又忘了。”
“餘墨兒。”季雲湛扶穩她的身體，“昨天才跟你說過，怎麼又忘了？”
昨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季雲湛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她叫餘墨兒。
蘇簡點了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哦，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我信你個鬼！
蘇簡同季雲湛出去，明易自動讓了位置出來，茶几上放了一碗烏雞湯，他端起來遞給蘇簡，“這是給你燉的。”
蘇簡接過烏雞湯，聞到那個味兒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放下碗，乾嘔了一陣。
明易差點被蘇簡被弄吐了，臉色慘白地看著碗裡的肉，吃不下了。
季雲湛抽了一張紙遞過去給她擦去嘴邊的汙穢物。
蘇簡抱歉道：“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地毯。”
“不要緊。”季雲湛招了女傭上來，“收拾一下。”
蘇簡聞著那味兒，吃不下。
等女傭收拾好，換了新的地毯，季雲湛重新舀了一碗湯遞給蘇簡，“多少吃點，你肚子的孩子也需要營養。”
“啊？”蘇簡似是驚訝，手下意識地落在了腹部，“懷孕？”
“嗯。”季雲湛點頭，“你懷孕了。”
“哦，誰的？”蘇簡輕輕地撫了撫腹部。
季雲湛不答反問：“你說呢？”
蘇簡抬手，指向季雲湛，目光從季雲湛寡淡的臉上掠過，手轉了一個方向，指向明易，“他的？”
“咳！”正在喝湯的明易被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