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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相愛不相知

江虹不願離開那堵高牆,因為那是他和斯雨蘭相距最近的地方。

牆邊有塊石頭,剛好可以坐在上面。夜幕下面,他默默的靠著牆根坐著,黯然落淚,而斯雨蘭並不知道他在外面。

高牆裡面一直靜悄悄的,每隔一會可以聽見巡邏警察輕微的腳步聲,來回迴圈。不知什麼時候,忽聽巡邏警察在上面高喊了一聲:“時間到了,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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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短暫鈴聲響過之後,裡面繼續鴉雀無聲……

看守所裡有嚴格的作息制度,日常都是按點睡覺起床,不能隨意說話。

江虹繼續坐了一會。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長時間,估計兩個多小時吧!他想,雨蘭應該是睡著了,心裡說道:雨蘭,願你安心睡個好覺,忘掉所有煩惱,勇敢面對一切。哪怕充滿坎坷,遍佈荊棘,都要堅定地走下去,畢竟,人生就是如此。

他站起來,踩著滿地碎石,小心翼翼下了緩坡。

樹林裡面靜謐無聲,偶爾響起一聲微弱蟲鳴。

這是一片緩衝地帶,樹木高大,雜草叢生,目的就是將鳳凰山腳下的看守所和外面的繁華大街隔離開來。但是,那高高的圍牆和上面的黑色電網,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可以一目瞭然,路人知道裡面就是一座小型監獄。

江虹回頭看了一眼監獄圍牆,戀戀不捨走出密林,回到了大街上。

街上依舊一片繁華,燈紅酒綠,車來人往。江虹沿著回家的路,雙手繼續插在褲子口袋裡面慢慢走著,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和斯雨蘭走到一起,因為這世界上充滿了太多的變數。

從警五年,他看到了不少悲歡離合,生死離別。人生任何時候你都必須謹慎前行,切忌盲目樂觀,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會發生變故,哪怕一個小小失誤也會釀成終身不幸。比如住在大山深處的田貴珍,因為頭疼在床上躺半個小時,一時疏忽,在門口玩耍的三歲女兒雲娜就失蹤了,22年過去,至今杳無音信。

有的時候,人的一個小小失誤所造成的嚴重後果需要終生償還,甚至賠上自己和別人的性命。你能預見到嗎?如果能夠預見,這世界就沒有懸念,這人生就沒有起伏。就拿江虹來說,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因為斯雨蘭犯錯,但這事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它帶來的巨大衝擊正在強力改變他原有的一切,工作、生活和撲朔迷離的愛情。

按照常理,斯雨蘭不可能會嫁給他,哪怕她也喜歡江虹。畢竟哥哥死在他的槍下,畢竟她還面臨牢獄之災;按照常理,父母、師傅吳方、甚至夏冰冰都傾向他娶鄺霞,這是一道簡單的算術題,除了巴仔;按照常理,斯雨蘭入獄了,鄺霞覺得已經沒有威脅,她只要好好的愛著江虹,專心致志,嫁給江虹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虹十分痛苦,陷入泥沼不能自拔。他不知道自己錯了?還是別人錯了?有句話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那麼,誰是當事者呢?誰是旁觀者呢?其中關係錯綜複雜,誰能清楚界定?父母?師傅吳方?鄺霞?夏冰冰或巴仔……

算啦!別想那麼多了,我昨晚都不願想了,過一天算一天,過一年是一年。

不知不覺,前面就是鐵路新村的大門了。

江虹走到自家樓下,上樓開門。進屋一看,母親正和鄺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非常親密。電視機沒有開,父親書房的門關著,不用猜測,他在書房裡面埋頭研究高鐵施工資料。倒是母親看見他進來了,立刻繃緊了臉,不說話了。

“黑哥,你回來啦?”鄺霞迎上前來:“怎麼?你的眼圈都是紅的?”

“哦!都入秋了,冷風吹的。”江虹搪塞過去。

“過來坐吧!”鄺霞彎腰幫江虹換了鞋,然後拉著他的手挨著蘇琳坐下了:“蘇姨,你就別生氣啦!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處分,有啥了不起的?我都不在乎啦!黑哥也沒在乎,你就別往心裡去啦!蘇姨,相逢一笑泯恩仇嘛!你就笑一個吧!”

“撲哧”一聲,蘇琳忍不住了。從昨晚到今晚,她對兒子一直緊繃著臉。今天江虹睡了一天,晚上起來吃飯,她還氣呼呼的一句話都不說,這下被鄺霞逗樂了:“鄺霞,你也是瞎比喻,我跟他爸就生了他一個,我跟自己兒子會有仇嗎?”

“所以說嘛!我們有事好好商量,不要生氣,蘇姨。”鄺霞眉開眼笑。

“唉!”蘇琳嘆了口氣:“我生氣是假的,準確的說我是自己跟自己生氣呀!這個事情太糟糕了!沒有想到斯雨蘭是這麼個人。不過,為了救她哥哥,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虹兒,這次你就吸取教訓,以後不要亂帶別的女孩回來,有鄺霞就行了。”

“蘇姨,你別說了。”鄺霞的臉霎時紅了,她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

“好啦!看把鄺霞臊的。”蘇琳攏了一下鄺霞頭髮,愛意滿滿:“虹兒,剛才我跟鄺霞去了老虎家裡。”

“啊?老媽,你找他幹什麼?”江虹嚇了一跳。

“我找他幹什麼?不是為了你的事嗎?我認識他二十多年,老朋友了,又住一個小區,敘敘舊可以吧?再說,你在他的手下工作五年多了,我從來沒找他,都是見面點一個頭。今天晚上,我要找他好好理論理論,看他給我什麼說法。”

“那…他在家嗎?”

“我先給他打了電話,他明天一早要出差,今晚在家。”

“你跟吳支理論什麼?”

“問問你的工作情況。他的態度還算誠懇,首先自我檢討,說是責任在他,對你關心不夠,教育不夠。我看他這麼說,氣也消了一半,我就想問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畢竟他是你的領導,上面怎麼回事他最清楚。”

“吳支說了什麼?”

“我們談了很多。經過溝通,原來我還怨他沒護著你,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斯雨蘭從你這裡打聽的訊息,然後告訴他那逃犯哥哥,後來又跟他哥一起潛逃,還專門上了你的車,她明擺著想你徇私枉法,她這不是要害你嗎?所以根源在斯雨蘭身上。”

“吳支這麼說的?”

“他沒有這麼說,但這原因就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我也一直這麼認為,今晚是去核實一下,我不想冤枉誰。虹兒,你會認為這事跟斯雨蘭沒關係嗎?”

“我…沒那意思。”江虹無言以對。

“那就行了。我和老虎一致認為,這事到此為止,你好好幹,他會幫你盡力消除負面影響。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器重你的,他說少不了你,我聽了很高興。最近你們開展專項行動,所以他才委以重任,讓你打拐,這我支援,人販子很可惡,該殺!”

“蘇姨,我回家了。”鄺霞站了起來,恰到好處。