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誠神色顯露焦急,要是連面都見不上,何談請他出山的事啊!她懇求的說:“老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徐老,要不你先把這幅字畫給他老看一下,由他老決定見不見我好嗎?”
老伯腦中想的卻是別的,好生面善,在哪見過不曾,搜尋式的進入自我回憶狀態……
李慕欽納悶的注視著他,這老頭兒奇奇怪怪的,在想什麼啊?
“老伯!”她又試探的喊聲,老者仍未回話,這老人家耳朵是不是不好啊?她湊到在耳旁加大音量:“老伯,麻煩你把這幅…”
老伯轉頭慈目打斷她,“小姐,我耳不聾!”一時還真想不出在哪見過。
她忙道歉:“哦,對不起對不起,那你…”
“我剛說過了,徐老不見外人,當然也不收禮,小姐還是趁早離開吧!”老伯慈眉善目說出的話卻是不留餘地的拒絕。
她不放棄欲繼續求:“老伯…”
“哎,趕緊走啦!”老伯順手將門關上,要是來一個見一個老爺還不得累死。
李慕欽心急問道:“姐,徐老不見咱們,那個關門弟子又找不到,怎麼辦啊?”
她鬱悶道:“涼拌!”如今她唯有把希望寄託在鄧丙懷身上了,不知鄧老有沒將她拜託的事放在心上,與其坐等倒不如厚著臉皮打過去詢問,結果鄧丙懷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她心中頓時一喜,老人家真靠譜。
接下來她需要做的就是等,趁等人無聊之際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清幽嫻靜雅景別緻,養生的好居所,她注意到別墅旁還停有一輛黑色越野型豪車,這裡都是獨棟,定是來找徐老的,不是說他老不見外人嗎,莫非是親戚?
“姑娘,昨天下午說好問好了通知你的,怎麼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老徐知道有人這般崇拜他得笑的合不攏嘴,哈哈!”鄧丙懷隔著一段距離便開始笑哈哈的說道。
她忙過去接,有些訕訕的笑:“呵呵,崇拜之餘順帶辦點私事!”她心底崇拜徐沫卿不假,但功利心更重些,她都覺得自己行徑卑劣,利用了老人家的善心。
“哈哈,辦事才是主要的吧!”老人家也不傻。
“哈哈!”她一笑帶過,算是預設,旋即又無奈道:“鄧老,徐老不肯見我。”
“哎,你都等在這兒了,我不把你弄進去豈不是太失面子。”
“謝謝鄧老!”她喜形於色。
“只幫見面,其餘不管哈!”
“嗯嗯!”
……
孟誠再次敲門,方才那老伯打開門見還是她,嘆息道:“小姐,你怎麼還沒走啊,就算等到天黑徐老也不會見你的。”
“小陳,人家小姑娘等那麼久也沒說端個凳子,不像話!”鄧丙懷開玩笑的指責。
“鄧老!”陳伯走出去迎。
孟誠則在一旁笑的彆扭,她都快三十了還叫她小姑娘,不知道還當她故意在裝嫩。
她和李慕欽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兩個老人聊天。
“老徐,在幹嘛呢?”
“老爺在閣樓下棋!”
“喔,肯定是小茄子來了。”
“是是是!”
孟誠狐疑,小茄子?誰啊?小孩子還是那輛車的主人?
“哦,姑娘,跟我進去瞅瞅。”鄧丙懷隨口道。
陳伯阻攔:“鄧老,這不合適吧?”
“什麼不合適,都不是外人,要是老家夥有意見我擔著便是。”
陳伯勉為其難的放行。
鄧丙懷卻擋住欲一同往門內去的李慕欽,“姑娘,老徐不喜人多!”
她會意立馬讓李慕欽去車上等她,旋即跟鄧丙懷朝裡走去,一路上鄧老還交待她等下進去千萬別出聲,連招呼都不要打,老家夥下棋的時候不喜中途被打斷,告誡她一定要安安靜靜的看他們下完棋後才可說事,她覺得理應如此應的乾脆。
這邊鄧丙懷說的神色凝重,那邊閣樓內,兩個正在對弈的人卻是相互交流著。
齊鋒歉仄的說:“老師,本想把楊釗大師的新作‘桂林山水’給您拍來,讓您賞玩,不想中間出了些意外。”誰會想到她突然想要楊釗的畫了。
徐沫卿慈笑:“鋒兒,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邊說邊落子。
……
聽到有腳步聲,兩人終止了談話,鄧丙懷拎著孟誠熟門熟路的走上閣樓。
她雖不識徐沫卿,可裡面就兩個人席地而坐的在下棋,而此刻背對她的還是名年輕男子,當然就給排除了,可她總覺得那背影眼熟。
雖跟著鄧丙懷她還是心有些微緊張畢竟是不請自來唐突之舉,再來面對的又是一名傳奇人物。
齊鋒忽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由得一驚。
走進去角度轉換後她才發現對面坐著的竟然是齊鋒,而此人正在笑望著她,她一時忘了場合厲聲吼道:“你怎麼在這裡?”
徐沫卿蹙眉搖頭。
“噓~~”鄧丙懷右手食指比在唇上長噓一聲。
她頓覺失態了,尷尬的不知該當如何。鄧丙懷當即給她使眼色讓她坐下。她窘迫的坐在席上,組織語言等下要怎麼說,一來就沒留好印象,等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心裡打著扭動的鼓像是坐在針氈上。
齊鋒見她手中抱著畫匣,嘴角揚起一絲不明顯笑意,原來她拍畫是要送給老師,這倒是和他心有靈犀了。
靜悄悄的環境下,只聞取子落盤的聲音。
半個小時過去,還是這種狀況,她有些坐不住了,事成不成早給出個定論也好啊!
她側頭給齊鋒使眼色,對方裝做沒看到,繼續下棋,混蛋,她憋著難受又不能發作。
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齊鋒望著徐沫卿淡笑:“還是老師您技高一籌。”
徐沫卿點破道:“哈哈,你心思不在下棋上又怎會贏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